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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陳平如何能夠甘心。 一天一百本的手抄書產量已經完全不能滿足寧掌柜的野心,短短三天的時間之后,寧掌柜再次要求加量,從原來的一百本直接增加到兩百本! “兩百本?” 陳平皺了皺眉,陷入沉思,雖然不用再手抄一遍,可若是一天印刷兩百本,光是整理和裝訂也有不小的工作量。 “小哥兒,兵貴神速,商場如戰場啊,現在可不是藏私的時候,這劉玉階的名聲,也就是三五個月的時間,馬上州府萬家商行的正版書籍就要進入咱們落河了…” 寧掌柜當真是嘗到了甜頭,這一次說什么也好狠狠的撈上一筆。 “州府的萬家商行?” 陳平輕輕的重復了一下這幾個字,這可是在虎口中奪食,正版書籍到來之前落河的玉階文集早已經爛大街,萬家商行正版刊印,投資巨大,定然損失不小。 現在羽翼未豐,陳平自不會傻到敢和萬家商行這種龐然大物掰手腕的地步。 “呵呵…”陳平淡淡一笑:“寧掌柜開玩笑了,咱們一個小小的落河縣城,即便這手抄書只有正版書籍的一半,真正能買得起的書生又能有多少?” “哈哈…” 寧掌柜捏著他的小胡須笑道:“小哥兒多慮了,正所謂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咱們落河縣自古文道經濟昌盛,東出樓臺山有官道直入榮州府,西有落蒼河、赤戴河與長江交匯,人口更是多達十八萬之多,自武朝立國以來,出自咱們落河縣的文豪大儒更是數不勝數,能買的起小店這手抄書的,少說也有兩三千人!” 我去!兩三千!看來有錢人還真不少??! 讀書本就是一件很燒錢的事情,而且能高中的更是少之又少,陳平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落河縣,盡然能有這么多的讀書人。 心里雖然擔心有可能會得罪萬家商行,不過陳平正是需要錢的時候,那里管得了這么多。 當即說道:“好,每天兩百本,不能再多了…” 寧掌柜含笑:“小哥兒放心,事成之后,小老兒定不會虧待了小哥兒…” “呵呵…” 陳平揮了揮手:“寧掌柜到時候可別害我就好,我就是落了個辛苦費而已,既然寧掌柜賺了大頭的錢,到時候萬家商行的人要是來興師問罪,可別把我賣了才好…” “哈哈…”寧掌柜仰頭大笑:“小哥兒且把心都放進肚子里,小老兒既然敢在這落河縣里開門做生意,自然也不是泥做的,豈能讓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陳平才不管寧掌柜到底是什么做的,反正該提醒的都已經提醒了。 這么多的手抄書是從流云齋這里賣出去的,到時候即便萬家商行即便是找上門來了,也只會找他寧楊河的麻煩,又關自己一個小家奴毛事。 錢貨兩清之后,陳平又重新積累到了三十兩銀子的財富。 由于這一次的數量又翻了倍,小伙計親自將材料送到了楊府的后門才離開。 有了上次的經驗,陳平可不敢再把這么多的巨款隨身攜帶,回家之前就早早的藏在了一棵大樹下面。 陳家的房子是大伙兒一起新建的,比起之前漏雨漏風的狀況,雖然位置還是原來的那個位置,但是情況已經改觀多了。 家奴區的霸主黃家被大少爺楊正文一夜之間打壓得沒有了翻身之地,給大家放飯的已經不再是黃老頭。 陳平沒有親自去看,據說黃老頭和黃老三都已經臥床三天了,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還是兩說的事情。 這幾天親自給大家放飯的是內院的下人楊九,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楊九對陳平一家很是關照,一家人的飯食比起之前都豐盛了很多,這讓一家人高興得晚上睡覺的時候都經常會笑醒。 晚上的時候老爹和老娘都紅光滿面的回來了,一家人吃完了飯之后便坐在一起閑聊。 小玉和小武都央求著陳平繼續給他們講射雕英雄傳的故事,很顯然,這種江湖恩怨,行俠仗義的故事更容易讓小武著迷。 陳平清了清嗓子開始從楊念慈比武招親講起,不過兩只耳朵卻捕捉到了老爹和老娘鬼鬼祟祟的閑聊。 老娘第一個先說:“這事兒不會就這么完了吧?有沒有聽見別人怎么說?” 老爹掏了掏面前的火堆,喃喃道:“還能怎么辦,以前大家克扣的那點糧食是從畜生口里搶來的,事后大家都會找些草料來喂,現在可好,大少爺直接把畜生的口糧都減了,三天下來,馬鵬里的馬都餓瘦了一圈…” “呵呵…”老娘猥瑣的笑了起來,“何止是你們,咱們那邊還不是一樣都有情緒,你可不知道,昨天張家那老娘們一天就用斷了二十根針,邱家的一天摔壞了四挑水桶…” “啊…” 老爹吃了一驚:“那你呢?” “嘿嘿…” 老娘猥瑣的笑著:“我摔壞了六挑水桶…” “啊…”老爹面色擔憂,“主家再大的家底也經不住你們這樣浪費啊…” 老娘老臉一板:“你個榆木腦袋,大少爺把咱們還良的一絲絲希望都掐斷了,你還想著他干啥? 再說了,可是有監工的,咱們這可都是正常消耗,又不是誰故意這么干的,你少給老娘說風涼話,我聽說了,你們男的那邊做得比我們更過分,聽說養驢的老秋才短短三天時間已經餓得有一半的驢都爬不起來了…” “這…” 老爹老臉一紅:“這不是大少爺給喂養畜生的糧食都減了量嗎,能養活一半都已經算不錯了…” “哈哈…” …… 八天后,楊府內院深處,楊家老爺楊嗣元剛剛聽完了管家對這幾天府里開支的匯報,簡直氣得臉都綠了,劈頭蓋臉的對著面前的楊正文就是一陣大罵:“你…你…你讓我說你什么好?你看看,為了那二十兩銀子,你知道這幾天府里損失了多少銀子嗎?兩千兩,整整兩千兩啊,光是馬匹、驢、牛等運輸的牲口就死了一大半…” “這…” 楊正文委屈死了,嘀咕道:“爹,牲口死了,又能和我有什么干系!” 砰… 楊嗣源怒拍桌子:“沒關系?你還敢說沒關系,若不是你前些天鬧的這一出,那些外院的家奴,敢這么干嗎?” “什么!盡然是他們干的?他們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爹,打死,把他們統統打死…這些個無法無天的東西,盡然還敢和主家對著干,我看他們是嫌命長了,不能助長他們的氣焰…” 楊正文怒不可遏,說著立刻就要奪門而去:“先是可口主家財物,現在又和主家對著干,這是要造反…” “你…你給我站住…” 楊嗣源陰森森的說道:“打殺,打殺?你除了打殺還會別的嗎? 你還有理了,克扣財物?你以為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