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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朋友,被他帶回上海,隨他結識了meimei顧唯妍……到如今,meimei簡直瘋了,對楓下這樣的狠手!有了鴉片癮的楓,一度情緒失控對他這個最好的友人大罵,又把他從身邊趕開。 已經快一個月了,他挨了很多次罵,甚至不敢再來見楓。直到今天,憂心忡忡下,終于還是闖到楓面前,乍不見他,只看到一個皮包骨的身形,楓將腦袋藏在胳膊肘底下,壓根不肯抬頭看他。 沒有光線的房間內,他也根本看不清楓的臉! 這一次,楓竟然沒有罵他,也沒有推開他。 他握著楓的一只手,開口道:“楓,跟我去醫院,我帶你去見最好的大夫,幫你戒掉鴉片癮……恢復成以前的樣子,以前的樣子!” 林晨楓突然笑了,卻是笑得陰惻惻的。他還是把臉埋在胳膊肘底下,笑著對他說:“你信不信,等我真的經歷了地獄般的折磨,終于治好的鴉片癮,再被你meimei找到,她還會……還會設法讓我恢復鴉片癮。她說只有這一個法子,能讓我從此留在她身邊。她根本就是個瘋子,不僅自己瘋了,也要將別人逼瘋!” 他說到這里,突然抬起頭,雙手抓住顧維崧的西服領子,抓得緊緊地,面對面對他說:“你救我,救救我。送我走,不拘把我送到哪里,只要是她根本找不到地方!她找不到我,就不能再來設法害我。我只要……我只要一個人,只要沒人來故意害我,我就能……就能不用醫生也能戒掉鴉片癮,也能回到過去……過去的正常生活正常樣子!你救救我,救我逃離她,好不好!” 他已經歇斯底里,雙手從他的衣領上,抓到他的領帶上,將他的領帶勒成一團,整張臉也幾乎湊到他的臉上! 顧維崧稍一掙扎,就將他推開。 林晨楓重重倒在地上,臉也埋在地板上。 顧維崧松松領帶,想到剛剛在半黑暗中看到楓如今的臉,半晌,才用苦澀的聲音道:“楓,剛才你幾乎將我勒死。楓,你還是不明白嗎?沒有你,妍兒是活不下去的!” “可是沒有她,我就不會成如今這般不死不活的鬼樣子!”林晨楓情緒失控,抬頭沖他哭著喊道,“現在的我,活著和死了又有什么區別?現在的我,根本就是生不如死!” 顧維崧步步后退,退到門外,站在站外對他道:“我明天……明天就送你去看醫生!” 他匆匆關上門,就此從楓面前“消失”。 林晨楓抬起頭,在陰暗緊閉的房間內,看到前方一個穿衣鏡。他沒有站起,而是像一頭野獸一樣在地板上爬著,爬到穿衣鏡面前,然后抬起頭,將臉幾乎都貼在鏡面前。 他又往后退一退,在半黑暗中,扭頭看著鏡中的臉——那是他自己的臉,現在的臉! 他聽到怪異的笑聲,越來越大。 他很快明白過來是自己在笑。 曾經的林晨楓,總喜歡站在陽光下,風流自賞,享受著姑娘們愛慕的眼神,沖她們微笑…… 可如今,他怕光,幽居,瘦弱不堪,乃至于面目全非! 鏡中的那張臉,是一張他自己看久了、都想嘔吐的臉! 笑聲不再。他突然沖鏡子狠啐了一口,然后轉身往回爬,爬回到煙榻上,從一銀盤成堆的鴉片膏中,挑取一大塊,塞進煙槍中,開始吸起了鴉片煙。 顧唯妍回到公館,親自去廚房端來精致的晚飯,送進他的房間。 大半個月來,林晨楓不罵她,更不打她,基本不理她,甚至不肯回頭看她,任她在房間里出出進進,基本上視她如無物。 像往常一樣,顧唯妍在黑暗的房間里摸索著,將晚飯端到煙榻旁邊的一張小桌上。在黑暗面亦能看到他又在“自顧自”地吞云吐霧,然后什么也沒說,轉身就要走。 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 她回頭,仍然看不清他的臉,只覺得他仰起臉,沖自己噴了一口鴉片煙! “都已經來了,怎么又要走呢。來,躺過來,陪你丈夫,一起吸鴉片!”他抓著她的手,笑著對她道。 “你放手!”她用力掙扎,就這樣從他皮包骨的手掌中掙脫而出,然后搖頭道,“我不能……吸鴉片的女人,會變得很丑!” 她愛惜容顏勝過愛自己的性命——又怎么能容忍自己年紀輕輕就一臉煙容,成鴉片鬼的可怕模樣? “你以為,吸鴉片的男人,就不會變得很丑嗎?” 他放聲大笑,扔下了煙槍,又冷不丁抓住她的一只手,用另一只手,打開了房間里的電燈開關! 雪亮的電燈,倏地照亮了整個房間! 她和他同時閉上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后面的劇情,會可勁兒地撒狗血! 第110章 玉鐲人手 她將眼睛閉得緊緊的,突然聽到他劇烈咳嗽,甚至感覺到他抓著自己的一只手,在劇烈顫抖著,乃至于松開。 她終于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瘦得可怕的男人,緊閉雙眸,在劇烈咳嗽中。那張臉,那張臉,那張可怕的臉! 一張真正鴉片鬼的臉!依稀有當日的輪廓,然而曾經的俊美瀟灑,卻是蕩然無存! 不到一個月,他竟然變成這個樣子! 顧唯妍失聲驚叫。 多日不見光的林晨楓,仍然睜不開眼睛。只是緊閉雙眸,有淚水從眼角滑過,指著自己的臉,沖她流淚笑道:“你原先不就是愛我的漂亮?如今我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你怎么就不肯放手呢?!” 顧唯妍的眼淚奪眶而出,她哭著對已經“面目全非”的丈夫道:“你竟然讓我放手……你卻又讓我如何放手!” 她雙手掩面,掩面奔出了……他的房間! 突然電閃雷鳴,很快下起了大雨。 顧維崧已經無法面對最好的友人,可對唯一的meimei也是沒了辦法! 內心如焚的他,不顧夜色奔出顧公館,奔至一酒樓,喝下許多酒,借酒精來麻痹內心。 他喝得酒醉醺醺,不顧外面大雨如注,走出酒樓,獨自在雨水與泥濘中,踉蹌行走,連摔幾跤,聽到旁邊有路人在嘲笑,走上前,二話不說,將其打倒在地,不顧對方的求饒,將其打得狼哭鬼嚎。 “大少爺——你在干什么?”身后有人道。 他停止拳腳,回頭,醉眼朦朧中,見一個白衣倩影,撐著一把青傘,站在一輛汽車旁,明顯吃驚地看著自己。 是未婚妻白蝶菲嗎? 他有些不敢確定,想起上次也是看到一個白衣倩影,以為是未婚妻,然后雙雙到旅館,然后……他于是上前兩步,問她:“你是她呢,還是她呢?上次,我認錯了人,結果在旅館毀了一個姑娘的清白!” 她撐著傘轉身就要上汽車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 白蝶菲掙扎,手中青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