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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玉柔深知那感覺,因此就越發心疼周承宇了。 想他熬到一把年紀才終于開葷,可偏自己有孕剛過三個月又遇到動了胎氣這事兒。若是沒有動了胎氣,其實只要避開前三后三,中間不要太過激烈還是可以有情-事的。 她不是個大度的能把周承宇往外推的人,因此就撇開了話題,“你餓不餓?剛才飯都沒吃完,我讓管mama送飯進來?” 早在夫妻二人黏膩的時候,管mama就帶著丫頭們退下了。 周承宇一雙眼睛晶亮,“餓,但還忍得住?!?/br> 迎著他那直勾勾的眼神,胡玉柔想不想歪都不能。 可是……她垂下眼睛看了看肚子,心里慢慢做了決定。支使周承宇道:“你去衣柜深處挑一套你喜歡的胸衣來,我穿上,你……看著我自己解決……” 說到后面胡玉柔的聲音已經低不可聞了。 心疼歸心疼,可是不能不顧孩子??! 周承宇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湊到胡玉柔身邊,在她臉頰上重重親了幾下?!拔覜]有那么饑-渴!”明明是個帶點兒猥瑣意味的詞,偏給他說出了義正言辭感,“沒有遇見你的那二十多年,我都忍過來了,現在自然也能忍過來?!?/br> 他說著又親了胡玉柔兩下,轉過來還噙了胡玉柔柔嫩的紅唇碾磨吸允了片刻,“我去洗澡!”他翻身下床,但卻并沒有直接出去,而是按著胡玉柔的指示,從衣柜深處拿了個包裹出來,選了草綠色的一套胸衣送過來,“雖然我可以忍著,但若是你愿意穿上給我看,我還是很高興的。我洗完澡打水進來,給你洗過你再穿?!?/br> 他這才終于笑著出去。 胡玉柔抓了那小衣做賊一般忙塞進了薄被里,可臉卻越來越紅了。一會兒他還要給她洗?天吶,她想昏過去了! · 趙寂言今日見過周承宇的事兒,柳源是知道的。 可兩人分開各自回家后,他便沒再注意了。但因著早前有叫人盯著周家,所以趙寂言進了周家的事兒,柳源還是第一時間知道了。 彼時他正準備用晚飯,一張桌子擺了滿滿當當,全是他愛吃的菜??墒亲雷舆厖s只坐了他一人,當然了,他腿上也還坐了一人。柳源年紀的確不小了,可當年出事的時候他卻還小,這般快十年的被耽擱,他不想隨隨便便娶一個,于是便直接蹉跎到了如今快到而立之年。 但雖然沒成親,卻不妨礙他找女人。 聽了下人的傳話,他便轉頭看向懷中的女人,道:“阿婉,你這表哥對你大姐,可真的是情根深種??!” 胡玉婉這會兒早不是剛到京城時見趙寂言和梁明芫時候的模樣了,雖然還是偏瘦,可卻收拾的齊齊整整。小臉上有了些rou,皮膚也變得亮了些,身上衣裳頭上珠釵,全是當年在長洲縣都遇不到的精致款式。 她本是面含笑意的夾了菜準備喂給柳源的,可是聽了柳源這話卻是手一抖,夾著的一塊兒豆腐就這么掉在了柳源的衣袍上。 柳源面色一變,胡玉婉卻是嚇得立刻就要起身道歉。 “沒事!”柳源到底是壓住了心頭的惱怒,笑著勒緊了胡玉婉的腰,“掉了就掉了,再夾就是了。不過……你這一聽她的名字就反應過度,怎么,心里還惦記著他?” 那樣的喜歡一個人,看過他對自己所有的殘忍,卻還是堅持從長洲縣追到了京城。一個女孩子,一個從未出過遠門的女孩子,若不是因為喜歡,哪里來的勇氣? 可再是喜歡,經過了一路數次危險,經過了到京城他的不理不睬。在自己要么餓死在京城,要么面臨被賣去做皮rou生意的危險下,這喜歡也不剩多少了。 尤其是,在她最難最難的時候,她還遇到了待她好的柳源。 胡玉婉臉色微紅,垂下頭道:“沒有,我有您了?!?/br> 可柳源卻覺得她這是在躲避他的視線,因為她心虛! 因為她,還惦記著趙寂言! 原本得了她的身子發現她還是第一次時,柳源是真的打算就收了她做妾,好生待著的??善睦镞€惦記著旁人,而當初委身于他又是他強迫的,他都懷疑,若是柳家的門大敞著,她會不會逃跑。 不過他現在還喜歡她,自然不去問清楚這事。 左右她只是心里有人,身體上卻只有他一個。呵呵一笑,柳源在胡玉婉的臉上親了一下,“你自己吃吧,我出去瞧瞧。那周承宇是我的死敵,可趙寂言……便是我不欣賞他的才華,只看著你的面子,也得對他好一點?!?/br> 胡玉婉忙要搖頭說不必,可心里一轉,卻是激動起來,“你是說,周承宇可能會對付他?” “誰知道呢!”柳源說道,轉臉出去了。 可胡玉婉卻什么都吃不下去了。 她在想,周承宇是不是真的要對付趙寂言呢? 這兩個都是她厭惡至極的人,她盼著他們狗咬狗,不管誰咬死誰,她都會開心。而死掉的那個就算了,活著的那個,她可以請柳源幫忙! 她吃過的苦,受過的罪,她總要一一討回來的! 等她討回來了,她就讓柳源去長洲縣接娘和弟弟來京城。 · 趙寂言離開周家后便回家了,并沒有底氣去肅親王府。 當然,他此刻若是去肅親王府,他也一樣見不到梁明芫。 在梁成云的怒火下,梁明芫幾乎是被他一路拽回梁家大房的院子的。即便路上遇到了二嬸三嬸,甚至還有幾個堂哥跟他們說話,不等梁明芫應答,梁成云就把她拉了過去。 而進了大房的院子,他把梁明芫拉進正房便直接往屋內的羅漢床上摔了過去。這一路走來梁明芫早已踉踉蹌蹌沒了力氣,這會兒再這么一摔,頓時就趴在床上起都起不來了。 梁大夫人本正在屋里給梁成云做夏日的外袍,這會兒早已被驚的站起,丟下手中東西心疼的撲到了床邊,“芫芫,芫芫你沒事吧?” 梁明芫累得都不想說話,只虛弱的搖了搖頭。 這個女兒雖然生來就心智不全,可丈夫去世,兒子失蹤生死不明的這十幾年里,卻都是她陪在身邊的。梁大夫人心疼的紅了眼圈,轉回頭對著梁成云便是不客氣的訓斥,“梁成云!你干什么,芫芫是你親meimei,你怎么這么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