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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顧家的嫡長子。你跑來揚言要奪走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動手打人。我打人,也是被逼出來的!” “我哪里揚言要奪你的孩子。我說的那番話,全是干爹告訴我的。我聽了顧家如此打算,也只是驚愕,壓根就沒打算接受。我承認我是恨你,可我根本沒打算奪走你的孩子。我來此處,本來也不打算說出這番話,可誰叫你……那般誣陷我!你那么誣陷我,我是氣極了不顧后果,才對著你說出什么顧家嫡長孫的話。天地良心,我只是轉述別人的言語,哪里要奪走你的孩子!”白蝶菲緊緊抓著顧維崧的衣裳,面對孫嬌茜,哭著道。 孫嬌茜瞪大眼睛:“你張口閉口說什么誣陷,我誣陷你什么了?好,你不就是擔心我對維崧說出你和軒少爺……” 白蝶菲忍淚搖頭道:“你竟然還要誣陷我和軒少爺,怎么可能!軒少爺是干爹選定的東床嬌婿,注定要娶許家二小姐的。那天晚上軒少爺應干爹要求,來和我商量渣打銀行離職后的事務。當時我和軒少爺坐同一張沙發上,商量公事是挨得近些了,結果你孫嬌茜突然跑進來,看到后就一番胡言亂語故意說我和軒少爺……當時軒少爺就回避了,你孫嬌茜胡說八道,我自然和你吵起來。我當時不解,后來明白過來,你是愛煞了我的未婚夫,于是帶著情緒看人,就這么胡亂誤會以至于誣陷別人。吵架中,我一氣之下說你穿的衣裳鞋子都是我送你的,你當時就脫下鞋扔給我,可沒脫衣,直接跑出去。軒少爺還好心為你雇了輛黃包車。結果黃包車車夫又跑回來還多余的車錢,還說已經送你和一個醉酒少爺到旅館。我聽車夫描繪了醉酒少爺的形貌,當時就坐著黃包車到旅館,找到房間,站在門外,聽到你和他……你……我當時就站在門外,親耳聽到了……” 白蝶菲說到這里,突然一把推開顧維崧,大哭著跑出門。 顧維崧拉都拉不住,還想追過去,衣裳后襟卻被身后女子拉住了。 孫嬌茜拉著他的衣襟,哭著搖頭:“不是她說的那樣。我當時在衛生間,親耳聽到,她和軒少爺在她的臥房里密談著向你們顧家復仇的計劃!” 顧維崧問她:“你是說,軒少爺和蝶菲在……蝶菲的臥房商量事?而你在臥房內的衛生間聽到……” “當時就是這樣的情形?!睂O嬌茜急著解釋道。 “蝶菲所居小公館,里里外外成群的下人們,都是許老爺找來的。真正聽命于許老爺的一群下人,所任職的小公館,軒少爺那樣的身份,竟然跑進蝶菲的臥房談事?可能性有多大?” “你……你不肯相信我?”孫嬌茜又急又氣。 “更何況,你當時又怎么會在蝶菲臥房的衛生間?原來小公館內,女主人的臥房私密空間,也是任人隨意進出的嗎?”顧維崧又問她。 “可這是事實!當時我去小公館還香水給白蝶菲,下人一定要我吃了晚飯再走。我一個人坐著等,突然內急,就想起她臥房里有個衛生間,然后我跑進去,在里面待了半天,正要走出衛生間,聽到白蝶菲和另一個男人前后走進臥房的聲音。我……我一開始以為那個男人是你,轉眼聽到聲音知道不是。光腳走到門縫前,看到的是軒少爺。我承認,一開始,我也懷疑是那種情況??墒俏液芸炻牭杰幧贍敽桶椎频膶Υ?,他們在說著向顧家復仇的事。白蝶菲說她父母是死在顧家人手里,她對軒少爺說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她不可能真的愛上顧家少爺!”孫嬌茜一口氣說出,說到后面,已經淚流滿面。 “軒少爺和蝶菲都是那么聰明的人,竟然在下人成群的小公館,一起到蝶菲的臥房談事,還不知道一墻之隔的衛生間,藏著一個人將他們的話全偷聽到了?!鳖櫨S崧將她的手從衣裳上拔開,然后掉頭就走。 “可是我說的全是真的!”孫嬌茜沖他背影哭著喊。 顧維崧回頭,沖她語氣平靜道:“你現在有身子,不要亂動情緒。好好養身子,不必顧忌太多。你放心,你的骨rou,自然只有你這么一個母親。只要你不生事,我保證不會讓你受委屈?!?/br> “你……你不肯相信我說的真相,只肯相信她的故意撒謊!”孫嬌茜泣不成聲。 “蝶菲受傷不輕,我得去看望她一下。只要她傷得不太重,我會盡快趕回來陪你?!鳖櫨S崧說完,轉身離開了。 孫嬌茜呆呆地站在原地,待爹娘走來,低聲勸慰自己。她突然一把抓住娘,痛哭失聲。 醫院。 上好藥,裹上紗布,聽完醫囑,再打了針。白蝶菲站起,徑直從顧維崧面前走過,甚至沒用眼角瞥他一眼,仿佛這個人壓根不存在。 顧維崧一言不發,只是跟在她身后。 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走下樓梯,走出醫院,至大門前,白蝶菲正要招手叫來一黃包車,顧維崧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硬拉進自己的汽車。 “你干什么?你讓我走!”白蝶菲掙扎,掙扎不開,沖他怒道,“難不成,你要帶我去旅館,把我當作……當作另一個孫嬌茜?” “事實上,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酒,看到同樣穿一身白衣的孫嬌茜,酒醉中,把她當作了你。我是把她當作你,才犯下那樣的錯誤?!鳖櫨S崧低聲道。 白蝶菲死死盯著他,他低頭不敢看她。 白蝶菲突然舉拳打他,重重捶在他身上,哭著道:“可你為什么還是犯下那樣的錯誤!那天晚上我就站在門外,聽到你和她的聲音。為什么要讓我親耳聽到!” 她已然泣不成聲,索性在他懷里痛哭失聲。 她在他面前,表現得完全是個為愛受傷、吃醋痛心的情深女子。 …… “我覺得我越來越卑鄙了!我就是個卑鄙小人!” 無人處,白蝶菲和陳兆軒說著在桂香院發生的一切,突然流下眼淚,這一次的淚水,卻完全是真誠的:“我夠卑鄙的,用那樣的手段,對付曾經的好朋友。設計誣蔑她,讓她在顧維崧面前真話也變得像假話,從此百口莫辯!” “你不必如此自責,你所做的,完全是別人要害你的前提下,你在設法自保。孫小姐說出那些話,就是在害你。你巧妙應對,就是在設法保護自己。更何況,如我之前所說的,孫小姐既然懷上了顧維崧這個正人君子的孩子,她就已經不再把你當作朋友了。你又何必再三顧忌?”陳兆軒看著她,突然道,“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等孫小姐生下這個孩子嗎?” “那我能怎么辦?”白蝶菲流淚回頭看他,“難不成,我要惡毒到弄死她腹中的孩子?” “她生下這個孩子,對她自己沒什么好處的。顧家始終不提名份,只怕另有打算。更何況,倘若顧家有榮華不再的那一天,她帶著顧家的骨血,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