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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br> 我的臉色黯然了一下,接著訕訕地說道,“我已經不是傅太太了?!?/br> 姚總愣了一下,“離婚了?” 我點了點頭,“嗯?!?/br> 所以,姚總就有些惋惜之情,他只是說了一句,“上次見傅總,他也沒跟我說?!?/br> 我不曉得他說的上次指的是哪個上次,不知道當時,我和傅南衡的婚姻關系是否還存續,不過我沒想那么多。 在廣州的這次出差是很愉快的,這次姚總當我的翻譯,所以,在聽說方面,沒有什么障礙,我發現,我喜歡上廣州這座城市了。 在廣州的時候,我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是北京的號,那頭一個很輕微的女聲傳了出來,說道,“初小姐,謝謝您?!?/br> 我挺納悶的,不知道是誰。 那頭帶著十分的歉意說,她是平谷租我房子的人。 我更奇怪了,平谷房子是中介替我出租的,我自己都沒有見過租戶,她怎么突然會給我打電話呢,而且,這個“謝”字又是從何說起呢? “哦,是這樣的,就是平谷的那張床,您知道吧,原來是一張特制的床,在右邊有一個按鈕,我晚上睡覺不是不老實嗎,所以就總是會滾下來,但是我一滾到邊上的時候,就會觸到邊上的按鈕,然后,旁邊就回自動彈出一截床,不讓我掉下去,我都掉了兩三回了,這下我老公不用擔心了?!彼χf,她還說,“看起來,初小姐,你的男朋友一定很寵你吧?!?/br> 我苦笑了一下,我都離婚了,寵有什么用? 不過這番設計,他從未告訴過我。 她還說,我衣柜里的那些衣服,中介都給我收起來了,放到了那個儲物間里,那個儲物間的鑰匙中介收起來了。 我說好,過段時間我會去把衣服拿過來的。 然后我就掛了電話。 回北京后,一直在忙碌,似乎因為“傅太太”的名頭少了的單子,今年全都回來了,每天忙得我焦頭爛額,早飯還是李悅兒給我買,中飯我就在公司樓下湊合一頓。 我給玲瓏視頻的時候,是在一個午后,很困了,我想看看孩子,想著孩子睡午覺應該起來了,現在叫他不打緊。 果然,界面里,顯出玲瓏抱著步云的身影,步云看到我,似乎神情不太高興。 我問他怎么了? 步云說:新mama! 我心里咯噔一下,縱然不清楚前因后果,可是這個字已然昭示了一切。 我問玲瓏怎么回事,玲瓏說上次家里來了一個女人,年輕漂亮,看起來對傅總就有意思,步云看到mama不在,在外頭也不知道聽誰說了一句,說傅總要給他娶新mama了,所以,一直不開心。 心一直在下墜,下墜,想不到他的動作這么快。 我一直擔心他娶了新人以后,對待孩子的問題,現在這個擔心終于成真了。 可我有什么辦法?我總不能不讓傅南衡結婚吧。 我想了一夜,我想把孩子的撫養權奪過來,當時我一時沖動,竟然把孩子給了他,天知道,步云是我的心肝寶貝,我每日都睡不好,去了一趟廣州,思念更甚。 我心不在焉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了?!?/br> 就掛了視頻。 一下午都沒有心思工作。 而恰在這時候,玲瓏又有一個驚人的消息:蘇阿姨出車禍了。 真是火上澆油。 我和蘇阿姨的感情甚至比母女都要好,聽到這個消息,我自然擔心,同時也想著:我的孩子怎么辦?玲瓏肯定忙不過來。 我火急火燎地去了醫院,剛剛推開醫院的門,便看到蘇阿姨躺在床上,旁邊還站著那個人。 畢竟是蘇阿姨的雇主,他站在這里也正常。 他一手扶著下巴,看了我一眼,沒說話,繼續轉回頭去看蘇阿姨。 他不說話,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我站到了蘇阿姨的身側,問她傷得嚴重不嚴重。 “不過是一輛三輪車,我早晨買菜的時候,剛剛下了雨,路滑,被那輛車撞了一下腰,有些錯骨,休息個把月就好的。先生已經把醫藥費全都替我支付了?!?/br> 我不知道蘇阿姨為什么最后用“先生”來結尾,好像我如果不繼續接關于“先生”的話,就該冷場了。 我給蘇阿姨蓋了蓋被子,我知道傅南衡就站在我的斜后方,我說,“只要沒有大礙就好,我當時聽了這個消息,我都快嚇死了?!?/br> 蘇阿姨笑笑,“沒事的?!?/br> 大概傅南衡看到我們兩個女人嘮家常,所以出去了。 蘇阿姨說,她這次住院,最不放心的人是先生,畢竟她照顧了先生那么多年了,這次住進來,還不知道先生怎么吃飯,玲瓏一個人肯定也忙不過來。 我的心痛了痛。 “初歡,如果有可能,你能不能去給先生做做飯,我知道你手藝很好——” 還沒等蘇阿姨說完,就被我打斷,“不可能的,畢竟離婚了,如果再住在一起,別人會怎么說!” 大概看到我決絕的樣子吧,蘇阿姨噤了口,不過還是嘆息了一聲, 我不知道她在嘆息什么,所以問了一句,“怎么了?” “先生很可憐的!” 我的心冷不丁地沉入了無邊的海水,被浸到發皺,發硬。 以前見他,他是高高在上,矜貴而且清雅的,帶著驕傲,有讓人不可靠近的氣場。 所以,以前,在我心里,用來形容他的形容詞很多,但大多數都和“拒人千里”“不近人情”有關,仿若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 第101章我能溺愛他幾回? 而且,我和他在一起這么久,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可憐的樣子。 或侃侃而談,或目露清光,或—— 我隨手從旁邊拿了一個蘋果,假意拿刀子削起蘋果來,“哦?他怎么可憐?” “先生十五歲的時候,他的父親就去世了,他的母親也在他的父親去世以后離家出走了,聽說是被老夫人逼走的,到現在杳無音信,先生那時候還在念中學,心灰意冷,去了國外——我是他回來以后才進的傅家,這些都是輾轉聽到的,所以,我照顧了先生這么多年,我一直以為,會有另外一個人替我照顧他了!”接著,她又嘆息一聲,如果她在嘆息我和傅南衡緣盡情了的話,那完全沒有必要。 這段往事,我從未聽說過,傅南衡也只字未提,我是第一次聽說。 所以,蘇阿姨口中的“老夫人”指的就應該是“奶奶”吧,看起來奶奶那時候頭腦還清醒。 我該去上班了,就和蘇阿姨告別了,蘇阿姨說下午她女兒還會來看她。 我便走了。 卻在門口看到傅南衡,他站在窗口的位置抽煙。 正好,我也想和他說說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