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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小寶身上的盒子,一股濃烈的臭味撲鼻而來,很多人都紛紛后退了好幾步。 我盡量的輕輕的撕扯著盒子,怕弄疼了他。 但隨著盒子被撕開,臭味更為濃烈后,映入我眼簾的場景,我此生難忘。 眾人也是一聲驚呼。 只見小寶除了兩只手完好無損外,盒子里還放著他的口琴,他渾身不著寸縷,沒有了雙腿,只剩下上半身被裝在盒子里,傷口沒有及時處理,在這炎熱的夏天,不僅化膿,還生出了許多正在爬動的蛆蟲。 無法想象,兩個月前小寶出現在監控里被人帶走的時候,還有手有腳完好無損,現在卻缺了兩條腿,渾身都潰爛了。 盒子打開后,很多人因為不忍目睹而選擇紛紛逃離,小寶張著雙手流著眼淚喊我: “jiejie,救我?!?/br> 我好怕抱起他的時候,會碰到他身上的傷口。 小寶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jiejie,救我,我疼,小寶疼?!?/br> 我再也忍不住,輕輕將他抱起,卻還是碰到了他的傷口,他疼的大喊:“jiejie,小寶疼,小寶好疼?!?/br> 我把他抱起,瘋狂的沖進了醫院,所有人都對我退避三舍,我不知道我該去找誰,我在前臺問負責咨詢的護士,她們見到我抱著一個像怪物一樣散發著惡臭的孩子,尖叫著從我眼前逃跑了。 那些醫生,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紛紛見到我就躲。 沒有人愿意伸以援手,救救這個可憐的孩子。 甚至有醫生上前說: “救不活了,孩子活著太遭罪?!?/br> 我紅著眼沖他吼: “滾,你個庸醫?!?/br> 我抱著小寶闖進了一間醫生辦公室,他讓先去給孩子掛號,我又回到大廳,掛號廳一片混亂,我對著窗口說掛號,工作人員捂著鼻子問我證件呢?孩子的戶口本?孩子的名字?錢呢? 我什么都沒有,我只有小寶,只有半個小寶。 小寶在我懷里嗷嗷哭著,我知道,我弄疼他了,他的傷口流出好多的血水,沾濕了我的衣裳,我跪倒在掛號大廳里,抱著小寶對在一旁看熱鬧的醫生乞討: “救救他,先救救孩子,我會掛號的,我會交錢的,我一分錢都不會少給你們的?!?/br> 沒有人理我,他們都帶著冷漠且厭惡的目光看著我,好像我懷里抱著的,不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小寶在我懷里掙扎中,除了喊疼之外,他那雙眸子里,突然沒有了淚水,哀求的看著我: “jiejie,殺死我?!?/br> 那么小的一個孩子,他才八歲。 他知道自己活的痛苦,一心求死。 我不知道我給他們磕了多少個頭,直到宋安戈和鄧珩他們趕到。我額頭上的鮮血順流而下,模糊了我的眼。 鄧珩從我懷里將小寶抱走,怒吼一聲: “先搶救孩子,再請各科醫生會診,快,快去?!?/br> 懷里的小寶被抱走了,我還磕著頭,一遍又一遍。 宋安戈捧著我的腦袋看著我猩紅的眼睛說:“江離,你冷靜點,鄧珩會救小寶的,他是醫生,他是最好的骨科大夫,這醫院里還有那么多的醫生,醫者父母心,他們都會救小寶的?!?/br> 我搖著頭,絕望的說: “不會,他們都是劊子手,他們都不救孩子?!?/br> 我的情緒失去了控制,整個人像發狂了一樣,我好像看到了唐攸寧那張得意的臉,她涂著大紅唇對我咧嘴笑著,她是一個勝利者,我敗了,我一敗涂地。 我又好像看到了衛藍。她依舊是那么的善良,她那只帶血的手撫摸著我的臉,柔聲安慰著我:沒事的,小離,別怕,我保護你。 我想抓著衛藍的手,我想讓她抱抱我。 我很累。 兩條腿承受不住我身體的重量,我整個人都在往下傾倒。 我也看到了夏初臨,他心疼的將我抱起,一聲聲的對我說:我一直都在,我不會拋棄你的,我愛你,不管你說再多絕情的話,我都愛你。 后來,我身上的味道刺鼻,不知是誰把我丟進了熱水中,那水的溫度像是要灼燒我的身子一般,我燙的受不了,又被冷水給澆透了。 我感受到了一束光,那束光指引著一道門,我一推開門,看見徐錦和小寶坐在窗前,徐錦對我笑著,小寶吹著口琴。 我走不進去。有股力量要把我帶走,徐錦像空氣一樣突然被蒸發掉了,小寶走到門口,拉著我的手仰著頭喊: jiejie。 我要救他! 無論如何我都要救他。 我從噩夢中驚醒,身子被綁在病床上,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我大喊著,大叫著,過了一會兒,來了兩個護士,我看到病房外站著宋安戈等人,但他們被人攔住了,不能進來。 “江離,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我的手也被綁著,我焦急的問: “小寶呢?小寶怎么樣了?他在哪兒?有沒有人救他?” 其中一個護士伸手來探我的額頭,拿了體溫感應器來測了我的溫度,皺著眉頭說:“奇怪,這大熱天的,燒到四十度了,快去找醫生來,這樣下去非得燒壞了不可?!?/br> 另一個護士安撫著我: “你抱著的那個孩子正在進行手術,你放心,鄧醫生請了各科醫生會診,你要靜下心來,千萬別在傷人了?!?/br> 我的手臂火辣辣的。額頭也很疼。 給我量體溫的護士小心翼翼的給我撕開了額頭上包扎著好的紗布: “出了一身汗,又流血了,你呀,真的是不要命了,要不是你老公攔著你,你差點就把一個小孩給撞了,你還抓傷了好幾個患者家屬,不過你放心,你的朋友正在跟患者家屬交涉,那些患者家屬都看到了你的遭遇,都表示同情,應該不會為難你的?!?/br> 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我的確冷靜了下來。 我沒有再睡著,宋安戈他們始終都沒進來看我,黑夜到來時,唐知敏來了,雖然他們很小聲的在一旁交流,我還是聽到了醫生對唐知敏說: “這個患者已經有了攻擊性,再不進行入院治療的話,只怕會做出更過激的舉動來,唐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