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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這,也不會讓你餓著?!?/br> 江流螢起初沒反應過來,等他恬不知恥地帶她深入腹地,自腰帶進了鼠`蹊,她被熱烘烘的體溫熏得面紅耳赤,而毛茸茸的手感下,他正硬`挺。 她手一蜷,無意打上,他便一跳,整個人也呼吸急促起來。 江流螢趕緊把手抽出來,打在他胸膛上說流氓。他便一把抓過來,順勢將她壓倒在床上,說:“這就叫流氓?我看你是真沒見過流氓?!?/br> 男人的欲`望總是說來就來,孔松私下里已經比對過,要論上床的速度,江流螢該是她這么多年以來進展最緩慢的一個。 這不是一個殊榮,但也可以證明點什么,起碼他尊重這個女人,也瘋狂愛戀這個女人。所以可以壓抑,可以等待。 但他同時也會焦急,他用一個男人耿直的思維下判斷,覺得如果要徹底征服一個女人,那必定要從征服她的身體開始。 他和江流螢已經磨合得夠久了,她熱情,大方,善解人意,讓他如癡如醉,可他在她心中還是一個迷,他能比得過她前一個男人嗎,她能放開一切地愛他嗎? 孔松急于知道答案。 江流螢卻有著自己的別扭。 她絕對不是保守的那一派,認為男`歡女`愛天經地義,可是她心中始終有一個坎,一個不定時的炸`彈,她總覺得有一天,這會給他們帶來天翻地覆的改變。 于是,她始終是抗拒的,兩個人擁抱接`吻都可以,但這最后的一步,她遲遲不能放下心防——她總覺得,只要不是完全的交出自己,他走的時候,便可以優雅從容一點。 于是矛盾。 這一次的嘗試當然也宣告失敗,求`歡不得的孔松只好找點事來轉移注意,他給江流螢打掃了屋子,主要是為了把他早就看不順眼的鮮花全部扔走。 江流螢出來看到很久沒這么整潔的客廳,再看看彎腰哼次哼次做家務的孔松,并沒有多說一句廢話。她只是從后輕輕抱住他,然后被他拎小雞似的摘到一邊。 “離我遠點兒吧?!彼粷M地咕噥:“火還沒下去呢,又來撩我。下次你再這樣,我就不管不顧,霸`王`硬`上弓了?!?/br> 江流螢小聲回嘴:“那種事就那么好嗎?” 孔松扭過頭去:“你懂個屁?!?/br> 江流螢跟在他后面,扯了扯他衣角,說:“孔松,我可能不是你心中的那種女人?!?/br> 孔松打開她手:“你怎么知道我心中是哪種女人?” 江流螢想,盡管管中窺豹,也可見一斑,她總記得每每跟段氏夫婦碰面,孔松總是拿羨慕無比的眼光看著段明過。 問他是不是喜歡喬顏,他偏搖頭,說:“就是羨慕段明過年紀輕輕什么都有了,嬌氣,麟兒——你說他們孩子是男孩是女孩,我最喜歡孩子了,以后最好生上十個八個?!?/br> 江流螢那時心便一顫,說:“你是種豬嗎,生那么多孩子,不嫌累得慌哦?!?/br> 孔松特別臭屁地說:“怕什么,我有錢,請保姆來帶咯?!?/br> 后來她曾經試探著,問孔松對丁克家庭的看法,孔松總是流露出一臉的不屑,說:“丁克什么玩意兒,生育是自然賜給我們的權力,干嘛要去被剝奪?!?/br> “不是被剝奪,就是……不想生?!?/br> “作的,你信他們呢,這些人就是不知人間大美,多半以后要后悔。我認識好幾個這樣的傻缺,年輕時候喊得和真的一樣,一到中年察覺緊迫,不用人催就主動生了?!?/br> 孔松說得開心,完全沒察覺到江流螢的黑沉臉色:“生的出來還好,有好幾家,老婆都要絕經了,誰還有那本事,男的就背著老婆在外面找小老婆生,呵呵,都是糊涂事?!?/br> 江流螢自那次起便去醫院查驗身體,醫生果然說她體質很難再次受孕,她只好起個大早去中醫院排隊,每天熬兩次中藥補身。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為棘手的擺在眼前,她跟梁錚在一起多年,除了沒有領證結婚,其他也就跟夫妻差不多了。 孔松會因此介意嗎,她跟另一個男人曾經朝夕相處,有過無數次顛`鸞倒`鳳,她還懷過又流過他的孩子,兩次。 江流螢這一場戀愛談得膽戰心驚,不僅沒有和一般人那樣心寬體胖,反而還瘦了許多。流產后好不容易蓄起來的rou,如今全耗在未知的猜測里。 大概是上天垂憐,時間沒讓她等多久就知道了孔松的態度。 那天寒潮剛過,江流螢冒著風雪,去菜場買了鮮rou、白菜,預備包成餃子給孔松貼膘,兩個人正一邊鬧騰一邊包著,便被響起的門鈴按開了門。 來人不善,是江流螢那位浪子回頭的影帝梁錚,看到她屋里的男人后,終于知道了她連月以來拒收玫瑰的原因。 而孔松看到梁錚,也終于找到了與這位前任一較高下,順便樹立自身權威的機會。 兩個男人的爭吵激烈無比,孔松原本處處都占上風,直到梁錚笑著道:“你知不知道她二十歲就跟了我,我們什么風浪沒有經受過,哦,對了,她還有過我的孩子?!?/br> 孔松的臉幾乎是一刻就變陰沉,特別是在梁錚近一步確認他們沒有深入接觸后,他用盡言語來羞辱道:“你知道她喜歡什么嗎,身上哪些部分是她敏感點嗎,她喜歡在上面還是下面?” 江流螢已經滿臉通紅,推著梁錚說:“你給我出去?!?/br> 梁錚昂著頭,冷冷看著孔松,知道自己的話對他起了作用,最后給他致命一擊:“你現在應該知道,她為什么到現在還不愿意把自己完全給你了吧。識相的話就快滾,你不過是個調劑而已?!?/br> 孔松分明站在原地,卻覺得天旋地轉,很多事情他未必猜不出來,卻沒想到現實揭開的一瞬,如此的鮮血淋漓。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多大男子主義的人,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么所謂的直男癌,可在梁錚說完這一切的時候,他真的退縮了一下。 只這么一下,便讓他心如刀絞,從心底里鄙視起自己,而更讓他鄙視的是,他居然……居然落荒而逃了。 孔松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不敢再聯絡江流螢,他頭一次發現自己可以如此懦弱而無能,甚至還要找一個出差的理由來為自己解脫。 他收拾行李,跟著朋友去彩虹之國南非游蕩,原本想著憶苦思甜,在那種大漠戈壁的地方好好思過,爭取早日找回男人的勇氣。 沒想到一下飛機,卻發現這里是另一個人間天堂,哪里是什么印象中窮黑苦的貧瘠之地,儼然是個小資情調橫生的小歐洲。 他在□□里酒醉金迷,在細軟沙灘上漫步玩?!@里什么樣膚色的女人都有,燕瘦環肥,各有千秋,為一杯酒就能陪你坐一晚。 透支到最后,就連自己也膩了,整日躺在豪華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