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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摸索到一個很尖利的物體。 是一塊拳頭大小,棱角分明的石頭,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緊緊地攥在手心,甚至感覺手心已經被劃破了口,拉出一條條血痕。 暗光中,光頭男扯掉最后一片遮擋,他褻笑著,全裸著半蹲下來,伸手邪惡地拔取我的裙子,“哥哥很快的,哥哥對女人很溫柔的,所以,你千萬不要掙扎哦?!?/br> “呸!”我朝光頭男的臉上吐去,緊了緊拳心,就在這一瞬間,我揚起手中的石頭,朝光頭男最脆弱的地方,用盡全身的力氣,砸了過去。 老天有眼,正中要害。 “啊——”光頭男頓時眉心攢聚,止不住地哀嚎,“啊——你他媽的婊,子!” 滿山回蕩著光頭男的痛嚎聲。 我冷冷地看著聽著,唇角浮起一捋譏笑。 車內的老大聞聲緊忙下車,他吐掉嘴巴里吊著的香煙,愣住了,眼看著光頭男手捂著下,體,油膩的肥臉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無比,沒容我反應過來,“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我的耳根,一時間腦袋里嗡嗡作響,眼冒金星。 側臉,火辣辣的疼,可我卻依舊死死地抓緊石頭,一絲一毫也沒不敢松懈,要死,就一起死。 “婊,子!我讓你狠!”蒙面男怒火中燒,他一把扯掉黑布,抬腳在我的身體上亂踩一通,每一腳都像是要命般的力氣,小腿,手腕,肩膀,頭部,無一不被皮鞋用力地碾過,幾乎是錐心的痛。 此刻的我,像是砧板上的魚rou,任人宰割。 我死死地咬著下唇,痛和狼狽已到極致,手中的石頭始終沒有松開,可我卻再也扔出去。 光頭男悻悻地穿起衣服,恨恨地朝我的肚子狠踢一腳,嘴里罵罵咧咧:“婊,子!你可真夠毒的,痛死老子了!” 只是,這一踢,整個腹部一陣發憷,我不禁蜷縮成一團,一只手捂著肚子,額頭上的冷汗如雨下。 “你們……是想要我的命嗎!”我咬緊牙關,抑制住內心的脆弱與酸楚,我從未得罪過誰,是誰要這般置我于死地。 “老大!你快看,都是血!”光頭男一聲驚響,“怎么辦?她流血了,要出人命了!” “真倒霉!快走!”蒙面男用一種極其冷靜的聲音。 “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我抬眸望去,無力地發出聲響,雙目干澀難忍。 蒙面男用余光掃向我,漫不經心地撩起嘴角,一只一句地回答:“是沈小姐?!?/br> 沈小姐。 好。 諷刺!真的諷刺! 這一秒,仇恨的種子牢牢地埋進我的心底,此時此刻我所受的屈辱,來日,我定會雙倍,十倍地奉還! 很快,汽車輪胎摩擦路面的聲音響起,急促而刺耳,又很快,消逝在我的耳邊。 我一動不動地趴在原地,任憑下,體的血液涌出體內,溫熱的鮮血如開了閘的水龍頭,他們總算走了…… 我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全身像是被灌了鉛,思考的力氣也消之殆盡,腹部的疼痛已經刺激得我失去了知覺,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悄悄地剝離我的體內。 是不是寶寶離開我了。 不要。 你在我的身體里,只待了五個月,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淚溢滿了眼眶,心理的痛如排山倒海,瞬間痛碾壓過身體上的痛。 我扶著樹根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強撐著僅剩的意志力,一個念頭在心底盤旋,我要自救,我還沒有見到希希,我要下山。 只有走出去,我才有希望,我這樣告訴自己。 強撐著站起來,雙腿一軟,我癱倒在地,喘了兩口粗氣,我又掙扎著起身,大腿內側的血,似乎流干了,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上。 前所未有的心痛。 痛的我泛出了眼淚。 寶寶,mama和你沒緣,來世,我們再做母子。 毛毛細雨,還在飄個不停。 我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我唯有一步步地往下走,腳下的灰色路面,漸漸地染成模糊的血紅色。 不知摔倒了幾次,膝蓋的血水混合著雨水,我,再也爬不起來了。 恍惚間,我喃喃地呼喚著爛記于心的名字,許昌陽,我沒有被侮辱,沒有。 可是,我的愛人,我的信仰,我未出世孩子的爸爸,現在的你,在哪…… 拖著沉重的身體,在雨中不知蹣跚了多久,摔倒再站起來,再扶著地面再站前來,求生的欲,望大過一切,我單手保護好肚子,在即將到底山腳下是,終于支撐不住了。 就在我意識彌留之際,我感到自己被一雙有力的雙手攔腰抱起,是不是我的許昌陽來救我了,我們的孩子,是不是有救了? 我想我是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柔軟溫暖的床上,身上濕透的衣服被換成嶄新干凈的長袖長褲。 天依舊是黑的,四周暗暗的,一扇只有兩片玻璃的窗戶,透著點點星光,外面的雨,似乎停了。 但是,這并不是醫院,因為房間里沒有絲毫福爾馬林的氣息。 我究竟在哪? 房門虛掩著,一束光線從另外的房間射進來,隱約可以聽到細細碎碎的交談聲,我晃了晃腦袋,頭痛,仿佛千斤墜。 我揉了揉太陽xue,仔細回想著自己在暈倒所發生的瞬間。 肚子! 我猛地一摸肚子。 還好,隆起的感覺還在,只是下,體的血仿佛已經靜止了,只是那種空洞感卻依然存在,孩子,他還在嗎? 我雙手扶著床沿,支撐著起身,然而身體卻像棉花似的,不得已又重新摔回床上,這一動彈,后背如針扎般的疼痛。 “好渴?!蔽彝塘送谈砂W的喉嚨,剛一出聲,我才自己的嗓子,已經啞透了,虛弱地有氣無力,如同剛出生的貓咪。 我無力地閉上眼睛,這里是哪兒,救我的人又是誰? 片刻,房門被推開,一個雙目慈祥的阿姨出現在我的眼前,面部表情似乎流露著緊張,我半瞇著眼睛,只看得一個模糊的輪廓。 難道,我是被陌生人救回的嗎? 見我清醒,陌生的阿姨拿著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