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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娜有下過水。 傅白舟烤完一組rou串,第一時間給她送過來兩串。印度菜向來都很粗曠,說是rou串,但林鳶覺得叫rou塔更貼切,鐵簽上不僅有大塊的rou,還配青椒胡蘿卜玉米,一串足頂得上國內大排檔十串的量。 傅白舟彎腰把rou串放在她盤中,勾唇笑:“那邊還有雞翅、豬排、香腸,你想吃什么,我給你烤?!?/br> “雞翅!”林鳶不客氣地點單。 傅白舟這邊領命走開,突然面前的泳池濺起一灘水花,一個濕淋淋的人從池里鉆了出來,林鳶嚇了一跳,差點沒把手里的鴨子甩飛。 借著燈光把那人看了個清楚,林鳶當下吼道:“婁簡,你鉆出來前能不能打聲招呼,嚇不嚇人!” 婁簡狀若未聞,走到她身邊的沙灘椅處坐下,拿過搭在椅把手上的浴巾擦著頭發,瞟見她盤子里已消滅了一半的臟鴨餐,欠揍道:“哎我說,你怎么就知道吃?!?/br> “……”她送出去大幾萬的項鏈,還不準吃兩口了,這是什么道理。 林鳶不管他的挖苦,指了指以卡琳娜和秦佰川為中心熱鬧無比的人群:“你不去跟他們一起玩,怎么跑池子里游泳來了?” 她挑的位置安靜又偏僻,偌大的泳池,在她附近游泳的也只有婁簡一個。 婁簡向后躺下,雙手隨意地墊在腦后,反問她:“那你怎么也一個人呆在這?” “我跟你不一樣,我說是參加婚禮,其實就當度假來的?!?/br> “我也是來度假?!?/br> 林鳶會意,他跟卡琳娜關系向來不好,曾在舞會上她就聽卡琳娜說過“他不是我哥哥”這種話,此刻他若過去,想必也會冷場討人嫌,婁家有了新姑爺,婁簡這個私生子的處境只怕更艱難了。 林鳶看了看遠處可謂春風得意的秦佰川,跟他八卦:“卡琳娜怎么這么早就結婚了,我記得她跟秦佰川相識也不過半年吧,這速度未免太快了?” “還能為什么?!眾浜喡冻鰝€略帶嘲諷意味的笑,指了指肚子。 ……敢情是奉子成婚? 怪不得生性活潑好動的卡琳娜今日感覺都沒怎么玩得開,林鳶挑了挑眉:“你父親也同意?” “不同意能怎樣,我父親知道這事時氣壞了,當時我跟父親還在去東南亞的航線上,直接帶著商隊就提前回來了,”婁簡咕嘟咕嘟灌了口冰汽水,一抹嘴,“要我說他還真沒什么可氣的,他當年不就是靠著生米煮熟飯這手,才當上了能源大亨的女婿,這叫因果報應?!?/br> 林鳶捕捉到他話中不對勁的地方,皺起眉:“提前回來了?” 糟糕,婁簡一拍腦袋,瞞了那么久,還是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林鳶一看他一臉懊惱的表情,就知道他有事瞞著她:“到底怎么回事?” 婁簡見實在圓不過來,她又不是輕易可打發混弄過去的性子,索性也不圓了,直說道:“……就是商隊提前回來了,上次的生意沒做成,你那些貨還在倉庫里囤著?!?/br> “那貨款是怎么來的?” “當然是傅白舟墊的,”婁簡摸摸鼻子,“他知道你著急要用錢收罐頭廠,把錢轉給了我,還擬出來一份假的交易明細,完事還不讓我把這事告訴你……” 這時候傅白舟送來了雞翅,見婁簡一臉尷尬,林鳶沉默不語,挑眉問:“你們倆聊什么呢?” “沒什么,”林鳶接過,對他說,“還要十個雞翅?!?/br> “你吃得了么?” 林鳶鼓著臉頰:“吃得了?!?/br> 難道是印尼這邊腌制的雞翅比較合她的口味?那走之前倒是可以買上一些這邊的香料回去,傅白舟一邊納悶地思索,一邊接著回去繼續烤雞翅。 派對直開到12點才結束。 回到房間,林鳶白天在飛機上睡得久,加上吃得飽又沒喝酒,精神倒是很足,繼續收拾行李。傅白舟倒是被幾個哥們強拉著,灌了幾杯酒,不過以他的酒量來說,幾杯酒和沒喝沒有什么區別。 林鳶倒是嫌他身上有酒味,催著他去洗澡。 收拾完行李,傅白舟從浴室出來,坐在床上擦頭發,林鳶盤腿坐在他面前,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看著他,像是審問:“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傅白舟心里莫名有點慌,放下毛巾,摟著她的小蠻腰,嗓音軟和:“我什么事敢瞞你啊?!?/br> 林鳶也不跟他打啞謎:“貨款其實是你墊的是么?” “……” “婁簡給你說了?”傅白舟無奈地抓抓頭發,“就知道他那嘴巴不靠譜?!?/br> 半響,見林鳶沒什么表情,也不說話,傅白舟心一沉,小心翼翼地問:“你生氣了?” “嗯?!?/br> 傅白舟想解釋:“我……” “你不該瞞我?!绷著S清亮的眼眸正視著他。 傅白舟微微吸氣,長臂一攬,把她抱在懷中,嗓音低沉微啞,帶著十分的誠懇:“我錯了?!?/br> 林鳶任他抱著,說生氣其實也是嚇嚇他,她知道這件事時,有幾絲被蒙在鼓里的郁悶,但更多的是感動。 傅白舟也感覺到她只是小小的生氣,但又有些不確定,想到了一個最可怕的后果,問:“該不會要讓我睡地上吧?” 林鳶彎唇笑:“正有此意?!?/br> “……” 傅白舟欺身壓下,一只手便抓住了她兩個手腕,把她整個人像小羊似地圈在懷里。低下頭,唇徑直落在那片粉色柔軟上,簡潔粗暴地用行動表明反抗。 第70章 回國 室內溫度似乎在逐漸上升, 連昏黃的燈光都變得曖昧。 林鳶的雙手輕搭在他的腰上, 方才一番翻身,他上身搭著的浴巾早就掉在了地上, 她的手肌膚相貼著他的腰部, 可見傅白舟平時跑步游泳健身都是有成效的,腹肌塊塊分明, 兩側的人魚線延伸到底。 林鳶視線微微下移,呃……還是蠻有料的。 “往哪看……”傅白舟注意到她不安分的眼神, 從她的唇上移開, 唇角戲謔地上揚, 捏了捏她的下巴。 林鳶還未來及分辯,細密的吻雨落似地接二連三地印在她的脖頸處,鎖骨, 肩頭,伴隨著溫熱的呼吸, 像羽毛拂過,一度癢得她有些想笑。 然而隨著他吻到向下的一處時,林鳶笑不動了。 奇異的觸感像電流似地劃過全身,林鳶動也不敢動,渾身都酥軟了。身上人的呼吸也越來越沉重, 像在沙漠中行走了數日的人突逢甘泉, 他引以為傲的自控力瞬間化為無物,向來紳士自詡君子的傅白舟,也經不住暴露了他野獸暗黑的那一面。 微弱的燈光下, 又是背光,他的眸色竟變得黑沉起來,唇齒開合,喉結滾動,讓林鳶想到饑渴的餓狼,想要把她拆吃入腹的意味不能更明顯。 林鳶對于這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