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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將門鎖住,為的就是讓她自生自滅。 手段殘忍! 而這個男人只是宮詢找來的替罪羊,此時的他一定拿了錢往外地逃竄。 短短的幾個小時內完成罪案,手腳麻利動作嫻熟,像極了一個慣犯! 我不敢往下想了,后背已經滲出層層冷汗,腦子里僵得一片空白。 下一步,到底該怎么做? 季美玲能不能搶救過來,還是個未知數……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歡好?!痹S昌陽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我的身后,語氣沉著,眸底流露出我看不清楚的情緒。 我轉身迎上他的眸子,驚嚇和委屈交集在一起,萬分復雜,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難受,喉嚨處仿佛被卡住了。 還好,我還有希希和許昌陽,他們始終在我的身后,只要我一回頭,他們就出現在我的眼前。 許昌陽嘆了口氣,伸出手臂抱了抱我,停頓片刻,我感覺出他有話想說,但又有所顧慮。 隔了片刻,他輕聲地問:“告訴我,你真的是無意間看到季美玲被綁架陷害的嗎?” 我:“……” “歡好,還看見了什么?聽見了什么?” “也許你沒有說謊,但是你在隱瞞,你在為誰隱瞞?為什么隱瞞?” 許昌陽的每一個字都在擊潰我的心里防線,我快要崩潰了。 反復掙扎的內心像被推進了深淵,宮詢是希希的爸爸,林致遠是我的爸爸,為什么,他們為什么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到底是做的什么孽?! 隨著“嘀——”的一聲,搶救室的門打開了,護士們推著病床走了出來。 慕少城慌忙地趕過去,呆滯無神的雙目終于閃過一絲光亮。 我三步并兩步沖上前去,想要看個究竟,卻被許昌陽拉著了手腕。 “歡好,讓他們待會,我們在外面等?!痹S昌陽低聲說道。 “好?!蔽异o默著目送他們離去的背影。 季美玲罩著呼吸機,面色蒼白,雪白的被子上沾染大片的血跡。 她靜靜地躺著,在醫生和護士的簇擁下被推進重癥監護病房。 而慕少城的太陽xue處青筋暴起,眼角淚光閃閃,緊緊地抓住她的手,嘴里喃喃低語,似乎在訴說著什么。 在此情此景下,情緒愈發沉重,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濕濕的。 世間瞬息萬變,都說善惡終有報,可是,為了這么仇恨買單的卻又是身邊最親近的人。 季美玲的苦由慕少城買單,宮詢的苦由希希奶奶買單,而林致遠的苦,林汪旺已經不在了…… …… 從醫院回來已經是凌晨。 霧靄消散了,夜,像死水一般沉寂。 紗幔隨夜風擺動著,順帶吹亂了我的劉海,月光照亮站在落窗前沉思的我。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慕少城只說季美玲已經搶救過來,但還處于昏迷狀態,需要長時間的住院治療。 她還活著,她要是知道自己受了如此大的侮辱,還能積極向上,好好地面對生活嗎? 她要是知道對自己下手的人,正是曾經恩愛繾綣的枕邊人,是宮詢,她又會做出怎樣一番舉措? 還有慕少城,他還能接受她?繼續愛她嗎? 換位思考,若是我遭遇綁架,經歷此劫,許昌陽會怎么想? 他能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嗎? 答案是否定的。 被灌下催,情藥水,強,暴后扒光身子,下,體被塞如數量不等乒乓球,這,難以言喻的傷痛,令人發指!是任何女人都無法觸及的! 永遠不可能。 傷痛留下的陰影,會像一道無形的屏障隔閡在彼此心間,如同經歷過暴風雨風蹂躪的花瓣,輕微的搖晃就能使它凋零枯萎…… 很難走出來。 頭痛的是,不知是因為親眼目睹此事,竟令我產生某種替她惋惜的情緒。 我甚至擔心她往后的生活,這種擔憂甚至稀釋了當初我對她的恨意。 糟,蹋她的人是我孩子的爸爸和我的親生父親,血緣關系指引著我需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亂了,全亂了,亂套了。 一個是我的前夫,一個是我親生父親,一個是我的曾經的情敵。 這三種感情穿插在一起,荒唐又滑稽,使我一時間找不著頭緒。 但我知道,這件事還沒有完,故事,才剛剛拉開序幕。 此刻,我的內心是平靜的,透過玻璃窗的倒影,顯現的是我波瀾不驚的表情,冷靜,除了冷靜還是冷靜。 默默地嘆一口氣,我輕輕地合上雙目,任憑心事徜徉在這如水般冰涼的月色里。 “歡好,小心著涼,去洗澡吧?!痹S昌陽替我關好了窗子,然后,他小心地俯身,替我撥開黏在嘴角的發絲。 我不動聲色地抬眸看他,他穿著單薄的絲質家居服,微微彎下身軀,額前的碎發還在滴水,雙眸如濃稠墨硯般,深沉得化不開,帶著剛出浴的霧水顯得愈發透亮。 他直勾勾地盯著我,像是要將我看穿似的。 許昌陽把我往壞里緊了緊,我清晰地感覺到他溫熱的鼻息在游蕩著,游蕩在我身上。 他在醫院提出的幾個問題,我還沒有正面回答他,他應該是猜出了什么,只是在等我主動地坦白。 “嚇壞了吧?”許昌陽沙啞沉靜的嗓音埋在我的頸間。 “今晚你陪我,明早我要去廣州開會,不確定什么時候回來?!?/br> 我下意識地咬住下唇,他要去外地了,這個節骨眼上,他要去外地。 “非去不可嗎?”我吶吶地問了一句。 剛發生這般驚悚的事情,我還沒有反應過來。 “嗯,我在廣州還有軍銜,不少事情還要處理,再過兩天是我爺爺已故戰友的忌日,我替他老人家去一趟?!?/br> 說著,許昌陽把我抱得更緊,語調低沉。 …… 等我吹完頭發出來,許昌陽已經平躺在床上半瞇著眼睛。 聽到動靜,他身子往床頭上方挪了挪,拍了拍自己健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