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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閉上眼,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想理會他。 “太子和平西將軍 第二百六十七章 內外 張晴坐在車廂內,并沒有掀開車簾,周琛的聲音隨著馬車的震動輕飄飄的傳進來。 “現在,慧貴妃又要重新幫齊王物色王妃人選了?!?/br> 齊王和太子都有意娶平西將軍的次女為妃。張晴想起這件事,之前魏先生跟她提過,但是她并未在意,也是因為之后立即聽到三哥被派出去追剿韃靼王奴哈兒,注意力都放在這件事情上了。 現在太子和平西將軍次女的婚事定下來了,也就表明皇后此役勝了慧貴妃。張晴微微彎起唇角,此刻唐灡應該很高興吧。 “許閣老的兒孫下葬那日,他的那個失蹤幾年的孫子也被找了回來,”周琛的聲音繼續,“許閣老老懷大慰,說過些日子要為這個孫子辦一場宴席,慶賀他認祖歸宗?!?/br> 許知鎮到底還是回了許府,張晴輕輕搖了搖頭。不過她并不認為許知鎮回許府是因為那次在陳記糕點鋪幫了她和二哥的緣故。 以許閣老的能力,想要找到一個人并不是那么困難的事。更何況許知鎮就在京城之中。 “東印使者和談失利,帶著受傷的公主離開了大周。不過他們臨走時放下狠話,說一定會給大周好看?!?/br> 這件事張晴知道,二哥臨走之前聽說了這件事,便更加放心了。 那東印人還想用云香公主受傷的事來要挾大周,結果被皇帝和眾大臣嚴辭駁回。 周琛仍舊未停,但他下一刻說出的一句話,聽在張晴耳中卻如晴天霹靂。 “大同那邊剛剛得到的消息,先鋒將軍張晨追擊奴哈兒時,與百余名將士一起失蹤?!?/br> 張晴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急忙掀開車簾看向周琛,“你說的可是真的?” 聲音顫顫,甚至放在車窗上的手由于太過用力,指甲快要掰斷了她卻不自知。 周琛垂眼看向她泛白的指尖,俯身伸手將她的手輕輕抬起握在手中,低聲道:“是?!闭f罷了這一個字,也不知他是下意識還是有心要安慰張晴,用手指輕輕摩梭著張晴的指腹。 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張晴才回神,想要將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抽出來,他卻已經先行松了手。 “你別擔心,依我對你三哥的了解,他不會有事?!闭f著一頓,聲音越發低沉,“那邊我還有幾個人手,一旦有什么消息,我會隨時告訴你?!?/br> 張晴此時也冷靜下來,周琛說得對,三哥一定不會有事的,更何況即便三哥有事她在這邊也幫不上忙。 之前魏先生想方設法查到了那焦裘的一些底細,焦裘沒去大同之前,便與當時還沒有被封為齊王的大皇子暗中有過來往,此次三哥的事,應該是焦裘無疑。 “派你三哥去追奴哈兒的,是焦裘?!敝荑∪缡钦f道。 這倒是和張晴的想法不謀而合,不過,他說出這話,是有了確鑿的證據? 但是他究竟有沒有證據,有什么樣的證據,她似乎不應該問。 于是她轉移了話題。 “你,”張晴看向周琛,此刻她竟然不知道用什么態度來對他,乍然叫她對他好臉相對,她還真的做不到。但人家方才一席話卻的的確確是在指點自己、幫助自己?!笆鞘裁磿r候聽說這個消息的?” 不過她總算將語態放柔和了一些,自己也感覺她此刻的姿態放得夠低了。 但也只是她自我感覺罷了。 周琛這邊只看到她說話的時候微微停頓了一下,那微揚的下頜,和拒他于千里之外的眼神,還是絲毫未變。 “今日一早?!闭f這話的時候周琛不知不覺的微微彎起唇角。 不過這個小小的動作并沒有被張晴察覺。 一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但并沒有在送行的時候告訴二哥,而是等二哥走后告訴她。 他這么做,是怕二哥因為擔心三哥而心中不安吧?畢竟他們離三哥那么遠,即便再如何心急擔憂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而且二哥要去永寧那么遠。 “謝謝你?!彼崧晫λ?,語氣十分真誠。 周琛的笑意登時漾滿眼底,笑容中的真摯甚至比她的這句道謝還要濃郁。 也不知是被他溫暖陽光的笑意晃得眼暈,還是覺得對他有些歉疚,張晴趕忙別開雙眼,低頭,看著他身下那匹黑馬。 視線下移,她不由得十分驚奇,那匹馬的四蹄竟然雪白雪白的。 跟在馬車后面的溫遠見周琛的馬匹一直在馬車旁邊,由于車廂遮擋,他看不見車窗,也不知道張晴自己掀了車簾,此時他驅馬向前,與周琛并行。 “晴jiejie,”來到近前他看見張晴掀了車簾,便隔著周琛看向張晴,“可是有什么事?” 張晴搖頭,“沒事?!?/br> 三哥這件事,還沒有定論,暫時還是不要叫二舅舅和七表弟知道為好。更何況,她現在說了,便是將之前周琛告訴她的他在大同有眼線的事兜出來了。 溫遠看看周琛,又看看張晴,之后對周琛笑著道:“周哥哥,聽說你在籬山書院讀書?” “是?!敝荑〉鸬?,臉上看不出喜怒。 “周哥哥真是文武全才??!”溫遠由衷贊嘆道。 張晴輕輕的放下車簾,外面周琛和溫遠的聲音忽遠忽近的傳進來。 讀書經濟、文治武功…… 溫遠喋喋不休,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周琛大多數都是用一、兩個字來回答他的問題。 張晴坐在馬車里晃晃悠悠的,聽著外邊兩個少年的談話,不知不覺便回到定國公府。 “張家meimei,”周琛在大門外勒住韁繩,看著馬車揚聲道:“今日我便送到這里,日后若有事,派個人往寧國公府送個口信即可。我若有事尋你,也會請你去武陽侯府?!?/br> 說著也不待馬車里的張晴做出回應,便調轉馬頭,對溫遠拱手說了句“告辭”,便即策馬揚鞭,疾馳而去。 等張晴掀開車簾望過去,只看見他的座騎四足揚起的一片塵土。 不過他這番話倒是令張晴對他刮目相看。 以后他若有事尋她,會請她去武陽侯府,也就是以后他和她,不見面則罷,有事見面,也會在武陽侯府的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