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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此時溫夫人已經與喬夫人訴過別離之情,兩個人眼睛都是紅紅的,但總算收了淚。 張暄與張晴上前給喬夫人行禮。 這還是喬夫人首次與她姐妹二人見面,忙忙的命她兩個起身,邊端詳著她倆邊夸贊邊命身邊的丫鬟拿見面禮。 賞了姐妹二人一人一支成色極好的玉鐲子。 姐妹二人謝過將之交給身邊的丫鬟,就坐到一旁聽溫夫人和喬夫人繼續說話。 自然都是些家長里短。 又坐了一刻,有小丫頭來報說侯爺將申太醫請來了。溫夫人便趕忙命人準備,又叫張暄陪著喬夫人到里間暫避。 “申太醫留著山羊胡,說話的時候胡子會跟著嘴巴一撅一撅的?!背门匀嗣y之跡,溫遠湊到張晴身邊低聲說話。 等申斐被張喚請進門,張晴便首先注意到了他的胡子。 果真像溫遠說的那樣。 爹爹雖然也留胡子,卻不會像他的那樣翹得那么高。 而剛進門的申斐的目光也落在張晴身上。 站得筆直的女孩子,飽滿的額頭,圓潤的下巴,大大的眼睛,怎么看都不像福薄的樣子。而且,這孩子周身上下的氣質,怎么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 “這就是小女?!睆垎緦ι觎辰榻B道。 說話間張晴以及溫遠同時給申太醫行禮。 申斐又給溫夫人見禮,溫夫人側身謙過,才道:“勞煩申太醫親自過來為小女診脈?!?/br> “侯夫人客氣了?!鄙觎痴f道,見張喚抬手作請讓他到上首入座,他連忙擺手,自己到下首一個桌幾旁坐了,又對張晴招手,“二小姐請過來,容小可為您請脈?!?/br> 溫夫人和張喚的神情同時一頓。 申斐的官職雖然只有五品,但是以他的醫術和在朝中的地位,甚至都可以與張喚平起平坐的,怎么會對自家一個年僅十歲的女孩子如此謙恭?而且還自稱“小可”。 話說出口之后,申斐自己也有些愣神。他為什么會這么說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他并不是拘泥小節之人,微微晃神之后,便即摞下了。 對于幾個大人的異樣溫遠并沒發現,而張晴更是不會在意這些細節之人,到申斐面前坐了,伸出一只手過去。 申斐將手搭在張晴腕上,垂眸靜默。 屋子里頓時安靜下來,張喚和溫夫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申斐,溫夫人甚至忘記了呼吸。就連溫遠都緊張兮兮的盯著申斐和張晴。 診完了右手,申斐又命張晴換左手,再次垂眼。 又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溫夫人感覺自己快要憋悶至死的時候,申斐才睜開眼收回手,看著張喚道:“令愛的身體沒什么大礙,有些體虛,不過需要細細調理,現在還有些水土不服。她身體太嬌弱,下官先開幾副藥,將水土不服調養過來,再給她治療體質虛弱的毛病?!?/br> 第一百一十八章 敘舊 溫夫人和張喚聽了申斐的話同時長舒了一口氣,溫夫人更是眼泛淚意。 申斐到早已備好筆墨紙硯的桌子前寫藥方,張喚趁機在申斐身后往溫夫人肩上輕輕拍了拍。 張晴也到溫夫人身邊摟著她的腰,低聲安慰著她。 溫遠則是站在桌子旁歪著頭看申斐寫藥方。 “這藥連服三日,三日后我會再來為令愛請脈?!睂懥T了藥方,申斐指著桌子上墨跡未干的紙對張喚說道:“這幾日不要碰生冷辛辣之物,也莫要受涼,”說著一頓,看向在燒著地龍的屋子里仍舊穿著棉褂子的張晴,改口道:“也別捂得太嚴實了,熱病更不好治?!?/br> 內室里將前后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的也放下心來的張暄此刻卻嘆了一口氣。 meimei的病,只怕是太過嬌慣才引起的。 可是這“莫要受涼,也別捂得太嚴實”著實不好掌握。 外邊申斐又與溫夫人交代了一番如何熬藥以及何時吃等語,便即告辭。 張喚前去相送,喬夫人和張暄從內室走出來,溫夫人又是一通感嘆。 申太醫總算給了她一顆定心丸。 正與喬夫人說著話,門上來人送來一張拜帖,竟是武陽侯夫人明日要來拜訪。 溫夫人當即十分高興,邀請喬夫人明日一同來侯府。 喬夫人卻是婉言謝絕了。 按喬夫人的想法,溫夫人與武陽侯夫人多年未見,自然有一番契闊,她與武陽侯夫人雖然認識,但卻算不上熟識,況且自己年紀又淺,難免與武陽侯夫人說不到一起去。 溫夫人想了想,也猜到她心中的各種顧忌,便不再勉強于她。 二人又聊了些閑話,喬夫人和溫遠在侯府用罷了午膳,至申正時分方才離去。 其間溫遠央求溫夫人想與兩位表姐一同到府里四下里走走,卻被喬夫人以“你晴表姐身體不好別吹了冷風”為由制止了,溫遠便有些泱泱的。 后來也不知道聽見張晴說了句什么,他又忽然高興起來,雙眼亮閃閃的。 待他母子走后,張暄背地里問起張晴那時她究竟對溫遠說了什么,張晴卻是不記得了。 溫夫人思念娘家人,她的二哥溫讓對她的思念也不逞多讓。 溫讓等不得次日休沐,當天下了衙便直接來到了定北侯府。 與溫夫人一番契闊后,自然要見見兩個外甥女。 溫讓氣質儒雅、舉止溫潤,為人有些嚴謹,不像一個在官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士大夫,反而像是學堂里板著臉的教書先生。 張晴便稱呼他為“老學究舅舅”。當然,這是在溫讓走了以后,她背地里同張喧說的。 次日一大早武陽侯夫人溫玉柔前來拜訪,溫夫人并沒有叫張氏姐妹到扶云閣與其相見。 原因無他,溫玉柔來看她,只是為了敘舊。 她不單單提起做姑娘時與溫夫人的往事,還說起婚后諸多事宜,提起最多的,是她那個曾經位主中宮如今已然身故十五年的女兒。 十五年了,她卻仍舊未從失去女兒的傷痛中走出來。 都說女兒是娘的貼身小棉襖,她的女兒格外與她貼心,兩、三歲便知道心疼她,她哪里碰了、疼了會馬上給她吹吹;那孩子又極聰明,教什么會什么;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