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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千千萬,最簡單也最直接或是最便利的,就是收買府中的丫鬟在飯菜里下藥。到時候再滅口也神不知鬼不覺?!?/br> “不用像如今這般,被你們‘輕易’查探出來了?!?/br> 她道,“東方二步步謀算至今,你想他一心要害仲孫四,會那么容易被你們翻出這樣大的漏洞來么,雖然繞了東方五一大個圈,但矛頭還是直指他自己呀,他有這般傻么~” 胥邪抓過她的手,咬下那半塊糕點,示意她說下去。 何樂安囧囧道,“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他算計別人,別人自也會想算計他,可以順著丫鬟們查下去,看看能不能翻出什么別的東西來?!?/br> 她頓了頓,才又接著道,“仲孫五雖自幼養在怡親王妃身邊,與嫡出無異,但眾所周知她只是個卑微的庶出,這種處境其實挺煎熬的,尤其從小就站在仲孫四這個嫡出身邊,別人投過來的目光,會形成更加鮮明的對比,有時候也更容易令人心生嫉妒?!?/br> “同樣生而為人,不過是個出身而已,對待卻是天差地別?!焙螛钒蚕肫鹕弦皇赖男木?,笑道:“人心是很奇怪的東西,恩與仇很多時候只是一念之差,有的人會為別人對自己的好意萬分感激,而有些人會覺得別人對自己的好意僅僅是微不足道的施舍?!?/br> 胥邪倒下一杯溫熱的茶水遞給她,“怡親王府歷經兩代入贅,利用價值早已不高了,但始終是王爵,在封州城這樣的地方足夠立足了,承繼到阿秋這一代也已經降級了?!?/br> “便是為了壯大怡親王府,他才成的親,才去的京,依照東方二的城府,他的確不應該在這時要了仲孫四的命?!彼?,“而仲孫五,印象中,她總是勤勤懇懇小心翼翼的,若這副模樣這么多年,都只是裝出來的,那這個女子的心機也太深沉了?!?/br> 何樂安笑道,“我大膽推測,你們小心求證?!?/br> 胥邪抬手輕輕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嗯,快吃吧,很晚了?!?/br> ** 當眾人還在為仲孫四一尸兩命的事惋惜不已時,更加震撼更加令人不敢置信的消息傳進嘉寧侯府別院——就在昨日夜里,老卓逸伯被歹徒殺害于廂房中。 各種各樣的傳聞一時卷席整個封州城,不知道誰先說起來的,自何老太太帶何樂安回來常駐后,這城里的鬧劇,就從沒有停下來過,說者或許無心,但聽者有了意,有人也拎出卓逸伯府遭遇的變故作出對比。便開始有人說,老卓逸伯的死乃何樂安黑心詛咒所致。 何樂安欲要頂住風言風語換上素白的衣裳去卓逸伯府祭拜時,卻有了她母親并非老卓逸伯親生的傳言炸了出來,原是沒有人相信的,直到邵大舅親自印證了這個聽起來就是假的流言蜚語實際為真,“……” 面對何老太太沉下來的臉,懵逼后的何樂安苦笑道,“三年守孝,我們不是不能等?!?/br> 何老太太深深地嘆出一聲悠長的氣,“事已至此,劃清了界線也好,也好吶?!?/br> 何樂安抿抿唇。想問什么,但又糾結于先問什么才好,何老太太拍拍身邊的位置道,“安安,你過來祖母這邊?!贝螛钒惨蛔?,她拉過她的手緊緊地握住,像是陷入某件事的回憶中,慢聲道,“不管是不是親生的,你外婆對你母親的感情絕不是假的?!?/br> 何老太太道,“關于你母親的身世,我也知道得不多。只道是他們故友之女,滿門皆被心狠手辣的山賊所滅,那時候,你母親被奶娘塞于米缸里才逃過一劫,適逢他們在邊關征戰兩年,便誰都不知道,你母親非他們所生?!?/br> “后來,賀氏嫁到卓逸伯府,不經意間從你舅舅口中得知此事,又因為些小事對你母親生了許多誤會,她實在氣不過這些委屈,便去了侯府躲避。怎料悲劇就這般……” 何老太太搖搖頭悔恨道,“世人皆知也好,我們原來就不圖他們卓逸伯府什么,近來盛傳的風言風語也可以自打嘴巴了,不管你舅舅出于什么想法把這事證實了,我們便當他們此番將我們拒之門外,不去祭拜什么了,被指絕情也比被人貼上貪婪的罪名要好?!?/br> 何樂安乖乖巧巧地應下,在回自個院子途中,仍是忍不住繞去佛堂給自家母親上香,想了想,也朝卓逸伯府所在的方向燃三炷清香。跪下拜了拜——再怎樣,老卓逸伯和老卓逸伯夫人對她母親的感情都是真真切切的。 聞得坊間種種流言蜚語,何樂鳶怕何樂安不開心,便總過來陪她說笑,見何樂安好像不甚在意地主動問起卓逸伯府之后的事宜,她才道:“六jiejie也知道鄰鎮的岐寧侯府吧,原來他們是打算定下邵映雪的,可惜因為邵映雪要守孝三年,這門親事黃了?!?/br> “賀氏在牢獄中將邵瑩媛許給賀立澤,威武將軍同意,但賀立澤自己當眾拒絕了,因為如今也不是說親事的時候。誰定給誰什么的,再鬧,那也是三年后的事了?!?/br> 何樂鳶道:“即將七月了,東方世子從京回來已料理好仲孫四的后事了,殺害老卓逸伯的歹徒還是沒個著落,也不知道哪個膽大包天的,竟敢謀害老功臣,聽父親說,京城頗為重視,還派了欽差過來呢!” 華燈初上,胥邪悄無聲息地從天而降,見她正坐在梳妝臺前看著一支石榴釵子發呆。便心疼地將她圈進懷里,輕聲道:“你還有我?!?/br> 何樂安一瞬間緊繃的身子因為熟悉的氣息又放松下來,她撒嬌似的挨在他懷里,扯唇道:“嗯?!彼龤v經起起伏伏的種種,很多事都能看得比尋常人透徹,只是道理是那么一回事,情緒又是那么一回事。 “抱歉,夜明?!?/br> “為守三月喪期聊表母親與老卓逸伯從前情分,還要你偷偷摸摸才能見到我?!?/br> 胥邪透過梳妝臺上的鏡子看著她道,“傻瓜,你我之間何須說這些?!?/br> 何樂安轉身回抱他,似是呢喃般。笑道,“真暖和?!毙睦淞硕嗌俅味紱]關系,這個人總能輕而易舉溫暖自己,無論她是錯的還是對的聰明的還是傻乎乎的,他都愿意包容她。 “你若喜歡,還可以抱著睡覺?!?/br> “嗯,我認真考慮考慮?!?/br> “我都已經倒貼了,你竟還要考慮,不給你抱了?!彼m這般說,可卻抱得更緊了。 何樂安道,“這是我的地盤,哪容你說不?!彼媚橆a蹭了蹭他的胸膛,聲音軟軟的,人也軟軟的,落在他眼里,真真是愛不釋手的可愛極了。 胥邪忍住親她的沖動,轉移注意力道,“仲孫四那邊,沒有證據直接指向仲孫五,仲孫四逝世后,她帶病安撫怡親王妃,還是印象中的模樣,但不知為何,她越是面面俱到,我越開始懷疑她,阿秋和他的側妃從京回來后,已決定暫留封州城,陪怡親王妃從悲傷中走出來再說,他還有一嫡親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