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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都跳不起來了。 江御景最后一個下,在喻言和其他人已經說了晚安的時候, 男人才從車里冒出個頭來,慢悠悠地。 喻言打了個哈欠, 沖他擺了擺手:“景哥晚安啊?!?/br> 男人腳步沒停,略微側過頭輕飄飄瞥了她一眼, 唇邊塌著。 沒說話, 也沒應聲,直接從她身邊擦肩過,往屋里走。 喻言整個人都處于被瞌睡蟲包裹著的困倦狀態,也沒在意,繼續打著哈欠回去了。 直到回家洗了個澡, 整個人稍微清醒了一點, 她從包里翻出手機來,看見有一條短信。 此時已經是凌晨十二點,這短信已經發了很久了, 來自江御景。 喻言有點詫異,點開來看,三個字一個標點符號。 ——我贏了。 她眨眨眼,想著中間都已經間隔了這么久了,喻言心里默默批了個已閱,沒有回,直接把手機丟到床邊柜子上睡覺去了。 第二天中午,喻言買了吃的去MAK基地。 她現在基本已經完全掌握了MAK戰隊每個人的作息時間,其中the one是他們當中最營養健康的,一日三餐按時按點,早上八點起晚上一點睡。 而江御景是他們一群人里面睡得最早的,他一般早上六七點睡。 所以下午一點,在倒數第二個小炮下樓來的時候,喻言沒怎么在意。 一個多小時后,在喻言一個人默默地打完兩盤游戲以后,上面依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喻言抬頭看了兩眼那扇緊閉的房門,戳了戳旁邊的小炮,往上指了指:“怎么還沒起?” 小炮抬起頭來:“不知道啊,一般這個時候也差不多該起了?!?/br> 少年說著推開椅子站起來,蹦跶上樓了。 過了一會兒,小炮從里面出來,輕手輕腳的關上了房門下樓坐回到電腦前:“好像還在睡,可能是昨天比賽太累了?!?/br> 喻言點點頭,也沒在意,又開了把游戲。 兩個小時以后,下午四點,樓上依然靜悄悄的。 喻言腦袋伸過去問the one:“景哥昨天幾點睡的?” the one想了想:“一回來差不多就睡了?!?/br> 十幾個小時了。 這個人是什么轉世的嗎? 喻言嘆了口氣,拉住捧著個杯子剛走過來的浪味仙的袖子:“你上去把江御景給我弄醒,就說他已經睡了一天兩夜了馬上就要開始下一場比賽了?!?/br> 浪味仙低下頭,眼鏡邊反光:“老大,你對我有什么意見嗎?” 喻言:“?” “你為什么這么急著把我往黃泉路上趕?” “……” 推開椅子站起來,喻言直接上樓去,敲門。 里面沒聲音。 喻言耐心的站在門外喊了他兩聲,然后等了三秒。 依舊是一片寂靜。 表面工作做完了,她直接握上門把手壓開,走進房間里去。 這是她第二次進江御景臥室,看起來和她第一次來的時候沒什么區別,依舊干凈的不像是個職業選手的房間。 左邊那張單人床上,被子里裹著一大坨,鼓在床上,一動不動的。 喻言一回生二回熟,更何況掀他被子這事兒她已經做過兩次了,非常熟練的走到男人床邊,俯下身去剛捏住被角,還沒等掀—— 江御景唰地睜開了眼睛。 男人剛睡醒的時候眼神沒了平時的深濃,一片短暫的茫然過后,他小幅度的眨眨眼,睫毛顫抖著閉合又張開,眼角柔軟的垂著看她。 “干什么?” 聲音喑啞,沙沙的,非常沉。 喻言眨眨眼,愣了一下:“你醒了?” 他低低嗯了一聲,聲帶震顫, “被你吵醒的?!?/br> “……” 我還沒出聲音呢。 男人撐著床面坐起來靠在床頭,黑發散亂,長得有點長,發梢垂在耳后脖頸處。前額有點薄汗,額前碎發些微濡濕。 眼睫垂著,看起來有點無精打采。 喻言坐在他床邊上,猶豫了一下開口:“你不舒服嗎?” 江御景沉默了片刻,慢悠悠地掀了掀眼皮子:“你覺得我看起來像舒服嗎?” “……” 喻言想說你每天看起來都是這樣的。 雖然今天好像確實有那么一點和平時不一樣。 喻言右邊腮幫鼓了鼓,想了一下,問他:“景哥,我能摸你一下嗎?” 江御景眼睫一顫,抬頭看她。 “就摸你的臉一下,行嗎?”她認真的看著他,征求他的意見。 江御景嗓子莫名的有點癢,輕微刺痛,沉默著,沒說話。 他軟趴趴的半坐在床上,上半身靠著床頭,女人坐在他床邊,穿著淺色無袖荷葉邊薄衫,細白的手臂緩慢伸過來,溫涼柔軟的手背貼上他額頭。 喻言今天沒化妝,皮膚白皙細膩,長睫。沒了那深色眼線拉長,她杏型大眼形狀圓潤,眼尾的弧度看起來很溫柔。 眼睫垂著,認認真真的。 江御景喉結無聲的滾動了一下。 手背試完,喻言又翻過掌心貼上去,好一會兒才道:“景哥,你好像有點熱啊?!彼f著抬起手,正要從他額前抽回,男人原本自然搭在床邊的手倏地抬起,毫無預兆抓住她的手腕。 他皮膚原本就白的過分,一雙手更是蒼白,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微微用力的時候掌骨凸起,帶著柔軟又不容置疑的力度。 掌心熱度異常,有點灼人,帶著一點濕度和粗糙的觸感。 喻言一呆,沒反應過來。 他也沒管,就那么坐在床上抓著她手腕不放,漆黑的眼,眼底有薄霧繚繞。 片刻,才啞著嗓子開口, “你不夸我嗎?” 喻言晃神看著他。 “我贏了?!?/br> 江御景唇瓣開裂,滲出一絲血來,唇邊有點緊繃,固執的看著她重復, “你不夸我嗎?” 喻言徹底怔愣。 男人近乎執拗地抓著她的手腕,漆黑的眼一瞬不瞬,幼稚又倔強地看著她等。 他掌心溫度太高,燙的喻言心里有什么東西一點一點化掉了。 像高溫下融掉的太妃糖,棕褐色的甜膩糖漿四下流淌,又黏又稠,怎么也擦不干凈。 下午四點的薄光透過拉了一半的窗簾投射進來,淺淺一層覆蓋在身后的地毯上,房間里是沉淀下來的濃稠倦怠和帶著暖意的微塵。 半晌,喻言嘆出一口氣來。 人也不動,就任由他抓著,空出來的另一只手抬起,拍了拍男人柔軟黑發。 唇片翹起,連帶著眼睫微揚,吐字又軟又清楚, “SEER小朋友表現的很好?!?/br> 江御景這一病來的快去的也快,當天下午喻言給他弄了藥,吃了點東西又悶在被子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