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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br> 住持沒有將皇帝的身份說出來,反而以陸郎君相稱,不過見識到這么嚴密的巡查后,戒言對這位陸郎君的身份有了猜測。 陸可是國姓,如今陛下可是南巡到蘇州,而且能讓人直接將寒山寺戒戒嚴,這位陸郎君的真實身份可就一目了然了。 不過,皇帝想玩微服私訪的把戲,下面的人自然得配合,就連出家人也不例外。 皇帝見人一來,便對沈洛道:“你有什么想知道的盡管問吧!”他將主動權交給了沈洛手里。 而這時候才看到沈洛也在的戒言,看清她的臉后不由脫口而出,“這位娘子好面相?!?/br> 沈洛露出好笑的表情,“這位大師還會看相?”豈不知她是看相的祖宗! 皇帝也滿是好奇的問,“不知這好面相好在哪里?” 住持在一旁尷尬道道:“戒言師弟這位娘子也是同道之人……”所以別關公面前耍大刀了。 沒想到戒言竟然十分耿直的對皇帝道:“這位娘子命格實在貴不可言,只是恕貧僧道行太淺,看不出這位娘子的來歷?!?/br> 沈洛在一旁咧開嘴,這和尚看著性子直沒想到還會?;ㄕ?,她的面相可不是一般人能看出,若是強行看反而會受到反噬,這和尚明顯看出這一點,沒再繼續下去,反而說了一句萬金油的話。 不過這句話顯然是博皇帝一樂,入了皇家可不就是貴不可言,皇帝也知道這是和尚在奉承他。 “大和尚,你還沒說你為何會死而復生呢?”沈洛不客氣的問。 戒言說了一句佛語,“阿彌陀佛,其實貧僧自己也不知,只能告訴女施主,貧僧那幾日的經歷?!?/br> 隨即他盤腿坐下道:“貧僧記得那幾日一直在一個黑色通道中,不知饑渴,不知時間,神智混沌。一直走,一直走,直到有一天前方出現了一點亮光,貧僧就朝著亮光走,等從亮光中出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人世間?!?/br> 沈洛有些失望,這個經歷并沒有可以供人參考的可能。隨后她看向皇帝,皇帝顯然知道她的失望,沒坐多久,皇帝就帶著她離開。 住持和戒言一直送到寺外。 等人走后,住持問戒言,“沒發現什么吧?” 戒言搖搖頭,“這位娘子看著真不像是法力高的人,她好似沒有察覺到寺里的靈力問題?!?/br> “不可懈怠?!弊〕纸淮?,“人若是不離開蘇州,就一定要對那處密地守口如瓶?!?/br> 戒言神情一緊,慎重的應了。 皇帝拉著沈洛往楓橋方向走,然后問她,“是不是很失望?” 沈洛白了他一眼,“這有什么可失望的,我又不是沒看出那兩個和尚不老實,拿話來誆騙我?!?/br> “哦?”皇帝奇道:“既然你知道,你怎么沒發火?”據他所知她可不是好脾性的人,要不然在揚州時也不會大鬧瓊花觀。 沈洛卻道:“既然他們不肯說,就算是逼問也問不出什么來,而且這事是我們自己沒道理,人家瞞著也是應該的?!彪S即她又道:“不過,不說也沒關系,我遲早會查出來?!奔热焕咸鞝斪屗惨娏诉@件事,她必然要搞清楚。 至少搞清楚,那處靈脈是從哪兒來。 兩人一起上了楓橋,一首讓這座橋聞名天下。 時至今日,楓橋仍舊熱鬧,這里來往的船只不停在橋下穿梭,兩岸行人不停走動,叫賣聲聲聲入耳。 皇帝和沈洛走在橋上,橋上往來的人群很多,兩人過了橋就迎面碰到一位賣糖葫蘆的老翁,老翁手里拉著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女孩子。 而吸引沈洛目光的就是這個小女孩,這個女孩眼神呆滯,口水從嘴邊流淌,老翁不時拿布巾為女孩擦拭。 沈洛給皇帝使了個眼神,然后兩人在橋邊的一家賣餛飩的攤子上坐下,隨口叫了兩碗餛飩,然后沈洛讓何旭將老翁請過來。 老翁一過來,就戰戰兢兢的向二人行禮,“見過兩位貴人,不知道叫小老兒過來有何事?” 而他身邊的小女孩盯著桌上的餛飩,口水直流。 沈洛笑了笑,然后將碗推了過去,“來,給你吃?!?/br> “這,這可不行……”老翁慌忙推辭。 “無妨,不值幾個錢?!狈凑揪褪菫樗它c的。 沈洛氣請他二人坐下,然后才開口詢問,“這位老人家,不知道這還是是您……” “這是我孫女?!崩衔堂嗣∨⒌念^發嘆了口氣。 沈洛又道,“能給我們說說情況嗎?” 皇帝在一旁沒有說話全程聽著,他大概是看出來了,沈洛一定是發現了什么不對之處,不然也不會隨意把人攔下了。 事實上,沈洛剛一看見這女孩,她就發現這女孩人魂丟失,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 人有三魂七魄,其中三魂為天魂、地魂、人魂,七魄為喜、怒、哀、懼、愛、惡、欲。 其中人死后,天魂歸天路,地魂歸地府,人魂徘徊于墓地,七魄隨rou身消散,直到地魂轉世,三魂重聚,再生七魄,這才重新轉世為人。 按說人魂丟失,這女孩應該是無知無覺的昏睡才是,為何會還能行走世間?還有人魂無意識,地魂才是掌管一個人的意識所在,若不然也不會是地魂下地府接受審判,人魂丟失,不會發生這種癡傻的情況才對。 這種意外的列子實在讓沈洛好奇,然而當沈洛再次仔細觀察這女孩的神魂時才發現她剛才都分析錯了。 確切的說,只對了一般。 這女孩人魂丟失以后,地魂竟然也主動出走,如今支持女孩行動的是她靈魂處一道神秘的金光。 真是這道金光支持女孩rou身可以行動,不至于讓女孩地魂離開身體太久,導致以后難以還陽。 也是這道金光占據了地魂所在,她才誤以為地魂還在。 這種手段也太離奇了,據沈洛知道,如今這世上還沒有人能使這種手段,至少沈洛自己也不行。 老翁嘆了口氣邊喂孫女吃餛飩邊娓娓道來。 隨后眾人聽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故事。 老翁家住太湖旁,平日里靠著采茶為生,不采茶的時候便是來城里討生活。 他說的事便是發生在兩個月前,那是一個下雨的日子,據老翁說他清楚的記得那場雨并不尋常。 春日很少瓢潑大雨,偏偏那日上午還是陽光普照,轉眼下午便是傾盆大雨,整個太湖上空完全被雷電籠罩,雷鳴電閃非常嚇人。 老翁家里只有他帶著孫女,兒子媳婦都在東洞庭山采茶,吃住都在那邊,老伴早已經離世,所以這忙時家中只有他帶著孫女過活。 好在孫女雖然年紀小,可洗衣做飯樣樣麻利,爺孫倆守在家里還算過得下去。 老翁發現太湖上空的動靜,就有些擔心在湖心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