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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踉蹌,險些掉進了青衣河里。 是??!這么多年了,這個問題,自己怎么還需要別人來提醒呢。 她的字典里永遠只有‘欠’這個字,沒有‘還’,陳義輝那一次,她說:“陳平,你欠我一個人情?!?/br> 楊五搗亂藏書樓那一次她派人來說:“陳平,你欠我第二個人情…” 還有江陵江那一次… 往事一幕幕在腦海里掠過,陳平終于意識到了這個殘忍的事實,欠她的,自己又何曾只有這一兩個人情而已,趙頌拜師,有她的推波助瀾;小玉還良,少不了她的從中幫助;還有小武和黃小虎跟著溫埔離開的那一天,她跑得裙角都沾滿了泥土出現在牛頭山下,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送還良的文書罷了。 可這一切,她從來沒有說過一個‘還’字! 豁然之間,陳平感覺身體被什么東西抽空了一般,和她做事的風格一樣,她就是這么霸氣的走進了自己心里,到頭來,讓人魂不守舍的為她擔心。 “陳平…小心…” 耳邊傳來女子一聲急切的叫喊,忽然間,手臂上傳來一絲溫熱柔軟的感覺。 秋雨綿綿的河岸,泥土濕滑,腳下又一個踉蹌,陳平猛然驚醒,才發自己的身子正在向河里倒去,然而旁邊的楊錦弛正在驚慌失措的拉著自己的手臂。 手臂上那溫熱柔軟的感覺,是異性肌膚觸及的瞬間從毛孔帶來的興奮傳遞到的腦神經。 應該說是過于敏感,畢竟,和一個妙齡女子這么近的接觸,即便是放到陳平穿越之前,也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腳下濕滑,二人一陣搖晃,最后噗通一聲倒了下去。 不過還算是萬幸,沒有掉進河里,好在陳平在慌忙之下抓了一把河邊的茅草,借了一把力,二人雙雙的跌進了河邊的一叢茅草堆里。 不過,身下那種似水般柔軟又溫熱的觸覺更加濃了幾分,這種觸覺帶來的負面效果便是呼吸加快,就連心也跟著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二…二小姐…對不起…” 陳平一陣陣的手忙腳亂,和被他壓在身下的楊錦弛一樣,二人都很不爭氣的臉頰羞了個通紅。 不管怎么說,在這個牽個手都很出格的時代,他們二人這種狀態,完全是屬于大逆不道的類型了。 “你…” 楊錦弛臉上的紅暈已經羞到了耳根子,咬著牙用了老大的力氣才終于蹦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你快起來…” “哈哈…”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聲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的狂笑,聲音里帶著不恥,帶著憤怒,更帶著nongnong的羞辱:“你個賤人生的賤種,這么快就等不急了?河邊上就搞上了? 呸…不要臉的東西,告訴你,有我楊正文在,我楊家就還沒倒呢,想要給自己找個飯碗,你也要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啊,他算什么東西,不過就是咱們楊家的一個家奴小雜種而已… 你個sao/貨,這么快就叉開腿讓一個家奴上! 呸,和你那個不要臉的娘一個德行,沒男人就活不了了,真要是想男人了,回頭老子就給你賣到蜀州的青樓里去,比這個小雜種有錢的人多的是,大哥保管讓你天天都欲/仙/欲/死…不要臉的賤/貨…” ☆、第173章 又是一年寒來雪(六) 第一百七十三章又是一年寒來雪(六) “楊正文…你怎么說話的,她可是你的親meimei…” 陳平怒發沖冠,眼睛瞪得很大。 順手將楊錦弛從地上拉起來的時候,他的目光在這個小姑娘的臉上看了一眼。 楊錦弛并沒有因為楊正文這惡毒到簡直不能入耳的語言而憤怒,她那張沒有一點點脂粉痕跡的素臉上,只有目光閃爍的膽怯和害怕。 她的頭深深的垂下,不僅不敢反抗一句,反而連看楊正文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若真要找個詞語來形容她此刻的樣子,或許用卑微比可憐還要入木三分。 當然,犀利如陳平這樣的目光,看見的,當然是這么多年來楊錦弛在楊家受到的欺負。 “哈哈…” 楊正文笑得很猙獰:“你是什么東西?也敢這么和我說話?你只不過是我楊家養大的一條狗而已,哼…就憑你這個卑賤的家奴,也敢打那個賤人的主意,告訴你,你不配…一對不知羞恥的狗男女…” 說到這里,楊正文伸了一個指頭出來,指著躲在陳平身后十分膽怯的楊錦弛:“既然你要犯賤,老子成全你,明天就將你賣到青樓里去…” “楊正文…” 陳平大喝一聲,已經在很努力的克制幾乎要噴涌而出的怒火。 即便是個外人,也不能這么辱罵啊,更何況他口口聲聲的賤人還是他的親meimei,這就做得太過分了。 “哈哈…小雜種,你心疼了?” 楊正文繼續不依不饒,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朝陳平靠近了兩步:“哼…你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別忘了,你能有今天,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楊家給你的,你有什么資格和我這么說話?如果沒有我楊家,能有你的今天?” “哼…你們楊家給我的?” 陳平已經緊緊的捏緊了拳頭,他弄不明白楊正文這個敗了楊家的惡人腦子里所謂的楊家給自己的邏輯是怎么成立的:“我陳平的今天,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靠著自己的雙手賺來的,和你楊家沒有半毛錢關系。 告訴你,楊正文,就憑你氣死楊嗣源的事情,我特么就想直接將你打死,我要不是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當日在榮州城,才不會管你楊家任何一個人的死活。 楊家的敗落,都是因為你,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就是楊家最沒用的廢物。 楊大少爺,長進了啊,連下人身上的錢都要搜刮,你自己好好看看,到了蜀州半個多月,你整天都干了些什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忙得腳不沾地,就你整天無所事事,短短半個月時間,整個蜀州的青樓恐怕都要被你逛完了吧,你除了吸別人的血,還能干什么? 行啊,今天搜刮下人的錢財,明天就要開始連自己的親meimei都要賣了,然后呢?賣什么?你還有什么可以拿出去換錢的?” “哈哈…” 楊正文一身的酒氣:“你管我???本少爺愿意,我楊家有的是錢,怎么著?你管我???你管得著嗎?別以為本少爺不知道,你想要給他們贖身,還他們自由,告訴你,沒門兒,本少爺憑什么要給你做好人的機會,他們就是死,也要死在我楊正文手里…” “草…” 陳平忽然發現楊正文這個變態和陳義輝完全都同一類人,和這種人講道理,完全是走錯了地方。 終于,陳平還是沒能忍住心里的怒火,抬腿就是一腳將醉醺醺的楊正文一腳踹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