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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做作,看在陳平眼里就更是一個笑話了,在陳平眼里,阮漢勇這虛張聲勢的樣子,完全就是小學生打架一般好笑。 打輸了的一方指著對方的鼻子說:“你給我等著,我要給我爸爸告你,明天就叫我爸爸來打死你…” 這就尷尬了,按理說陳平應該同樣惡狠狠的回答他:“老子就在這里等著你,你去叫,把你爸爸mama一塊兒叫來,老子將你爸爸mama一塊兒打,將你一家人都打成豬頭,讓你和你爸一起跪在在老子面前唱征服…” 當然,這么幼稚的事情陳平是不會去干的,他的嘴角上始終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伸出一只手攔住了阮漢勇的去路:“二爺,錢還沒取到,房子也還沒拆呢,你也太沒有職業素養了吧?身為專業的豪強惡霸,你這么做會被人詬病的…” 嗯? 阮漢勇的身子僵了一下,看著陳平臉上那一抹淡淡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覺得心里打鼓,瑪德,竟然還有人有這種要求。 他回頭看了一眼四周越聚越多的村民,一個個雙眼噴火的樣子,別說是小羅羅們了,就連他都開始雙腳發軟了。 瑪德,這個陳家村到底是一個什么鬼地方???這一雙雙攝人的眼睛,充滿了殺氣,瑪德,這群人都特么的從哪里冒出來的,真是活見鬼了… “哼…這個嘛?” 阮漢勇清了一下嗓子:“二爺我今天還有點別的事情,不急,錢就先存在你這里吧,趕明兒二爺我再來取,不著急…不著急…” 說著,阮漢勇拔腿就要開溜。 然而,他還沒沖出去幾步,頓時就感覺腳下一輕,就連他這種身強力壯,起碼不下兩百斤的個頭竟然被人一只手就輕飄飄的拎了起來。 阮漢勇忍不住后背又是一陣冰涼,凝神一看,才發現單手將他輕飄飄拎起來的,竟然是一個臉胡子都還沒長青的少年郎。 是的,他清清楚楚的看見這個拎著他的少年郎嘴角上的胡須都還沒長青,年齡絕對不會超過十四歲。 一個十四歲的少年,竟然單手將他這么一個兩百來斤的壯漢拎了起來,瑪德,還拎得這么輕松,這還是一個正常的村子嗎? 意識之中,只有那些高來高去,傳說中可以飛檐走壁,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游俠兒才有這等神乎其神的力氣。 “費什么話,我大哥讓你拆,你今天不拆也得拆…” 黃小虎面無表情,雖然已經特意收斂了這些年來跟著溫埔殺人放火的那種令人骨子里膽寒的氣息,可這不經意間動用了一絲內力喝出來的聲音,還是將阮漢勇的腦子震的一陣嗡鳴。 阮漢勇被嚇得縮了一下脖子,環顧一下四周依舊是陰沉著臉瞪著他的村民,他真是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了。 瑪德,哪有自己要求別人拆自己的房子的,這要求也太奇葩了吧? 和這些一個個臉冒煞氣的村民比起來,忽然,阮漢勇悲催的發現了一個殘酷的現實。 其實,他只不過是一只溫順可憐的小羊羔!這個村子的人,全特么的都是一群吃人,不對,是吃羊不吐骨頭的惡狼。 可問題是現在他這只溫順可憐的小羊羔跑狼窩里來搶錢來了,這還特么的還怎么玩? 阮漢勇傻眼了,哆哆嗦嗦的看了一眼依然淡笑著看著他的陳平,他也是實在是沒則了,忽而腦子里靈光一閃,逗比的指著天上驚呼道:“哇…看,天上有一條龍唉…” 叫完了,他立刻又一次拔腿就跑。 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大群瞪著他的村民誰都沒有朝天上看一眼,下一刻,他又被那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少年單手給拎了回來:“拆…” 拆! 可真是惜字如金啊,阮漢勇快哭了,真是沒轍了,猛然一拍額頭,直接白眼仁一翻,直接倒地口吐白沫:“告訴你們,你們可別碰我,我可是有羊兒瘋的,誰碰了我都會被傳染,傳染了你們全村的人都沒救了…” 隨即,他竟然用爬的也要爬著離開這個鬼地方。 被這阮漢勇以鬧,陳平都差點被他弄得笑哭了,臉色一沉,抬腿就是一腳給這爬在地上裝病的阮二爺對著臉就是一腳踩了下去:“草!你特么是來搶錢的,還是來搞笑的啊…” 啊…啊…啊… 頓時,阮漢勇凄慘的嚎叫聲劃破長空,聲音凄慘無比,一聲接著一聲,簡直是聞者傷心,痛著流淚。 當然,他叫得這么凄慘,當然是希望博取陳平的同情,拿他當個屁放了吧! 然而,殊不知,他這一聲聲的慘叫傳到河對面的謝家村,對面的人立刻又開始同情加憤怒了起來:“哎!這群天殺的三合幫,又開始為非作歹了,這群可憐的外鄉人啊…” “誰說不是呢?你們聽這個聲音,簡直太慘了…” “不能再聽了,我都快流淚了…” …… 眾人一陣搖頭晃腦,忽而,又有人說道:“村長,要不你還是叫小飛過去一趟吧,小飛要是再不過去,恐怕真要出人命了…” “是??!村長,那些可都是外鄉人,哪里經得起這一頓好打的…” “哎!” 人群里,一個滿身補丁,白發蒼蒼的老者長長的嘆息一口聲:“今天恐怕真不行了,剛剛我已經去看了一下小飛那孩子,昨天剛幫東橋村的挨了一頓打,現在還爬不起來呢…” “什么?小飛去幫東橋村的挨了打?謝老兒,這事兒咱們怎么不知道?你丫的背著咱們帶小飛去賺私房錢,竟然還敢獨吞…” “就是,小飛是咱們謝家村的,謝老兒,小飛是個傻,咱們可不傻,分錢…” “就是…分錢…” …… 人群中,那個白發蒼蒼,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謝家村村長自覺剛才說出那句話已經說漏了嘴,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灰溜溜的跑沒了影兒。 頓時,青衣河邊的人找不見村長,也沒人再同情對面的陳家村有多慘了,全都開始叫囂著要分錢呼啦啦的追村長去了,霎時間,剛才還人影綽綽的青衣河邊上,就連一個小孩兒都沒看見了。 這可真是日了狗的變化,同情心在銀子面前一分錢都不值。 當然,陳平并不知道謝家村這邊的變化,他憤怒的踩了阮漢勇好幾腳,這廝終于羊兒瘋沒有了,腿不疼了,要也不酸了,只是一個勁兒的跪地上叫饒命。 “二狗…大少爺…錢…錢…你也真是的,出個門多多少少還是要帶個三五兩小錢在身上嘛…”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人擠著人的人堆里忽然讓開了一個通道,一個瘸了半條腿的老者手里揮舞著一大把銀票跑得滿頭大汗的追了過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嘮叨了一天要陳平出去賺錢的陳府二管家黃志。 當然,他拿手里的錢,是準備給陳平賺錢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