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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兒童故事。 希希一臉認真地聽著,時不時提個天真的問題,倒是把她奶奶逗得笑個不停。 “女孩,也是個寶啊……”她看著希希天真無邪的臉龐,取過一塊蘋果想要喂希希,突然身子一抖,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我連忙將果盤放到了一邊,把希希從她懷中抱到了床上,緊張地看著她。 “你沒事吧,要不要叫醫生?!?/br> 她對我擺了擺手,漫不經心地說:“不礙事,咳了好幾天了,吃點藥就好了……” 我的背后猛地一抽,死死地盯著她搖擺著的手。 “你怎么……咳血了……” 我驚恐萬分地望著她手心,一灘紅得發黑的血…… “醫生!醫生!”我一邊扶著希希奶奶,一邊沖著門外大喊大叫。 “歡好啊,不礙事的,別叫醫生?!毕OD棠坛粤Φ刂棺×丝人?,又對著我擺了擺手。 “咳血了,怎么不礙事,一定要叫醫生!” “醫生——醫生!” 可是,任我在病房內喊破喉嚨,也不見醫生的蹤影,他們都去了哪里?這TM的還是醫院嗎? “別喊了!” 門口出現年紀輕輕的小護士,她拿著文件夾不耐煩地說道。 我眉心微蹙,怒不可遏地吼出聲:“病人咳血了!你們怎么都在裝聾作???!” 護士不屑地瞥了我一眼,翻了翻手中的文件夾,語氣幽幽地問道:“上個月連同這個月的療養費什么時候繳齊?” “沒錢哪個醫生有空理你!” “什么?!” 我目瞪口呆地將目光轉向希希奶奶,療養費沒有著落?宮家落魄到這幅田地了? 不敢相信,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然而,眼前的希希奶奶目光閃躲,窘迫地低下頭去…… 此時此刻,我的心情難以言喻地復雜,宮家發生的事情,遠比我想象中還要復雜。 沉思片刻,我要求護士陪同去收費處連繳一整個季度的療養費。 杵在收費窗口,耳邊是打印機“吱吱”的出票聲,剛才態度冷漠的護士焦急地向前張望,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片刻,我面無表情地取過收據證明,瞬時轉身將單子狠狠地丟在護士的臉上:“去叫醫生!303病人咳嗽出血了!” 小護士明顯被我嚇了一跳,正準備張口反駁的時候,總目睽睽之下,我再一次吼道:“303病人正在咳血!” 四周的行色匆匆的醫護人員停下了腳步,紛紛投來好奇疑惑的目光,護士漲紅了臉,狼狽地去醫生辦公室,而我則返回病房等待醫生。 果然,有錢就是大爺,沒多久,一群醫生來了。 簡單的說明下情況,希希奶奶在另外一名護士的陪同下,被帶去做胸腔鏡探查,檢查明確是否屬于支氣管擴張還是肺結核,抑或是僅僅是支氣管炎咳嗽厲害時小血管破裂。 望著醫生護士們漸漸遠去的背影,內心一陣唏噓,以前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是一年河東,一年河西。 待在這空蕩蕩的病房內,我牽著希希的手,目光呆滯地盯著的窗戶上一點點化開的晨霜,卻有一種莫名的焦躁感。 命運啊,就像是一條大河,永遠川流不息,我們其中的每一個人,終生都浸在這條大河中,只有不斷地被迫向前游去,不斷地接受賜予的沉浮。 不知過了多久,急緩不一的腳步聲席地而來,應該是希希奶奶回來了吧。 “肺部紋理增粗,痰檢結果陰性,檢查報告顯示情況良好?!?/br> 醫生將CT報告單叫交我的手上,語氣平靜。 接過報告單,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老人上了年紀,又攤上冬天,抵抗力下降是在所難免的?!贬t生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頓了頓,補充道:“在醫院內大吼大叫的行為對病人的病情沒有任何的幫助?!?/br> 聽完,我不禁干笑兩聲,醫院有醫院的說辭,懶得浪費口舌。 扶著希希奶奶坐下,我在靜靜地等她開口,這一刻,她一定有很多話想告訴我。 “歡好啊,謝謝你?!毕OD棠汤业氖?,眼淚順著干枯的臉頰流了下來。 我無奈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好歹是宮詢的母親,到了這把年紀卻連基本的療養費都交不起,傳出去,都沒人相信。 “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皺了皺眉,怎么也無法將面前的病態老矣的老人和當初強勢彪悍的婆婆聯系在一起。 “歡好啊,其實,我并沒有患老年癡呆,我是裝的?!毕OD棠屉y為情地說道。 “裝的?”我滿臉詫異地看著她,困惑地問:“為什么要裝?” “你不知道啊,如果我不裝,警察也會把我帶去問話的??!”希希奶奶復雜難解的神情,看來是受了不少驚嚇。 警察會把她帶去問話,所指的應該就是季美玲口中,宮詢入獄的事情。 “家里為什么會有警察?” “我也不知道,那天,家里一下子來了很多警察,我看著宮詢眼睜睜地被抓走,一點辦法都沒有,正想給你打電話,老徐找上門來,神色慌張地叫我趕緊搬家?!?/br> 搬家?我想起來了,宮詢說過,別墅,房子,車子,包括公司全都被法院立地拍賣,而且,這個老徐我知道,既是宮詢的股東,又是他最好的朋友。 不出意料的話,她搬離宮家的哪段時間,也許正是我搬到許昌家的日子。 可是,細想之下,單單犯賄賂罪的話,應該不會判這么慘,基本的法律常識我還是有的,這其中,一定還有其他的罪名。 想得出神的時候,只聽希希奶奶淡漠的口氣說道:“在老徐家藏了半年,我就受不了了,只好裝病來到療養院?!?/br> 我大概聽明白了,難怪那段時間內,她一直給我打電話,原來是走投無路。 想到這,心頭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說不出的滋味。 “宮詢是犯了什么事才坐牢的?”我迎著她的眸子問道。 “老徐始終不肯告訴我,剛開始,我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后來我想到了,是季美玲!除了她沒別人!宮詢被抓走的前一晚上,他倆在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