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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陽中求陰之法,也不一定就和梅姑娘一樣,在這里練吧?而且,也不一定就是剛剛練成的吧?倘若你上到峰頂,什么也沒有發現,那也不能說明任何事???” 柳茗川道:“但是,倘若山頂上留有什么痕跡呢?” 金存寶搔搔頭,“要是那樣的話,倒是就可以說明一切了??墒?,這也只是碰巧罷了?!?/br> 柳茗川道:“所以,我一定要上去看看?!?/br> 他看看金存寶,“金兄能上去么?” 金存寶聽出他話語中不信之意,不禁一瞪眼,鼓了鼓腮,“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我輕功不濟,是么?笑話,我就算輕功再不濟,這么一座小山頭,本公子也是如履平地!” 柳茗川點頭道:“那就好?!?/br> 說著,便邁步向山上走起。金存寶連忙跟上他的腳步。 山勢越來越陡,腳下的荒草也慢慢減少,變得光禿禿的,很是凄涼。柳茗川開始提氣運功,腳步在陡峭的山巖間輕巧踏過,如同在平地走動一般瀟灑自如。 金存寶也運起了輕功,開始時還勉強跟隨著柳茗川的腳步,時間一長,便開始力不從心,距離也拉得越來越遠了。 最后,他終于放下了面子,開始叫喊起來:“柳茗川!你等等我不行么?” 柳茗川無奈,只得徐徐緩行,待到來到那座絕壁面前,金存寶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柳茗川看了看在一旁累得汗流浹背的金存寶,又看看眼前的懸崖峭壁,道:“金兄休息一下吧,我上去看看?!?/br> 金存寶喘著氣道:“可是,我也好想證實一下,我覺得梅姑娘不會殺那兩個人?!?/br> 他話未說完,只覺肩膀一緊,身子已經凌空而起,直向峭壁上飛去。 金存寶嚇得大叫一聲,待到反應過來,才發現竟然是柳茗川一手挽著他的肩膀,帶他向上攀越。 不得不贊嘆柳茗川輕功高絕,自愧弗如。猶如一陣風一般,凌空而上,如同飛翔,很快已經來到峭壁之上。 柳茗川身形一閃,躍上山頂。 金存寶驚魂未定,伏在山崖的邊上,心中暗暗敬服。 梅姑娘,你那么高的武功,也只有如此的高手,你才會放在眼中吧…… 他長長吁了一口氣,抬頭看向前面的柳茗川。 柳茗川呆呆站在山頂的空地上,一動不動。 金存寶一驚,向遠處看去。 炎炎烈日下,這片空地正中用木炭的灰燼鋪成了一個圓形,圓心處有一塊很大的青石。 這些木炭已經燒成了灰,因為山頂的風吹,已經一部分失去了圓的形狀,想必當初,這個圓形一定是非常完美。 柳茗川站在那里,一動不動觀察著這個圓,以及那塊青石臺。 眼前仿若又浮現出坐在熊熊烈火中那位周身通紅的姑娘。 金存寶爬起來,走到柳茗川身邊,歪頭看著這個圓。 “柳兄,這是什么?” 柳茗川道:“這個,就是寒血經第八重修練時擺的火陣?!?/br> 他長眉挑了挑,目光移開,看著遠處明亮的天空。 “在夏至之時,高山之巔,坐在熊熊烈火中,取陽中求陰之意。五年前,我就是在這里,第一次見到雪奈......” 金存寶走上前蹲下身,伸手捻了一點灰燼,深鎖著眉道:“這個,不可能是五年前梅姑娘練功時留下的。在這高山之巔,五年來風吹雨淋,原來的早就應該沒有痕跡了?!?/br> 柳茗川道:“不只是五年前,就算是一年前,也不會留下痕跡。所以說,這只能是幾天前的夏至之日,有人在這里留下的?!?/br> 金存寶道:“對,這些灰燼,也只不過經歷了幾天的時間。也就是說,幾天前,有人在這里修練了第八重寒血經?!?/br> 他突然跳起來,沖過去拉住柳茗川的衣袖,大聲喊道:“這是不是就說明,在這世間,除了梅姑娘,還有一個人將寒血經練到了第八重,而且是在倚霞鎮上。所以,山下的那兩個人,就是這個人殺的,是么?” 柳茗川道:“那么,這個人會是什么人呢?” 金存寶如釋重負地笑道:“我管他是什么人,反正不是梅姑娘就好!” 柳茗川嘆道:“我自然知道不是她,但江湖上的人卻不會相信。而且,這個人盜走了秘笈,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就修練到如此高階的功力,實在怪異?!?/br> 金存寶道:“是啊,梅姑娘從小修練,才練到如今的程度,這個人練到第八重卻只用了五年?” 柳茗川想起天劍門那場滅門的大火,不禁神魂飄蕩,火中閃現的那一角黑衣,以及后山上站著的那個黑影,如同還在眼前。 “我感覺,此人與五年前的天劍門大火以及無生之毒有關,而且,她似乎在模仿雪奈,我曾在寶刀幫與此人交過手,當時大家就把這人當成了雪奈,后來天劍門慘禍,連我都以為那就是她。如今,這人又殘殺婦孺,江湖上的人肯定又會認為是雪奈所為?!?/br> 金存寶咬咬牙,“這個人殘酷兇狠,才是真正的冷血無情,連那樣的老婦人和孩子都殺死,簡直不是人?!?/br> 柳茗川目光飄過火陣的余燼,喃喃道:“看來,江湖上又要起一場風波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估計很多讀者大大都猜到了,寒江不要說啊~ 五年了,又要武林大會啦~ 第48章 月下黑衣人 第四十八章月下黑衣人 倚霞鎮的夜晚,早已一片寂靜。 自從鎮外發現了死于寒血經的那兩具尸體,倚霞鎮便再度陷入了恐慌之中。如果不是非常必要,人們基本不會出門。一到傍晚,家家便關門閉戶,整個倚霞鎮如同變成了一座死城。 主要是,五年前因寒血經而死的人,還都是些身強力壯的武林中人,而如今,死去的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和孩子。 會對這樣的老人和孩子動用寒血經的功力,此人一定已經沒有絲毫人性。 晚上還會亮著燈火,招待四方來客的,也只有寶刀幫的客棧和寶刀幫的門人了。即使是在掌燈后還做了一陣的生意,也在比平時早的多的時間就關閉了大門,熄滅了燈盞。 這座客棧也早已寂靜下來。 柳茗川躺在二樓的一間客房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干脆翻身起來,走到窗前,抬頭看著天空的一輪明月。 月色迷茫,月光清冷,似乎使地上的暑熱都減退了幾分。 如此美的月夜,倚霞鎮的大街小巷卻絲毫沒有美的氣息,到處都被恐怖所籠罩,月光下空蕩蕩的街道只是顯得異常詭異。 雖然受到金存寶的邀請,柳茗川還是沒有到寶刀幫去借住,而是住在客棧之中。一者不愿貿然去見杜亭之,二者,此處隱于市井,似乎更容易得到江湖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