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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心發生了什么事么?” 她回過頭,遙望著廣闊的星空。 “二少爺,你難道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沒有道理,不計成敗,不計回報。你就算是陷在了里面,也心甘情愿,你就算不能在她身邊,也總會想著她,念著她,希望她快樂平安?!?/br> 柳茗川聽著她說,不禁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感受著自己劇烈的心跳。 原來如此,現在開始面對自己的內心,才突然發現,他的心里早已滿都是那個女子的身影。 朵兒又轉頭看他,一面悄悄拭去掛在腮邊的淚珠。 二少爺,你有沒有感覺到,一個小小的丫鬟,她的心里也和你一樣??墒?,無論多么喜歡你,她也是不會告訴你的。 第26章 跟蹤 第二十六章跟蹤 天劍門,秦夫人的院落旁邊,有一個小小的跨院,因為秦夫人非常喜歡程素弦,所以她們主仆三人就住在這里。 院落雖然不大,卻也如秦夫人的房子一樣精致華美,裝飾都價格不菲,就連隨手的簾幕幔帳,都應用了華貴的面料,可見秦夫人對程素弦的喜愛之情。 此時,這個院中的正屋,房門緊閉,品兒和相兒在門口左右站立,屋內鴉雀無聲。 正屋里的一個小套間,程素弦面帶微笑站在榻前,而在榻上平臥著的那個完全沒有知覺的女子,正是梅雪奈。 她安靜地臥在那張華貴的錦榻上,身上還是穿著她那件黑色的斗篷,蒼白的容顏上,長長的睫毛覆蓋住那雙冷如冰潭的眼睛。她的身上刺著許多鋼針,分別在膻中、百會、命門、關元、足三里、合谷、內關用粗針封住,然后又用細針封了其他xue位。 程素弦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欣賞著自己的成功作品。這次,就算是她的寒血經功力恢復,全身大xue全部被封,她也無法運行功力了。 梅雪奈,終于落在了她的掌中。 雖然目前寒血經的秘笈不在她手中,但畢竟有了她,就離寒血經近了一步。 程素弦輕輕哼了一聲,轉身出來,關上套間的小門,于是,梅雪奈便被安全地隱藏了起來。房門打開,程素弦站在門口,看見品兒和相兒在向她行禮。 “姑娘?!?/br> “怎樣?有什么消息么?” 品兒相兒對視了一眼,再次行禮道:“姑娘,奴婢等已經打探清楚,梅雪奈離開天劍門前,當眾將寒血經的秘笈交給了柳茗川?!?/br> 程素弦雙目一閃,發出興奮的亮光,“柳茗川?這樣說來,寒血經就在柳茗川的手里?” “是,姑娘?!?/br> 程素弦步下臺階,嬌媚的容顏容光煥發,一陣輕笑聲傳來,“柳茗川,梅雪奈竟然就這樣把寒血經給了你,不過她不知道,你,早晚是我的?!?/br> 一直到二更時分,才有小廝來報,說掌門人發了話,讓二少爺回房休息。 朵兒一直陪柳茗川跪在那里,這么久的時間,腿都麻了。柳茗川只能扶她起來,她還是一瘸一拐。 朵兒紅著臉道:“二少爺,真是奇怪,你跪了一天了,起來竟然沒事?” 柳茗川笑了一下,“不是沒事,跪了一天,腿早已麻得沒有知覺,不過,我還是比較善于控制它們而已?!?/br> 朵兒看了他一眼,見他依舊扶著自己的手臂,不禁臉頰更加紅起來。她提起地上的籃子,遞給柳茗川。 “少爺快回房休息吧,這菜都涼了,回去讓修竹熱一下再吃,不要吃壞了肚子?!?/br> 柳茗川接過籃子,點頭道:“好,我一定好好品嘗。不過朵兒jiejie,天黑了,你又行動不便,我還是先送你回去?!?/br> 朵兒慌忙道:“不敢不敢,哪里敢勞動少爺,朵兒是個丫鬟,哪里有那樣嬌嫩,我自己回去就好了?!?/br> 正說話間,柳茗川敏銳的聽力突然捕捉到暗夜中的破空之聲。 急促而銳利,伴著衣衫飛舞的聲音。 一道寒光撲面而來。 柳茗川從容地兩指一伸,一把飛刀已夾在他指間。 那是一把普通的飛刀,發出飛刀的人內力雖然渾厚,卻并不是很善于利用暗器。 飛刀上串著一封信。 朵兒大驚失色,在這江湖名門的天劍門,誰能夠這樣來去無蹤施放飛刀呢? “二少爺,什么人???” 柳茗川將書信取下,展開看時,見上面寫著一行字: “天劍門后山十里外,柔香苑,灑掃以待。梅雪奈?!?/br> 柳茗川看著這簡單的書信,眉頭緊鎖。他沒有見過梅雪奈寫字,她連話都很少說。朵兒探頭在一旁看著,又抬頭看柳茗川,“二少爺,是梅姑娘的信啊,我就知道,梅姑娘不過是一時糊涂,錯怪了少爺而已,她怎么會真覺得少爺是那樣的人呢?你看,她約你出去,一定是要向你道歉,希望這一次,你們可以盡釋前嫌啊?!?/br> 柳茗川疑惑道:“柔香苑,你可知道是一個什么地方?為何從未聽說過?” 朵兒道:“管他是什么地方,只要梅姑娘在那里就好了?!?/br> 柳茗川點頭道:“好,我去看看?!?/br> 朵兒連忙用力點頭,“那我就回去了,二少爺小心點啊?!?/br> 她轉過身,一瘸一拐向秦夫人院落的方向走去。在背過身的那一刻,一滴淚珠滑落在面頰上,但是她沒有回頭,依舊盡量快地離去。 在這個丫鬟的心里,只要他開心、快樂,便是她最大的幸福。 朵兒走過回廊,拐進秦夫人院落的時候,一個人正從檐下閃出來,目光跟隨了朵兒一會兒,便一眼看見正院中的柳茗川。見柳茗川目送朵兒離去,然后提著手中的籃子,向大門走去,連忙運足輕功,悄悄跟在后面。 此人正是柳茗川的哥哥,柳洪川。 他今日懊惱至極,半夜不眠,才去了秦夫人房中,把已經就寢的母親叫起來,相談到這個時候。 本來,他早已對柳茗川的劍法嫉恨已極。 他是長兄,又是嫡子,在天劍門有少主的地位,然而,從小到大,他沒有一樣比得上這個庶出的弟弟,柳茗川。 他從小天資出眾,樣樣都比他強,無論讀書、詩文,還是武功劍法,都勝他一籌。每次比武,他都會以失敗告終。 那時,母親一直責怪他不爭氣,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經有多么努力。 他一直看著父親看向柳茗川的那種欣賞和期望的目光,聽著母親埋怨的話語,可以說,柳茗川雖然是他的親弟弟,在他的心里,卻沒有過絲毫的愛的感情,有的只是嫉恨和憎惡。 天可憐見,他竟然突然扔下了那把他使用得繁花似錦的長劍,自愿退守到了他娘親活著時住的那個小花圃中去。 于是,父親漸漸失望,越來越冷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