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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劈了個正著:“找的就是你這個張有正,你特么還敢這么大搖大擺的沖上來…” 一刀斃命。 這個黑臉大漢依舊還是怒容不改,又轉身喊道:“兄弟們,這個人就是張有正…” “殺…報仇…” 刷刷刷… 一大群義憤填膺的雨南兵涌上前來,分分鐘將張有正坎成了rou泥。 可憐!那張有正臨到死了都還弄不明白他日盼夜盼的雨南大軍為何一見面就直接將自己砍成了rou泥… ☆、第164章 他是英雄(二十五) 第一百六十四章他是英雄(二十五) 院子里的人還在緊張的戒備,從落河縣帶來的那六十多個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亂糟糟的人流之中。 事情總透露著一種怪異,卻又感覺是那么的自然,那六十多個扔進人群里耗不起眼的下人,多出來了沒人在意,現在不見了,也沒人覺得奇怪。 似乎,他們從頭到尾就不曾存在過。 羅旭提著張有正的人頭激動的出現在武平釗和李承基面前的時候,那副洋溢在臉上的邀功之色,武平釗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是落了地。 當然,通過之前和張有正的談話,武平釗知道這場精心策劃的,所謂的民亂那楊棹也更是其中的主使之一,他弄不明白羅旭為什么在這個時候會帶著大軍來救自己。 他弄不明白所謂的平亂大軍進了城之后為什么會第一個砍下張有正這個皇親國戚的頭顱,這個羅旭難道是在找死嗎? 就算站在他武平釗這個位置,一時間也有太多的不明白。 正如張有正所言,讓一個王爺和公主死在這場所謂的民亂之中,這場費盡了心思謀劃的民亂,似乎更能堵住朝堂上士林們的悠悠之口。 當然,這是信王想不明白的問題,也是李承基想不明白的問題。 看著浩浩蕩蕩而來,擠滿了李府外面整個街道的雨南大軍,李承基站在角落里,眉頭深深的皺成了一團,回頭看了一下自己府邸的后院。 他的心里沒來由的升起一種十分荒謬的想法:“他?這一切不會都是他干的吧?他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讓堂堂的雨南大軍違抗軍令,不僅不來屠城,反而將張有正的頭砍了下來?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陳家莊地主少爺而已,他憑什么?有什么理由讓整整上萬人的雨南大軍聽他的號令?” 往日里不可一世的張有正就這么死了? 為什么會死得這么簡單,死得這么直接呢? 那么姜魯州呢?他可還活著? 李承基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他下意識的向一個院子里一個黑漆漆的角落里看去,這個時候,角落里走出來一個沒有表情,身穿玄色長衫的男子。 這男子來到李承基面前,底聲道:“李大人,姜魯州已死,昨日,就在張有正攻打您府邸的時候,有人直接滅了張有正府和姜魯州府滿門,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嗯?一夜之間滅了張推官府和司理參軍府?這怎么可能?老夫是知道的,他明明只帶了一百個下人到了咱們榮州府,下人啊,什么時候一個農莊里出來的下人都這么能打了,一百個下人而已,幾個時辰的時間竟然直接滅了守備森嚴的推官府和司理參軍府? 這怎么可能?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再說了,這么大的動靜,城里的三千城防不會不知道?可為什么城防軍卻紋絲不動呢?” …… 難,難,難… 別說這一連串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就是讓他李承基來做,借他李承基一百個下人,別說是來殺人了,就是想順利從張有正的手心逃脫都做不到,又何來反殺一說? 李承基深深的看著自己的后宅,心里忍不住升起一種莫名的成就感,就好像這一切都是他完成的一樣,忍不住連續撫了三次胡須,由衷的嘆息道:“杜相果然不愧是杜相啊,慧眼識金,三百年不出一個劉玉階,一千年不出一個陳平,他果然當得起這個評價…” 陳平? 豁然,李承基的身子猛然一僵,忽然他又想到第一次和陳平見面的時候那天晚上說的話:“杜相說了,你這只雛鷹已經長成,是時候展翅翱翔了,等你走出榮州府的時候,要還一個太平的榮州…” 太平的榮州?如今張有正和姜魯州已死,那么他? 他?剛才不是進去休息,而是已經走了? 李承基如此一想,更是感覺到一陣陣的后背發涼,心道,此子不會精算到這么分毫入微吧?不僅將張有正和雨南大軍玩弄于鼓掌之間,更是連剛才那種危及的情況之下雨南大軍會在什么時候來到這里都能算到分毫不差? 不,不可能,若真是這樣,他還是人嗎?一個正常人,怎么可以精算到這么分毫入微。 忽然,李承基的腦海里回想起了剛才陳平和含山公主那一句近乎玩笑的交談:“我陳平的數學之道,豈是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能夠理解得了的,此道:可算天地規則,可算萬物更替,還可算乾坤斗轉…” 李承基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個透心涼,他的數學之道?可算天地規則,可算萬物更替,還可算乾坤斗轉… 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李承基被自己的推測嚇了一個透心涼,急急忙忙的朝后宅里跑去,只要陳平還在,那就說明老夫是自己嚇自己了。 著急忙慌的找遍了后宅的所有房間,果然,看見那個疲憊到需要人攙扶才可以離開的少年郎。 “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幻覺,這一定全都是幻覺,他一定在那一個房間里休息,老夫沒有找到而已…” 李承基幾乎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事實,他瘋了似的一個又一個房間的翻找,無論如何,都要將陳平找出來才行。 “李大人,你在干什么?” 武袖雅其實一直都注視著這后宅的一舉一動,在李承基沖進后宅里的時候她已經跟著進來了,看見李承基這么一陣陣的亂翻亂找,她的心里早已經不滿了。 當然,其實是擔心李承基這么莽莽撞撞的亂翻,要是再將小流氓吵醒了可怎么辦,他可是已經整整有半個月沒有睡覺了。 “不見了,怎么可能不見了呢?他怎么可以不見了?” 李承基幾乎沒有聽見含山公主帶著幾分不滿語氣的問話,他又一次翻遍了后宅里所有的房間。 終于,他的腳步停在了一面向西的木墻哪里,只見墻上龍飛鳳舞的用鮮血寫著一行大字:“李大人,下次要再這么玩,可別怪晚輩翻臉不認人…” “哈哈…哈哈…” 看見了這一行大字,李承基心里的那個總是不愿意面對的結反而在這一刻全都解開了。 不用刻意去猜測他有多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