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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是不會輕易選擇死亡的。 我承認,小寶的乞求讓我放棄了求生的念頭,但也只是心疼這個慘遭蹂躪的小生命罷了。 現在,所有人都把我當成一個精神病來對待。就連身邊親近的人都不相信我。 在催眠之前,我試圖說服唐知敏,他對我的病情最了解,他催眠過我,早就窺探過我的內心,他說過,我的內心里沒有陰霾,短暫的烏云遮不住閃閃發光的太陽,及時太陽落下山去,我也終將會拔得云開見月明的。 所以我緊抓住他的手,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的對他說: “唐醫生。我很負責任的對你說,我的精神沒有任何問題,我不否認抑郁癥的存在,但我看見陳沉,跟抑郁癥沒有關系,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就站在我面前,他看著我的眼睛,他害怕見到我,一定是他心虛,才不敢跟我對峙的。唐醫生,你相信我嗎?” 唐知敏很認真的在聽我說話,我最后懇求似的問他: “唐醫生,你相信我嗎?” 唐知敏給我倒了杯水: “江離,你現在迫切的渴望有人相信你,如果你想讓我信服,在催眠之前,你能描述一下你看到的陳沉,是什么樣子嗎?” 我喝了口水,閉上眼仔細回想上午那一幕。 我站在屋檐下躲雨,芊芊在我身邊接聽電話。雨下的很大,陰沉沉的天很適合吊唁,來的人很多,都穿著黑色衣服,舉著黑傘,這些人除了高矮胖瘦,別的都幾乎無差,我一直在回憶過去,然后我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個身影比以前胖了許多,但是走路的姿勢以及舉傘的方式,都跟以前一模一樣。 他習慣右手舉傘,所以每到雨天,他讓我站在他的左手邊,我的肩膀就會淋濕一大片。 他舉傘的時候,右手握拳,習慣性的把大拇指扣在里面,我曾經開玩笑的問他,你這樣跟少了個手指頭一樣的,好奇怪,他還打趣的告訴我,這樣的話即使看不到臉,就看手,你也能準確的從人群中找到我。 或許他都忘了吧,結婚的時候有個找新郎的環節,我也是通過他握拳的方式找出他的。 還有他的側臉,就算頭發長了,也阻止不了他側臉上的那顆痣。 尤其是對望的那一秒,他的眼神和離婚那天,孟以柔舉著結婚證挽著他的手向我炫耀的時候,他眼里流露出的驚慌一模一樣。 一想到那個眼神,一想到他還活著,我的心就像被什么緊緊勒住一樣,透不過起來。 唐知敏一直在我耳邊說: “江離,深呼吸,吸口氣,再呼出來,好了,別想了,宋總說你高燒沒退,用腦過度傷元氣?!?/br> 我睜開眼,那個眼神仿佛就在這間屋子里一樣。 唐知敏手里拿著一張紙,紙上畫的,就是我剛剛在腦海中閃過的上午的情形,他指著紙上的人問我: “是這樣的嗎?” 雖然人物畫的不像。但是握傘的方式很逼真。 我連連點頭: “就是這樣,還有臉上的這顆痣,他以前想把痣去掉的,后來工作太忙,就作罷了,唐醫生,你真的相信我嗎?我說的都是真的?!?/br> 唐知敏將畫卷了起來: “我會把畫交給宋總,讓他幫忙去調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配合我,你內心藏著恐懼,這種恐懼隨著死而復生的陳沉的出現。將毫無防備的你籠罩其中,江離,我聽說,你很抗拒吃藥?!?/br>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小腹,上一次吃的藥,胖了很多斤,尤其是小腹很明顯。 唐知敏觀察入微,笑著說: “沒關系,如果你怕副作用不肯用藥的話,只要你能夠完全的信任我,我可以讓你不藥而愈。但是陳沉還活著這件事,你要埋在心里,對誰都不要再說起,你能做到嗎?” 我能嗎? 我不能! 這一年多來,我感覺自己的人生跟過完了幾輩子才應該有的艱難。 憑什么我受了這么多的苦,他卻躲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帶著那個小賤人享福? 我絕對不能忍氣吞聲,我要找到他,我要他付出應有的代價和懲罰。 見我猶豫了,唐知敏嘆口氣,跟我實說: “陳沉已經死了,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你在這個時候說他還活著,如果找不到他的話,你就會被認定是精神出了問題,江離,你已經去過精神病院了,你肯定不想再進去一次吧?” 那個用冰冷的鐵籠子鑄造成的地方,我再也不想去了。 可是陳沉... 唐知敏又說: “二少爺是我一手治愈的,你是他的女朋友,我自然要站在你的角度替你想一想,也請你配合,目前的形勢對我們很不利?!?/br> 我的直覺告訴我。唐知敏話里有話。 這一次的催眠,很順利。 我是打心底里相信唐知敏的,他說他在我的內心深處看到了僥幸,伴隨著恐懼而生的僥幸。 他不想騙我,很直白的對我說,陳沉的出現,不過是我的幻想罷了,我希望他能夠活著,能出席二老的葬禮,能對世人說,欠下的債。他不會讓一個無辜的女人全然接收,他會幫忙一起分擔。 我保持沉默。 這種想法在陳沉剛去世的時候,我幻想過。 但后來年月拉長,我就死了心。 盡管唐知敏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不要再跟任何人說起陳沉的事情,可我還是沒忍住告訴了王瀟瀟和楊柳月,當時侯鄴不在,侯郁是醒著的,我也沒有刻意避開他。 王瀟瀟和楊柳月都安慰我,都說是我魔怔了才會生出這樣的想法來。 只有侯郁,他臉上纏滿了紗布,只剩一只眼睛睜開看著我們。他舉起手說: “姐,我信?!?/br> 王瀟瀟白了他一眼: “你現在幾乎是個殘廢了,瞎插什么嘴?!?/br> 侯郁著急了,費勁的想要坐起身來,慕歡急忙過去將病床搖了起來。 侯郁說: “我信,是因為我遇到過這樣的人,你們也知道,我哥是做這行的,時常有人欠了債還不上,就裝死,玩失蹤。嚴重一點的最后都被當成了失蹤人口,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