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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手轉身就走,“我去看看我的小孫女去?!?/br> 溫夫人趕忙帶著人跟上。 姜青青聽說張晴已然找回來了,原本煞白的臉色緩和,自然也要跟著去看視張晴。 “你姑祖母是不是給委屈你受了?”路上溫夫人看著姜青青問道。 “沒有,”姜青青挽著溫夫人的手臂笑著搖頭道:“她老人家心急,我又不同她說實話,她只不過拍了我幾下,也不疼?!?/br> 溫夫人伸手在她手上拍了兩下,“你是個好孩子。也怪伯母上了年紀越發的不經事了,這次的事也多虧了有你和婷婷在?!?/br> 其實并不是上了年紀不經事,而是此事關系她最心疼的張晴。姜青青暗忖:今日之事哪怕是攤在張暄身上,溫夫人也不會慌亂成那個樣子,什么事都顧不得了。 天下沒有不偏心的父母。 她感慨過后又十分嘆息,偏心又如何呢?父母再如何偏心,也是心疼子女的,就像溫夫人,今日之事如果換成張暄,溫夫人會堅強會鎮定,但她依然會哭得死去活來。 像自己這樣連個爹娘都沒有的人,還談何“偏”與“不偏”? 齊敏華聽人報說張晴找回來了,便也帶著人去曉露閣看視張晴,恰好與姜老夫人等人遇到一起。 眾人到了曉露閣程嬤嬤就帶著一眾丫頭迎出來,悄聲告訴她和溫夫人:“二小姐睡下了?!?/br> 這才什么時辰就睡下了?飯還沒吃呢!姜老夫人和溫夫人面面相覷,后姜老夫人命身后跟著的丫鬟婆子都候在外邊,她和溫夫人、姜青青以及齊敏華輕手輕腳的進了門。 小丫頭子打起錦簾,一股淡淡的藥香撲面而來,屋子里異常靜謐,臨窗的大炕上,張暄歪在茜紅色錦鍛大引枕上,單手支著頭,臉正對著平躺著的張晴,遠遠看去以為她正盯著張晴看,可是走近了才發現她竟然閉著眼睛睡著了。 而張晴整個人都裹在嫩綠色被面上繡著纏枝梅的錦緞衾被中,露出來的一張小臉紅撲撲的,也不知是被來人驚動了還是怎么,她的頭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將臉靠在張暄的衣裳上才又繼續睡去。 這樣溫馨安寧的氣氛令剛進門的人盡皆頓住,甚至放輕了呼吸不忍打破這祥和寧靜的畫面。 在這一瞬間姜老夫人的心頭被失而復得的幸福與慶幸溢滿,她的心尖尖還好好的,好好的睡在她jiejie懷里,她不由得再次濕了眼眶。 溫夫人也是滿懷感慨,扶著姜老夫人輕輕走出曉露閣,吩咐程嬤嬤道:“等她們醒了告訴她們,不必去后院了,在這里用飯歇下吧?!?/br> 姜老夫人點頭:“你叫她們看著些,要是她們姐妹睡得安穩,就別吵她們,受了驚,好好睡一覺驚就收回來了;要是睡得不安穩,就將她們都叫醒,趕緊派人告訴我,我來給她們收收驚,吃了飯消消食再睡?!?/br> 程嬤嬤領命應是,趁機將張晴崴了腳的事告訴給溫夫人和姜老夫人知曉,并再三再四的保證說已經請于大夫來看過,請兩位夫人萬萬放心。 姜老夫人和溫夫人又好一頓心疼,但現下兩個孩子都睡下了,她們也無可如何,況且程嬤嬤是個十分穩妥的人,只好明早再來看視了。 溫夫人又叮囑了一番吃食、門窗等語,這才和姜老夫人以及姜青青、齊敏華去后院。 此時張喚與張晾等人都在秋云院上房廳中坐著,爺兒們四人面色冷肅,大概是說起了今日事情的經過。 因為在姜老夫人面前,溫夫人也不多問,命丫鬟擺飯。 張喚忽然看著張晾道:“請那鐘公子一起來用飯吧?!?/br> 人家救了自家小女,再不能像之前那樣將之放在客院不管,況且他還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 此話一出姜老夫人和雙生子還好些,溫夫人和張晾就一起頓在那里,同時想起了那鐘晨在采蓮湖欺負張晴的事。 尤其是溫夫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張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今日是那位鐘晨鐘公子救了meimei?!睆埩赖吐晫胤蛉说?。 “這,這可真是,”溫夫人無以言表,心緒復雜的對張晾擺手道:“去請他過來吧?!?/br> 張晾領命后親自去請鐘晨。 但是回來時卻還是他獨自一個。 “他已經用過飯了,”張晾的表情仍有些怔愣,“還說侯府不必將他今日救下meimei之事看得太重,緝拿元兇莫叫那主謀之人逍遙法外才是首要?!?/br> 他原本以為此次鐘晨救了meimei,會在他面前邀功擺譜,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輕描淡寫的將這件事揭過了。 這樣的變化還真讓他有些不適應。 張喚聽罷大加贊賞,“嗯,是個明大義、曉事體的好兒郎?!?/br> 這話難道說的是鐘晨?張晾和溫夫人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個動不動就揚了下頜傲慢得不可一世的、動不動就自稱“小爺”的人? 那個在采蓮湖邊欺負了嬌嬌被二郎一頓臭揍的可惡的胖小子? 可是無論這娘兒倆怎么腹誹,此時卻不好多說,只得同姜老夫人及張喚一起到飯廳用飯。 其實與他們娘倆兒有相同想法的還有雙生子。 雖然他二人不知道采蓮湖一事,但今日這一天的相處,他兩個都覺得鐘晨的性格囂張狂妄又刁鉆促狹,雖然救了meimei,卻也值不得父親給他那么高的評價。 要知道,他們兩個長這么大父親都沒怎么夸獎過他們呢!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對方眼里看出不岔與不甘,有生以來首次覺察出對方與自己心意相通,但這個認知卻讓他兩個同時一驚,不約而同的哼了一聲憤憤別開臉。 第八十六章 表親 雖然鐘晨的話兒是那么說的,但是定北侯府卻不能如他說的那般行事。 當日天色已晚,次日一早定北侯夫婦便親自與張晾一起到客房去見鐘晨。 三人到了客房,只見屋門大敞,不見一個人影。 張晾便喚過一個小廝,問過了,才知道鐘晨去練功了。 自己與鐘晨一路同行,人又在定北侯府住了十天有余,也沒見他有早起練功的習慣,今日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勤快。張晾腹誹,可是轉念一想,他年紀輕輕就有如是身手,必定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才有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