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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眼中的戒備,舒正也不惱怒,似乎覺得這才應該是她的正常反應。 但是下一秒,他拿出手中的的東西,卻讓清淺瞪大了眼睛。 “宋小姐,現在是否愿意與我聊一聊?” 一輛黑色的車子很快消失在漫天雨幕中。 肖以辰不會知道,肖家人也不會知道,那一天,宋清淺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大洋彼岸掛了電話的肖以辰抬頭望向遠方的海岸線。 每年的六月二十,彼此似乎都形成了默契,她不問他的行程,也不會在這一天要求他做什么。 五年了,距離當年的事情已經五年了,他和宋清淺結婚也五年了。 對于宋清淺不是沒有感情,只是時至今日,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五年了,也該是一個終點,同時也該是一個起點了。 —————— 六月二十日。 寧城的一家高級宴會廳里觥籌交錯,正在舉行Camille·的歡迎宴會。 年過半百的珠寶大師依舊氣質卓然,宴會廳內不斷發出她爽朗的笑聲。 “Winnie,你的愛人沒有來么?” 清淺掩去眼中的黯淡,再抬頭眼中已經是一片溫暖,“他人在澳洲出差,實在是趕不回來,我很抱歉?!?/br> Camille親昵地抱了抱她,“雖然有點遺憾,不過能看到你也很開心了,希望你有機會能夠來巴黎?!?/br> 周圍人都羨慕地看著她,這幾乎算是Camille□□裸的邀請了,多少設計師想要得她指點。 清淺輕輕在她耳邊答應道:“我會的?!?/br> Camille像個孩子一樣笑出來,轉身離開。 宋清淺抬頭,看向寧城的一個方向,那里是寧城的另外一座墓園,現在,肖以辰應該在那里吧。 午夜十二點,肖家祖宅的屋外傳來汽車的引擎聲。 素來淺眠的宋清淺嘆口氣,披衣下樓,不出所料,剛到樓梯口,便聞到一股濃郁的酒精味兒,扶著肖以辰進來的是雅澤,見到她,低頭恭敬的叫了一聲“夫人”。 宋清淺沖他點點頭,“你把他扶到樓上吧,我給他弄一杯醒酒茶!” “是!”雅澤應了一聲,動作迅速的架著同樣高大的肖以辰就上了樓上的臥室。 挑高設計的客廳很快又恢復了清凈,只是這種安靜讓人心里生出一種窒息之感。清淺裹了裹身上的披肩,沒想到多日沒見,今天見到他是這么一副光景。她搖搖頭,去廚房為他煮醒酒茶。 再回到臥室時,肖以辰已經換好了睡衣躺在了床上,當然這不可能是已經醉死的他自己可以做到的,清淺看了一眼站在一邊,頭上已經冒汗的雅澤,“雅澤,辛苦你了,今天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來照顧他就好!” 雅澤點點頭,“辰少就交給您了!”說完走出去,還不忘帶上臥室的門。 清淺看了一眼睡著的肖以辰,因為酒精的作用,面色微紅,因為熱,大手一動,把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到一邊。 清淺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到洗手間擰了一條溫毛巾,再坐到床邊,為床上的男人拭去臉上的汗水。 手下的這張臉是張可以用漂亮和精致來形容的臉,但是這張男人的臉卻毫不顯得陰柔,那雙閉著的眼睛,在睜開時,是一雙如豹似鷹的眼睛,有時他一個眼神就能令人噤若寒蟬。 這雙眼睛從來不過多流露感情,大多時候是稍顯冰冷的,只有面對著他的父母和兩個弟弟和肖寧軒時才會稍顯溫暖,但是宋清淺知道這樣就是這么一個冷的人,也曾散發過足以毀滅世界的熱烈火焰,只是現在這火焰滅了,涼了。 睡夢中的人似乎被什么驚擾了,眉頭緊皺,清淺用纖細的手指輕撫那擰緊的“川”字。 他的酒量很好,因為從小的教育和成長的環境讓他練就了千杯不醉的本領,即使到了最后一刻也要保持清醒,可是清淺知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一天,肖以辰是放縱自己的,在這一天他不是不能保持清醒,而是不愿保持清醒。 突然,肖以辰緊閉的雙眸睜開,不復往日的清明犀利,他想看清楚面前的人,可是酒精的作用實在讓他無法看清,最終還是放棄。 清淺以為他要繼續睡,誰知他一把將她扯進懷里,口中痛苦囈語:“寧兒……寧兒……” 宋清淺身體僵住了,她幾乎可以聽見自己內心絕望的聲音,“五年了,果然還是不行啊,呵呵……” 聲音哽咽的讓人不忍聽。 那天,她給自己找了一條退路,她對舒正說,再等等,再讓我試試。 可是如今看來,肖以辰已經親手將這條退路堵死了。 她的淚滲在身下男人的心口上,灼燙了他的心,他捧起她的臉,“寧兒,別哭,噓……別哭……我在這里,在這里陪你!” 仿佛他手中捧著的是稀世珍寶,他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淚珠,但是這樣做卻只是讓她流出更多的淚,肖以辰終于挫敗地低吼一聲。 清淺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剛剛還在自己身下的男人已經懸在了自己上方,她伸手輕撫這張精致的臉,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放肆自己,不在隱藏對他深情和眷戀,可是,沒有機會了呀。 她主動獻上自己的唇,肖以辰很快變被動為主動,偌大的臥室里一種曖昧的氣息流淌開來。 酣暢淋漓的歡愛過后,肖以辰在酒精和疲累的雙重作用下沉沉睡去,清淺卻睡不著,她輕輕把擱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移開,下床套上被甩在地上的睡裙,來到床邊的柜子里拿出一份早已經準備好的文件。 她回到床邊,她輕拍睡著的男人,“以辰……” 肖以辰睜開一只眼,“寧兒,你怎么起來了!”說著話又要拉她上床。 她輕巧地避開,紅唇微撅,學著那個人的樣子撒嬌,“以辰,把你的錢都給我好不好!” “我把心都給了你,還有什么不能給你的!” 肖以辰的話像刀子一樣割在清淺的心上,她終于明白古代所謂的凌遲之刑是多痛。 她倔強地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的聲音透露出顫抖,“那你就把這份財產讓渡書簽上名字吧!” “好,你要什么我都給你!因為以后我……”肖以辰后半截的話咕噥在嘴里,清淺沒有聽到。 她將筆塞到他手中,肖以辰龍飛鳳舞地簽上自己的名字后,又翻個身睡去。 清淺將文件收好,她清楚地知道這樣的機會是多么的不容易得到,像他這樣的男人不清醒的時間的概率,或許比彗星撞地球的概率還低吧。 再看一眼床上的男人,她強迫自己收拾好凌亂一切,不讓這屋子留下自己今夜出現在這里的痕跡。 來到走廊另一頭的房子,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