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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該好好理理這筆爛賬。 說實話,希希的爸爸充其量就是個擺設! “宮詢,季美玲呢?!”希希奶奶先緩過勁,她帶著哭腔指責宮詢,“你說!你到底造的什么孽?!媽是沒幾年好活了??!” “我真是從未見過美玲那孩子像今天這般厲害過!兒子啊,你告訴媽,那個女人到底想怎么樣!今天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而宮詢則像只雕塑般一言不發,眉頭攢聚不舒,雙眼就像彌漫著一層冰晶,令人捉摸不透。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宮詢這幅閉口不言的態度,因為我搞不清他是有所顧慮刻意地回避,還是理屈詞窮,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瞬,我用一種極其冷靜的聲調問他,“宮詢,你如實回答我,剛才季美玲把希希拐到哪里去的!又干了什么!” 宮詢從口袋掏出一支煙點了起來,吐出一口煙圈遮住了他的臉。 “歡好,事情已經解決了,以后她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也不會再來找希希的麻煩?!?/br> “我問你的是,季美玲剛才把希希帶到哪里去了!你沒聽明白嗎?!” “是啊,宮詢啊,你說,季美玲剛才把希希帶哪里去了?” 希希奶奶在一旁幫腔,她肯定也想知道宮詢是如何擺平季美玲的。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已經結束了!”宮詢冷冷地重復了一遍。 “……” 我以為這件事也就這樣了結了,卻沒想到這事兒的后遺癥卻那么重要! …… 往后的日子,我請了一周的假在家陪伴孩子,公司高層的臉色很不好看,說什么剛剛升職就頻頻請假,太不像話!沒有一點做領導的樣子! 我聽著卻無法反駁,沒有辦法,最近希希天天晚上做噩夢,睡覺一驚一乍的不踏實,驚醒后又是滿頭是汗,像只受驚的小鹿似得蜷縮一團,哭著喊著叫“麻麻”。 看到她那副模樣我心疼無比,不曉得上次季美玲把她帶到哪里去的,為何回來后性情如此大變。 希希白天時暴躁易怒,一不滿意就摔東西,時時刻刻都像只樹懶般掛在我身上,寸步不離,就連我去洗手間都不放過。 這一點也不像希希的性格,她一直活潑獨立,估計這回真的被嚇到了…… 說起季美玲和宮詢,我就恨得牙癢癢,作孽,讓好好的孩子變成這樣! 我試探性問過希希好幾次,那天究竟發生了什么,能不能告訴mama。 然而,無論我怎么問,希??偸抢栔∧X袋,緘口不語,問得急了,她就會撲到我懷里委屈地大哭。 我在心里只有嘆息,畢竟她年紀小,語言組織能力有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吧,自揭傷疤只會痛上加痛。 至于她的親生父親,在臨走前不是說會來看望希希的嗎? 呵,到現在一個人影都沒有,還有之前承諾的,離婚后每個月支付5萬元的贍養費,實則一分錢都沒有兌現。 那會我腦子里只有個一個想法,離婚,趕緊離婚,逃離宮家,逃得遠遠的,卻沒有想到單親mama的生活,獨自照顧年幼的孩子有多么辛苦。 錢真是個“好”東西啊,為了它我拼了命的工作,一心一意想要上升往上爬,讓我消耗掉了多少本屬于陪伴希希的親子時光。 到了此刻,我才領悟這句話的含義,也感受到了金錢的無可代替性。 試想,如果我現在有很多很多的錢,我就可以暫時將工作放一邊,心無旁騖地照顧她,她也就不會卷入成,人世界無聲的硝煙中。 在法律上,無論孩子出了什么意外,我都是她的第一監護人,最大的責任還是在我,這一點,我無法逃避。 晚飯后,我早早地把希希放到小床上哄睡著。 為了不使自己因為請假而丟了飯碗,我用冷水拍了拍臉,打開電腦,開始處理近期積壓的公務。 剛登錄郵箱,我就收到了許昌陽發來的加密文件,他用發郵件的方式,詳細的說明了林致遠全家的近況。 我屏住呼吸,滾動著鼠標盯著屏幕,林致遠說的一切都是真實可信的。 他和小三汪蓮所生的兒子林汪旺在兩年前就檢測出患了尿毒癥,原本發現的及時,一直用藥物控制病情,還算穩定良好。 只是從今年年初開始,林汪旺的病情忽然趨向急速惡化,已經不得不休學治療,病情嚴重時,林汪旺每日要接受六次血液透晰。 目前最緊急的是沒有配對的可用腎源,林致遠和林汪旺的腎源相匹配,只不過林致遠患有慢性糖尿病,不適宜腎臟轉移手術。 林致遠之所以會送錢,送房,下跪,原來是走投無路了。 了解清楚來龍去脈,我冷笑一聲,呵,簡直大快人心! 真真印了外婆的話,天道有輪回,蒼天饒過誰?! …… 林致遠的事情再緊急也與我無關。 一周的事假結束后,我安排好了新的保姆在家照顧希希,雖然心里忐忑不安,但是沒辦法,我必須得返回上班,家里的所有開支像一座山似得壓著我。 但是,新保姆上崗還不到12小時就給我打電話,說不干了,干不了,沒本事照顧希希。 我聽了一頭霧水,新保姆無奈地解釋道,希希在家一整天不吃不喝,問什么也不搭話,只是兩眼呆呆地坐在陽臺上望著窗外,問她是不是在等麻麻,她也不說話,就像個“癡呆兒童”。 癡呆兒童,這話我一聽就火了,忍著憤怒不去跟一個沒文化的保姆逞口舌,我提前結束加班,匆匆地往家趕,耳邊一直重復著保姆那句希希就像個“癡呆兒童”。 一個急剎車,我倏地幡然醒悟,終于有所警覺。 我在腦子里快速地理了一遍,希希自從被宮詢送回來,看似毫發未傷,實則行為反常! 脾氣變差就不說了,主要是除了睡覺,其余的時間我必須要出現在她視線里,消失一會她就大哭大鬧,然后像只牛皮糖一樣黏在我身上。 我單純地以為她是因為受了驚嚇,缺乏安全感,現在想來,細思極恐,難不成是我太粗心大意了?沒有去思考問題內在的原因? 我的心猛地一沉,不可能,希希一直這么健康,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