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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幾年從戰場上下來,不是練武就是種花、種菜的,倒也看不出來有野心。 “傻子,野心還能寫到腦門子上?越是這么安靜越讓人心里把握不準。好在是他沒有軍權,手上的親兵才一百八十人,連一個牛錄的數兒都不夠。想造反恐怕是很困難。如果他真的是安分守己的主兒,還真不容易,就讓他給皇上賺錢吧,沒有什么事就不動他?!?/br> 蘇茉兒心里一陣悲哀和冰涼:“這么為你們母子賣命還懷疑他,實在是不值啊?!?/br> ☆、第四百二十五章 玉龍布莊七 玉龍布莊的異域布匹銷售情況一直看好,最關鍵、最突出的一個賣點就是幅面寬,大清的京城百姓都是很貧困的,有幅面寬的、換算一下價格還比大清的便宜,誰還去買一尺八寸的那種?所以不管是玉龍布莊還是新開業的“董記布莊”,來買寬面布的人都是絡繹不絕。 因為店門上方掛著的御匾,想勒索錢財的、砸店的人還是要琢磨琢磨的。雖然御林軍兵士撤回紫禁城了,但是王府的親兵卻一直在布莊附近看護著瑞謙的這個店鋪。 還是不乏有心人在關注玉龍布莊。這不,來了一位五十來歲的半大老頭,來看布了。瑞謙的注意力也被這位看著就很紳士的老頭給吸引過來了,主動上前打招呼:“這位先生看好哪一款布料了?” “老夫再仔細看看?!边@位,那雙手在布面上一直沒離開地摸索著,幾匹不同質料的布都給他摸了又摸,最后可能還沒摸出名堂,只好開口“請教”了:“老夫知道您是這里的陳掌柜,久仰了?!闭f罷抱拳施禮。 陳瑞謙很有禮貌地還禮:“久仰不敢,在下看得出來先生對布料很是內行?!?/br> 老先生一副“自然如此”的表情,嘴上還在謙虛著:“內行不敢,只是略知一二。老夫覺得陳掌柜的不愧是門掛御匾的皇商,店里出售的布匹也和其它店鋪大不相同?!?/br> “的確不同,在下的店里有一部分布匹不是大清出產的,是親戚托付在下代賣的?!?/br> “這個老夫知道,是給瑞王爺代賣的吧?” “正是?!被噬弦呀浉嬖V瑞謙,有人問起就直接告訴他誰是這個店鋪的東家。 這位紳士模樣的老頭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如果說閣下開始賣布的時候說是給人代賣的,尚可相信,您給瑞王爺代賣了這么長時間、這么多的布匹恐怕就不是代賣了吧?” “那您的意思是在下自己紡織的?” “正是?!?/br> “咱們大清有這么寬幅面的織布機嗎?” “瑞王爺財大氣粗不會在那個什么異域買回來幾臺嗎?何必大老遠的把沉重的布匹帶回來呢?” 陳瑞謙有點生氣,這位什么意思?問織布機做“什么?但是也沒有生氣的表情,反而笑道:“這位先生是來買布還是來打探什么消息的?” “老夫是想和陳掌柜的合伙做生意?!?/br> “那就對不住了,在下是給皇上做生意,不跟任何人合伙?!?/br> “老夫也是給皇上做生意的,不比您低氣?!?/br> “在下是不是可以拒絕呢?” “拒絕可以,但是你拒絕不了,因為老夫是內務府的?!?/br> “哦?內務府的就可以強迫人和您合伙嗎?” “那陳掌柜的是有條件的?” “對不住了這位先生,咱們還是各做各的,井水不犯河水?!?/br> “那么老夫要是開出條件呢?” “對不起,在下不跟任何人合伙?!?/br> “如果老夫說合伙的條件是平分秋色呢?” “您還不如攔路搶劫。送客!”瑞謙并沒有說讓哪個伙計送客,換句話就是直接攆人了。 這件事必須跟堂弟或者直接稟告王爺。于是瑞謙跟伙計大張關照了一聲,就在后街雇了一輛帶篷的馬車去了瑞王府。王爺已經關照門房值班的太監、小廝,玉龍布莊的陳掌柜來府上直接放行不必通傳。于是瑞謙在許公公的引領下直接到了翼然樓,還好還好,王爺回來喝茶。不用寒暄直接說事兒。王爺跟瑞謙說:“據本王的猜測,這個人可能確實是內務府的,來試探你是不是個貪心的,但是他的胃口太大,還平分秋色,說話連臉都不要了。這事還真得跟皇上說一聲兒,也許這人還要來找你麻煩?;蛟S他不是內務府的,也是比較了解你情況的,也許就是商業上的探子,來跟你打探情況的,連拉帶打。咱們大清的黑社會也很猖獗?” “什么是黑社會?” “黑社會比敲詐勒索商家的小混混還厲害,他不是為了勒索幾個小錢,是想吞并你、坑害你。不過陳少爺不必害怕,您先別管他,本王出面跟皇上去說?!?/br> “那就有勞王爺了?!?/br> “說什么有勞,你的辛苦都是為了本王?!?/br> “那在下就回去了?!?/br> 南書房,皇上聽了王爺說的事,心里就明白了是自己的老娘派了內務府的某人去試探陳掌柜。很生氣,真的很生氣!他很撓頭自己的老娘為什么老是跟著摻和,但是又不能說皇兄來告狀,那樣老娘很可能報復皇兄。老娘的手段可不是皇兄這樣的人能對付的,一肚子謀略!于是說道:“對這樣的人您就不必客套,告訴陳掌柜,讓府上的親兵好好收拾他一頓?!?/br> “皇上啊,這樣不好吧?萬一這個人真是內務府的,陳少爺怎么能惹得起?” “那就讓他有來無回?!?/br> 王爺笑了:“臣是佛門居士,不殺人的?!?/br> “那就給他找個背靜地方吃窩頭去,關個十天半個月的?!?/br> “這個倒是可以試試?!?/br> 過了三天,紳士又來了,對著陳瑞謙拱了拱手,大言不慚地說:“今天可以給老夫答復了吧?” “您哪位呀?答復您什么?請您吃飯?在下沒工夫?!?/br> “老夫是內務府的,咱們合伙你能有虧吃嗎?” “你說你是內務府的就是了?在下不過一介布衣?!?/br> “陳掌柜的是不是以為,門框上面掛塊御匾就不可一世了?” “在下有不可一世的表現嗎?御匾是皇上御賜的,您還是不要向皇上挑戰。再說了,內務府好像不會像您這樣飛揚跋扈吧?只能說您是冒充內務府的人。在下不與先生爭辯,咱們到皇上面前說個明白。在下是給國庫送銀子的,您想分一半,是不是欺君之罪?送客!” “嘿,原以為這是個膽小的,嘴茬子還挺厲害?!边@位內務府的某人也沒敢太過囂張,人家都送客了還不走,就可能讓人看成是街頭小混混了。 出了玉龍布莊往家走,在離家門不遠的胡同里腦袋忽然被人給蒙上了,接著身子也給捆了,然后被裝進麻袋,扔在一輛大車上,走了很遠,最后好像被關進地牢,去掉身上的束縛眼前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