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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無論是艙內艙外,都讓我感到空前的絕望,牢牢地禁錮著我的一舉一動。 “歡好——”身后響起許昌陽的聲音。 我沒有轉身,繼續迎著海風,面如死灰。 “你不要擔心,就算希希到了日本,我也會將她帶回來?!?/br> 他的安慰已然不起任何作用。 這么說,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希希被帶走?那個曾經如戰士般不服輸的林歡好,她,去了哪里? “甄管家已經在碼頭等你,她會平安地將你送回嶺市?!彼恼Z氣淡淡的。 “你呢?”我抬眸問道。 “我要去見爺爺?!彼玖缩久?,眼底掠過一絲冷冽和復雜,是我看不懂的東西。 “昌陽,你說,如果我沒有懷孕,是不是就沒有人會來和我搶希希?”我云淡風輕地問,像是在詢問一件與我無關的事情。 許昌陽無語地看著我,眸光加深了復雜,薄唇緊抿著。 “不必緊張,我只是隨便問問?!庇纤膫饶?,我淺淺地笑。 即使我不想承認,現實仍是擺在眼前,宮詢自從出獄后,從未向我提出爭奪希希的撫養權,偶爾的來電,無非是借著希希奶奶的幌子,想和女兒親近,試著培養感情,雖然我仍然反感,但他的做法卻無可厚非,希??倸w要認爸爸的,他的爸爸就算是十惡不赦的壞蛋,那也是她的爸爸,只是,這一點,我明白的太晚了。 愚蠢至極的我總是一味地隔離他們父女。 這些日子以來,許家壓力促使著我的日益煩躁,也間接催化了他的耐心,當他得知我已經有了許昌陽的孩子,沉默無聲中導致了今天的局面。 這并不是我孕期的多慮。 也許此刻,宮詢帶著希希和小櫻,已經前往機場的路上了吧,想到這,我不禁苦笑,是我用希希換來了我的和許昌陽的孩子,是我弄丟了希希。 “歡好,你最近的負能量……”他壓低了語調,沒有接著說下去。 “不像你認識的林歡好了,是嗎?” “答應你的,我定會做到?!彼麛蒯斀罔F地說道。 “輪船靠岸了……” 甄管家的輪廓越來越清晰,她已在岸邊注視著輪船的方向,而許昌陽,大概要隨許姑姑一同回到許家老宅。 希?!?/br> 我緊了緊手心,任由指甲深深得陷進rou里,我已經沒有了疼痛的知覺,難不成我要開口讓許昌陽派保鏢去機場搶孩子嗎? 心里盤算著一百種理由,然而,這些理由始終無法說服自己。 讓我再想一想。 “林小姐,高速有些堵車,臨時改走國道,到嶺市恐怕得天黑了?!弊诟瘪{駛上的甄管家轉眸對我說道。 “嗯?!?/br> 我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即使汽車一路行駛從天黑再到天明,對我來說,又有什么關系?我沒有丁點的歸心似箭。 家里沒有希希,也沒有許昌陽,只有空蕩蕩的房子,就連吳媽都請假回了老家。 想起下船時,許姑姑的眼神,心里的滋味像被打翻的調料瓶,各種滋味涌上心頭,可是,我似乎麻木了。 “林小姐,明日是程醫生前來孕檢的日子?!闭绻芗姨崾镜?。 “我知道了?!痹捖?,我望向車窗外,眼前快速掠過的風景,好似時空在穿越,恍恍惚惚。 正在我出神的時候,手機跳出一條信息,是周小櫻發來的。 “林歡好,對不起?!?/br> 我死死地盯著手機屏幕,似靈魂出竅了般,想必他們應該正在登機了…… 打了她無數次的電話,她都不接,她和宮詢一樣,消失了,帶著希希消失了,這短短六個字卻包含了太多情緒,對不起?呵呵,對不起有用嗎? 人啊,一旦沒有底線,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我從未想過我的人生會失敗成這幅模樣,也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挫敗感。 許昌陽的那句話依舊在耳邊回蕩,“答應你的,我定會做到?!?/br> 可是,我還能相信他嗎?我還有相信別人的勇氣嗎? 正文 第155章 我連知情的權利都沒有 到達嶺市的時候,天果然黑了,家里空空蕩蕩,冷冷清清,整理妥當了一切,甄管家并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有些訝異地望著她,“甄管家,你還不走嗎?” 雖然現在已經過了晚飯的點,但是我卻沒有絲毫餓意,興許是一整天的舟車勞頓,這會累得我只想睡覺。 “許少交代過,這些天由我來安排照顧您的衣食起居?!闭绻芗耶吂М吘吹?。 “好吧?!蔽业卣f。 我的體力已然到了極限,再也沒有力氣去分析這其中的利害關系,我連許昌陽的心,都快看不懂了。 躺在熟悉的床上,耳畔想起的是希希甜美的童音。 “麻麻,我們去臨山采花吧,昨晚我做夢,夢見我和你快樂的采花?!?/br> “麻麻,你快看,這里有蘑菇,我要把它們帶回家給吳奶奶做菜?!?/br> “麻麻,你今天的連衣裙真好看,你要留給希希長大后穿哦?!?/br> “麻麻,我們時候回到我小時候生活的地方?” “麻麻……” 希希,mama好想念你,好像和你聊天,好像親親你的小臉蛋,好想抱抱你。 眼淚不知不覺地滑落,從眼尾滑至耳廓,冰涼的液體提示著我必須要面對現實,希希真的離開了我,或者我早應有所警覺,如果我在和宮詢解除婚姻后,我能狠心地與他一刀兩段,或者就不會發生這一系列的變故。 可惜,這一切只是如果。 空空的胃發出咕嚕嚕的生聲響,手心順著胃部情不自禁地覆上肚子,腰部隆起的感覺越發明顯,像一只柚子的形狀,寶寶的預產期是在秋天,也許,那個可笑的念頭是真實的,我用希希換來了,我和許昌陽的孩子。 季美玲寄來的資料,正安靜地躺在床頭柜上的抽屜里,只要我向公安舉報,無論宮詢在國內還是在日本,都逃不出牢獄之災。 到底要不要這么做,我連商量的人都沒有,此時此刻,唯有無盡的孤單包圍著我,充斥著整間臥室,慘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