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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聲,陳平懷疑難倒自己剛才撞石頭上撞狠了,竟然都出現了幻覺! 堂堂的主家大小姐竟然叫老爹老娘叔、嬸兒? “哎呀!陳平,你都流血了…” 正在老爹老娘都開始懷疑人生的時候,小溪已經一驚一乍的來到了陳平身邊,著急忙慌的從懷里掏了一張手帕開始小心翼翼的在陳平臉上擦。 手指輕柔的在陳平臉上拂過,眼里全是心疼,那模樣,還真有幾分小媳婦的樣子。 “呵呵…沒事兒,沒事兒…就是自己不小心撞石頭上流了一點鼻血而已,不礙事的?!?/br> 陳平目光躲閃,被小溪弄得一股暖流從丹田里升起,就連心跳都很不爭氣的跳得急促了許多。 別說是這輩子沒享受過除了母親之外的其他女人的關懷,就是穿越之前也是連女孩兒的手都沒牽過。 “哼…” 然而就在此時,卻又見楊妍娥也走了上來,嘴角噘了一下,似有埋怨:“你也真是的,逞什么能,明知道他是官府通緝的殺人犯,就不知道早一點離他遠一點嗎,你看看,都流了這么多血,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臥槽!幻覺,幻覺,絕對是幻覺。 陳平趕緊閉上眼睛,連續做了三次的深呼吸,可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依舊是看見楊妍娥那張美得羞花閉月,捏一下都能滴出水來的臉頰俏生生的在自己眼前,而且距離只有一尺不到,正眨巴著那雙水靈靈的眼睛,滿臉的關心之色看著自己。 不會吧!陰謀,肯定又有什么陰謀! 陳平心里下意識的升起nongnong的警惕,雖然很想再多看一眼楊妍娥那張嬌艷的臉頰,可這種感覺還是被他強自壓了下去。 然而就在此時,卻見又楊妍娥俏臉一寒,扭頭對身后的人呵斥道:“沒看見有人受傷了嗎?還不快去請大夫!” 請大夫!就因為一個下人受了傷,大小姐親自叫人去請大夫! 不僅陳平一家傻眼了,就連跟著楊妍娥過來的幾個下人都整整愣住了起碼有十個呼吸的時間。 “哦…” 氣氛凝滯了半晌,才聽見那個下人反應過來:“小的這就去請大夫…” 隨即,就在這個下人撒腿跑去請大夫的時候,家奴區這邊又傳來激動的叫喊:“抓住了,抓住了,賊人被抓住了…” ☆、第32章 戳穿(下) “放開我,我告訴你們這群無知的家奴,我陳義輝不是什么通緝犯,我可是在衙門里任職,就連咱們縣的縣令余佑章余大人都得叫我一聲輝哥,得罪了我,就算你們楊家老爺楊嗣源都吃罪不起…” 轉眼間,瘦高高的楊九已經帶著人五花大綁的將陳義輝給押了過來。 “輝哥?” 楊妍娥嘴角微斜,露出一絲極為輕蔑的笑容,隨即,他的目光又在陳平一臉的鮮血上掃過,也不看陳義輝一眼,輕描淡寫的說道:“殺了,尸體送衙門里去…” 殺了?還說得這般風輕云淡,那扭頭間,片片飛舞的雪花灑落在她搖曳的發絲上,恍如漫步在梨花紛飛的花林,她的美,顯得尤為的與眾不同… 直到此刻,陳平才相信眼前這個美得讓人心顫的女子真的是楊府的大小姐無疑。 除了她,楊府里別的女子,還有誰能有這等魄力。 那平和的聲音,又仿佛回到了那一句“那就把眼珠子扣了吧!”的隨意。 “二哥…” 老爹和老娘都面色擔憂,低低的喚了一聲。 作為楊府里的下人,他們不會覺得大小姐這是一句玩笑話,今天,或許,陳義輝會真的死在這里。 “哈哈…殺我?就憑你一個小丫頭,你也敢?” 然而身處絕境的陳義輝卻依舊是毫不自知,繼續裝他的大尾巴狼:“給你們十個膽子也不敢殺我,告訴你們,毆打官差,你們已經犯了重罪… 哼哼…難倒沒聽說過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句話嗎?今兒個沒有個一兩千兩銀子作為補償,我還就不走了,老子倒要看看,你們楊家當真敢無法無天…” 嘭… 一聲巨響突兀的驚天而起,陳義輝狂吠的聲音戛然而止,陳平下意識的從擁簇的人群縫隙里看去過,只見楊九正面無表情的握著一根斷了半截的扁擔。 另外的半截,盡然全都震成了碎屑,風一卷,雪地里撒了一大片。 好武藝! 陳平忍不住為楊九叫好,若不是今天親眼所見,陳平打死都不會相信這個瘦瘦高高,仿佛風都能吹走的楊九竟然武藝這般高強,當真是真人不露像。 然而挨了楊九這一扁擔的陳義輝,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見他面色難看的跪在雪地里,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 “聽你的,想要他怎么個死法?” 聲音輕柔得好似飄飛的柳絮,楊妍娥甚至看都沒看陳義輝一眼。 陳義輝的死活,似乎就像她說話的語氣那般無足輕重,那雙靈動漆黑的眸子至始至終都停留在陳平那張被風干了,覆蓋著血跡的小臉上。 這是在問我嗎? 陳平一臉的錯愕!今天的大小姐,似曾相識,又好像從來不曾見過,完全變了一個人! 霎時間,包括老爹和老娘,所有的人,全都齊刷刷的向陳平看了過來。 “你們…你們這是在造反,無法無天,無法無天了,你們會后悔的,殺官差可是重罪,你們楊府上下會遭滅頂之災…” 吃了楊九結結實實一扁擔的陳義輝直到現在才真正的感覺到了害怕,不再說賠償的事,終于認真的把問題落到了自己的生死上面。 風吹過,雪花淅淅瀝瀝,三天前的第一場雪還沒有化完,這第二場雪又有接踵而來的趨勢,今年的這個冬天,還真是要凍死狗的節奏。 雪落無聲,沒有人回答陳義輝的話,所有的人都靜靜的等待著中間那個只有十來歲的孩子會讓陳義輝怎么個死法。 是的,楊妍娥問的是死的方式,而沒有問陳平是要他生還是死,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命題。 然而此刻,人群中間,又是啪的一聲脆響響了起來,陳義輝的臉上多了一個清晰可見的手掌印。 隨即便聽見楊九冷酷的聲音說道:“再鬧騰,先把你的舌頭割了,就你這樣的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官差? 難倒你不知道武朝律法有一條擅闖民宅死活不論嗎?且不論你是不是通緝犯,今兒個擅闖我楊府,還傷了人,就是余大人親至也保不了你的命…” “啊…擅闖民宅,還傷了人!不…不…我沒有傷人,是他自己撞石頭上去的,不…不關我的事啊…” 楊九一句話直接將陳義輝嚇破了膽,沒想到自己以前往往而不利的敲詐勒索,到了這里成了死罪。 陳義輝終于深刻的意識到了,楊府這樣的豪門大戶,可真不是他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