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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她,心也跟著靜了下來,那種觸動著心底深處最原始的感覺。 恍然間,陳平才終于明白,自己又敗在了她的手里,她真的是太惡毒了,竟然用了整整五年的時間,用這種不可一世的態度,深深的走進了自己心里。 豁然間,陳平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然而又溫柔的笑容,站起身來,目視著夜幕籠罩的江面,深深的向著蜀州的方向看了一眼:“看來,楊家的人也是非救不可了,不然,到了蜀州,有什么臉面來見你,算你狠,要人幫忙也不用開口的…老子堂堂的落河縣第一大騙子,竟然還玩不過你一個小丫頭片子…” ☆、第143章 他是英雄(四) 第一百四十三章他是英雄(四) 靜靜的坐在孔沽碼頭這邊等著黃志從陳家莊派來的人,等了整整一個晚上。 可惜,看著江水搖曳,看著天空開始泛白,等到大船開始起航,小船開始搖漿,沒有被凍死的苦力們再次開始揮汗如雨,江水涌動的江面上,依舊還是沒有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 轉過身來,楊九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遞上來一個熱乎乎的饅頭:“早飯還是要吃的,既然擔心,要么咱們就先回一趟落河縣,榮州府這邊我派侯二刀他們幾個盯著,余大人怎么說也是朝廷命官,再說他不是還有一個在朝中當通政使的大伯嗎,應該出不了什么叉子…” 陳平接過饅頭狠狠的啃了一口,搖頭道:“不將余大人救出來,咱們這些人回去能干嘛?從衙門手里硬搶人?拉到吧,要是真這么干了,咱們可就是貨真價實的造反了,不管誰對誰錯,到時候朝廷怪罪下來,怎么呢陳家莊不會有一個人能有好下場…” 說到這里,陳平的聲音一頓,連咬在嘴里的饅頭我忘記了吞下,囫圇不清的說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糟糕,中計了,要動我陳家莊,就必須要先拿掉余佑章,五年前你那死胖子師父殺了段家幫的當家的,胡長吏心里恐怕一直記恨著咱們呢,我這一走,他第一個拿掉余大人,那么第二步就是咱們陳家莊啊…” “嗯?” 楊九也是頗為震驚:“可聽華六說昨天你們在城外并沒有看見押送的隊伍里有咱們陳家莊的人啊,若是真如你所言,不可能城里四大家族的人都在,卻不見咱們陳家莊的人…” “是啊,這也是我奇怪和擔憂的地方…” 陳平的沒有擰成了一團:“我現在最怕的就是黃志那廝沒有聽我的,萬一他拉著長生他們和衙門的衙差硬抗,和衙門硬來,這造反的罪名可就做實了啊,這可是一條不歸路啊,到時候咱們陳家莊必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哦?” 楊九的臉上浮現出幾分不屑,不以為然道:“硬碰硬就硬碰硬,落河縣的衙役才多少人,滿打滿算,將余大人都算上,整個縣衙也不過才九百人,去掉文職,和沒有戰斗力的,能拉出來的,也不過六百多人,咱們陳家莊近兩千人的莊子,光是青壯就有七八百人,還能怕了縣衙的那些丘八?打就打,誰能怕了誰?” “你…” 陳平兩口將饅頭吞了下去:“我說九叔啊,你怎么也跟著糊涂,問題的關鍵不是打得贏打不贏的問題,而是造反和不造反的問題,咱們要是真和縣衙的人打起來了,可就又中了那胡長吏的計,到時候他一封八百里加急,可以直接請求雨南衛那邊的大軍過來平亂的,到時候你拿什么來和雨南衛的三十萬大軍抗衡?” “這…” 楊九一臉的駭然,正如陳平所言,你陳家莊打得過縣衙的那幾百個衙役算不了什么本事,你得想想雨南衛的那三十萬大軍。 老幼婦孺都算上,陳家莊也不過才堪堪兩千人,有什么資格和雨南衛大軍抗衡? 二人又站在碼頭這邊等了一會兒,還是沒見到落河縣那邊有人來,陳平發現不能再這么一直等下去了,扭頭道:“九叔,你再派三五個人去一趟落河縣看看什么情況?!?/br> “對了…” 陳平的聲音頓了一下,轉身朝榮州城的方向走:“上次問你打探糧食的事情打探得怎么樣了?那通匯錢莊用這一招鎖喉的計策套來的糧食去了哪里?” 楊九亦步亦趨的跟在陳平身后:“榮州府下轄的六個縣買來的糧食不清楚,不過州府這邊的糧食卻查到了蹤跡,就在距離咱們落腳的那羅關山山腳下的一個水灣處,可當真是奇了怪了,按理說這么多的糧食,若是朝廷賠款所需,應該直接運往京城才對,可那些糧食卻藏在了羅關山的山腳下?!?/br> “羅關山的山腳下嗎?哪里地勢如何?” 楊九道:“前面是水,后靠斷崖,左右又有密林,若不是因為距離咱們落腳的地方比較近,就算咱們的人跟著運糧的船,恐怕也發現不了…” “哦?竟然是這種地勢…” 陳平的腦子里忍不住又是一陣嗡嗡的響:“前靠水,后靠山,只要守住左右兩翼,便可以保證萬無一失,這選地之人諳熟兵法之道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越查,就感覺越是怪異,我總感覺咱們好像掉進了別人精心布了很久的一個局里面,可是這個局到底是什么呢…” 二人來到城門下的一個茶攤里坐下,不多一會兒,楊九派出去了去落河縣打探消息的人,差不多正午左右,又看見和陳平一樣經過粗略喬裝過的侯二刀和華六幾人從榮州府里走了出來。 “大少爺,都打聽到了,聽城里的人說余大人是賣了官倉的糧食給廣漢地區的亂民軍,犯的是資敵的大罪,落河縣的四大家族,全都是同一個罪名,由于余大人是朝廷命官,需要押送到州府,等直隸衙門那邊派專人過來同審,才可以定罪…” “資敵?原來問題的根本還是在糧食上面…” 陳平豁然,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完了,咱們陳家莊也賣了糧食,看來那邊定然已經出事了…” 隨即,陳平的目光一轉:“華六,你打探的信王那邊什么情況?為何時間都過了這么久,那信王和含山公主既不動張有正和姜魯州,又不離開榮州府,這二人到底是在鬧哪樣?” 華六搖頭道:“知府大人的府上進不去,小的什么也沒打探到,不過到是發現知府大人的府上,幾乎四周都全是榮州府的士兵在巡邏,而且含山公主出行,隔著十來步遠的地方,都總有人跟著…” “什么?” 陳平聽得又是一驚:“那張有正和姜魯州是吃了熊心豹膽了?連信王和含山公主都敢軟禁?哼…怪不得信王這么久了都還沒離開榮州府呢,感情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當即不再遲疑,抓起桌上的一碗茶水灌了下去,陳平的面色一沉,十分陰沉的說道:“等直隸衙門那邊的人到榮州府,應該還有十到十五天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