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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正說著呢,手機響起來,是工地工人的電話,他們說有一個螺絲釘怎么也打不到孔里去,而且這家里的暖氣也有問題,本來想給工廠的車間主任打電話的,可是太遠了,怕遠水解不了近渴,給寧副總打電話更是不可能,那等于是給自己找不痛快,想來想去,想起我了。 我心里琢磨著,如果燃氣有問題,不是我們壁掛爐的問題,那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既然人家找到我了,我坐視不理也不好,畢竟我是這個項目的設計師。 是章澤宇陪我去的,兩個人打車去了熙悅園的39號樓,這里的樓基本上框架都起來了,壁掛爐是毛坯房必備的設施,天然氣已經裝好了,就等壁掛爐了。 “這套小區看起來挺高檔,這個開發商估計也夠有錢的?!闭聺捎钫f了一句。 我眼前莫名地浮現出那個人的身影。 我沒說話,直奔一號樓西門而去。 第31章還頂嘴? 剛進門,我便聞到好大一股煤氣味,施工的工人是我們公司的,工人說了,這家的燃氣安裝的好像有問題,我們的壁掛爐接不上他們的閥門。 “確認不是我們壁掛爐的問題?”我又問了一句。 “不是?!?/br> 章澤宇站在我后面,把門打開,要把煤氣的味兒散掉,南衡地產那邊還有兩個人,他們正在給自己的高層打電話,畢竟煤氣安裝不到位不是件小事兒。 “我去看看?!蔽艺f了一句。 “我來?!闭聺捎钫f了一句。 “不行,你不懂壁掛爐,還是我來?!闭f著,我就蹲下了身子,查看燃氣的情況,其他人都站在門口,章澤宇拿著我的包。 我拔掉了一個閥門,接著一陣濃重的燃氣的味道沖著我的面門而來,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只知道在暈倒的那一刻,我腦子里還在想著:這是燃氣公司的人安裝錯誤,不是我cao作不當,傅南衡究竟找的是什么燃氣合作商? 我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里,白色的床單和白色的天花板仿若天堂。 “醒了?”章澤宇的聲音傳來。 窗外陽光普照,應該是新一天的早晨了。 我輕輕地“嗯”了一聲,章澤宇剛從上?;氐奖本?,就和我經歷了這樣的事情,我當然對他表示了萬分的歉疚,要知道,當時他就站在門口,也是有危險的。 “說哪里話?你好好休息,我已經和你們的副總說了,給你請了幾天假?!彼f。 我皺了皺眉頭,估計寧在遠肯定會想著,有事沒事的亂添什么幺蛾子? 我想著呢,一個人推門進來,照例面無表情的臉色,手里拿著一個保溫桶,“醒了?” 他看都沒看章澤宇一眼,口氣是一副熟稔到不行的樣子,我很奇怪他怎么會來,寧在遠的八婆功夫做得果然是好,滴水不漏地把我住院的消息透漏給了他,當然了,也可能是南衡地產的人告訴他的。 “傅總,您其實沒有必要親自跑一趟的,我不過有些煤氣中毒而已,”我想到了什么,口氣變得很鄭重,“這次絕對不是我們的壁掛爐有問題,而是燃氣公司的人——” “我知道?!彼驯赝胺旁谧雷由?,“做事情不僅出乎意料還冒失?!?/br> “不是我冒失啊,是當時的情況——”我矢口反駁。 “還頂嘴?”他一副很嚴肅的樣子。 我委委屈屈地閉了嘴,還不許我說話了嗎? “這位是章澤宇,也是我師兄,昨天來看我的?!蔽业氖直攘恐聺捎?,介紹兩個人。 自從傅南衡一進門,章澤宇就用詫異的目光追隨著他,可是后者始終一副無視人的模樣。 “這位是南衡地產的總裁——傅南衡!” 章澤宇更詫異了,他大概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只是壁掛爐公司的小小的設計師,怎么可能勞動南衡地產的總裁來看我吧? 兩個男人都站在病房里,反而顯得我有幾分尷尬了。 這時候,門被打開了,一個人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說道,“初歡初歡,你沒事吧?你自己懷孕了,不知道?干嘛干這種有風險的事情?” 我說什么來著,就不能指望她會替我保密! 她過來,捏捏我的胳膊我的腿,一副大不放心的樣子。 果然,傅南衡問了一句,“真懷了?” 我早就知道紙包不住火,這一刻他終歸會知道。 可是我沒有想到是在此時,是在此刻。 章澤宇在我身邊,眉目低斂,大概我是一個很虛榮的人,我很害怕會影響自己在章澤宇心目中的形象。 我對著章澤宇說了一聲,“師兄,你把我的包拿過來?!?/br> 章澤宇慢半拍地抬起頭來,問了一句,“什么?” 傅昭蓉則桃紅粉面地看著他,畢竟是昔日那么暗戀的人,如今回來了,現在她的心情當然是最好的,可是卻又不能表現地那么明顯了,所以,她是一副嬌羞的小女兒樣子。 我從包里拿出了那天去做檢查的所有材料,包括b超的檢查結果,和簽了醫生名字的“終止妊娠”的手術協議書,上次我只把檢查的結果告訴了傅南衡,可能他以為檢查的人是他的親妹子,所以沒有過多的懷疑,也可能是他也覺得我和他只是一夜,懷孕的可能性不大,而且,我那兩天確實吃蝦了,我知道這次他絕對不會上這樣的當,所以材料也給了他全套的。 他看材料的臉越來越黑,眉毛皺得越來越緊。 看到最后一頁“已終止妊娠”的手術協議時,他把所有的材料悉數扔到了地上。 接著,他狠狠地捏住了我的下巴,“初小姐,打掉我的孩子,和我商量過了嗎?” 眼中駭人的冰冷由不得我不正經,而且他捏得我真的好痛。 “孩子雖然是你的,可是在我的肚子里,我是一個職業女性,我要工作,而且,我并不想麻雀變鳳凰,從來就沒有這種想法,你把這個孩子放到我的肚子里,你和我商量過了嗎?”我理直氣壯地回應。 本來就是嘛,明明沒有可能的兩個人,我為什么要替你生孩子? 他用冰冷的眼神看著我,若有似無的、威凜的微笑掛在他的唇角,“好,很好!” 接著,轉身離去。 我對傅南衡缺乏了解,不過這句“好”我卻聽得出來,明明就是“很不好”的意思。 傅昭蓉撿起了旁邊的診斷材料,越看越心驚,她對著我說了一句,“初歡,當時我幫你騙我哥,說你沒有懷孕,不過是——”說著,她偷眼看了旁邊的章澤宇一眼,“不過是因為我一時鬼迷心竅,你知道我哥多喜歡孩子,你怎么能夠去打了呢?” 我聽了這句啊,簡直覺得可笑。 他喜歡孩子所以隨便找個女人就可以生嗎?也不看看別人愿意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