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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希不是被帶去日本了嗎?她被宮詢帶去了日本,還有周小櫻…… 這一刻,我好像被驚嚇攝住了魂,身子一軟,迎面倒了下去。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病床上。 我吃力地打量著四周,濃烈的福爾馬林氣息灌入鼻腔,耳畔是窸窸窣窣的低語,映入眼簾的是慘白的墻,慘白的窗簾,慘白的床單,還有一張慘白的臉。 “你醒了?”許昌陽攢聚眉心,伸手試上我額頭的溫度。 “我怎么出現在這里?”我無力地問道,腦中的記憶還停留那片山林里。 “醫生說你最近的狀態很糟糕,已經動了胎氣,需要住院靜養?!痹S昌陽陰郁又無奈的眼神看著我。 “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蔽抑貜偷?,腦袋里昏昏沉沉,除了在山林轉圈圈,其他的我都不記得了。 “你暈倒了?!彼唵蔚幕卮?,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哀樂,似是刻意不想讓我回憶先前發生的事情。 “你在山林里是在找希希嗎?” 我搖了搖頭,說出了那句我不想承認卻是事實的話:“希希被他爸爸帶去了日本?!?/br> “我為什么要去山林里找希希?”我迎上他的眸光,不解地望著他的側臉,希希明明在日本,我。 “醫生說,你出現了間接性的幻覺?!痹S昌陽解釋道。 “是嗎?”我緊了緊拳心,默默地閉上雙眼,自從懷孕后,我已經數不清來了多少回醫院了,內心有股對醫院說不出的抵觸,但是我竟然出現幻覺,為何我一點映象都沒有。 “姑姑明天會來看你?!痹捖?,許昌陽替我掖了掖被角。 我牽強地勾了勾嘴角,姑姑來看我?她來看的不是我,而是許家的子孫,或者只是來確認寶寶的安危,一旦我流產了,她肯定比誰都高興。 “還有件事,希希找到了?!痹S昌陽頓了頓說道,明顯提高了音量。 “真的?”我瞬間睜開眼睛,焦急地問道:“她在哪?!” 我抓緊他的手臂,只見他表情僵硬,眸心似乎彌漫著冷氣,忽然,我覺得自己失態了,現在的我,好像只對希希的消息感興趣,其他的,已然是無所謂的態度。 “除了希希,你心里還有我嗎?”許昌陽落寞地嘆了口氣,雙眉間寫著失望。 “對不起?!蔽亦?,坦白講,我也很無奈,除了希希,我確實對其他的不感興趣,她那么小,卻被帶到日本,語言不通,飲食不同,水土不服,能想到的我都想到了。 “她在廣島,住在南部歌山縣太地町的漁民家,那戶漁民是中國人,姓徐?!痹S昌陽淡淡地陳述。 太地町,我知道那個地方,那座漁村盛產海豚,再加上姓徐,我大致明白了,宮詢曾經的合伙人,因為逃稅漏稅躲到日本,隱姓埋名做起了漁民的買賣,宮詢是投奔他理所當然。 “什么時候我可以帶回希希?”確認她的位置后,我比先前理智了許多,像是突然頓悟了般,有種我說不清的清醒。 正文 第158章 我不懂你懂? 我在網上查過,孕婦五個月可以乘坐飛機,我相信,只要我能見到希希,將她帶回來并不難,雖說她才五歲,讓她在我和宮詢之間做出選擇,我有信心知道她會選我的。 “你知道你自己的身體情況嗎?”許昌陽皺緊眉頭,責備的口吻:“你以為你現在還能乘飛機嗎?醫生說了,半個月禁止下床?!?/br> “什么?”我瞪大了雙眼,“半個月不能下床?醫生真這么說?” “你不相信,我把醫生叫來跟你當面確認?!?/br> 見我狐疑沉默,沒一會兒,許昌陽真把醫生給我叫來了。 不等我開口,出現在眼前的主治醫生正了正眼鏡,態度嚴肅:“林小姐,您現在患上了中度孕婦低血壓,中醫說法叫胎氣受損?!?/br> 我:“……” 胎氣受損我了解,但是孕婦低血壓我卻是第一次聽說。 我只聽過高血壓,卻不知低血壓。 “林小姐,您是否常有頭昏眼花的瞬間?”醫生翻了翻手中的資料問道。 “有?!蔽胰鐚嵒卮?,事實上,幾乎每天都有頭重腳輕的感覺。 “很多孕婦都會遇到頭暈的情況,有些人認為是貧血,有些人認為是低血糖,其實還有個原因,那就是低血壓,一般輕微的低血壓對孕婦沒有癥狀則對胎兒影響不大,如因血壓低孕婦出現休克則可造成胎兒缺血缺氧的宮內窘迫綜合癥?!?/br> “今天您先生送您過來是,您已經處于休克狀態,是通過積極手術室搶救休克,提升血壓才得以蘇醒,如果您是在懷孕之前就存在低血壓的癥狀,那么您需要警惕,此類低血壓可能會在懷孕中后期變得嚴重,比如您現在,正處于孕中期,一旦不及時跟蹤治療,給孕婦和腹中胎兒帶來不利影響,比如昏厥,甚至流產,死胎等等一系列狀態……” 醫生的說辭不知是刻意夸大,還是僅僅闡述事實,無論是哪一種,總能給人帶來危言聳聽的感覺。 作為醫護人員,難道不知道對孕婦而言,流產,死胎這樣的字眼是大忌諱嗎? 光聽著就覺得后背發毛,都不敢細想。 堵在喉嚨里的那句:“我可以乘飛機嗎?”硬是給咽了下去。 “先住半個月的院,保守治療,半個月后再看血壓恢復情況?!贬t生冷淡地說,沒有一絲情感起伏,病人到了他們手里,相當于菜市場的白菜。 我無語地點了點頭。 “在懷孕期間,不能輕易采取藥物療法,飲食就顯得更加安全,而對于低血壓這種病,不是急性的或是癥狀不是最嚴重,食療有一定的功效,增加飲食營養、多食溫補脾腎的食物,多吃易消化的蛋白食物,如雞、蛋、魚、乳酪、牛奶等,要少食多餐?!?/br> 醫生耐心地跟許昌陽科普,許昌陽也認真地記著。 “希希的事情,你能不能不cao心了?”醫生走后,他鄭重其事地問我。 “不能?!蔽颐摽诙?。 我是希希的mama,她平白無故地被帶走,電話打不通,面見不著,連句告別的話都沒有跟我說,教我怎么能不著急。 迷糊的時候,我會產生一種錯覺,我甚至能感到她就在我的身邊,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