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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也回望她:“那你在跟我賭什么氣?” 四目相對,干凈純粹。 念秋說:“那我講了,你不許笑?!?/br> 好,答應你。 念秋從外套口袋里摸出一顆糖,遞給他,說:“因為那天你來家訪,我看到你又在抽煙了?!?/br> 賭氣的原因就是這個,但是賭氣的心思,你不要猜。 吳藺拿過糖果,已經不是從前那種口味和包裝了。他說:“只有那一天,我只抽了那一支?!钡窃蚩梢哉f與你聽:“那天我和學校的人去到你家,不知為什么,原本壓抑得很好的情緒,想你的那些情緒,在看到你生活過的地方的時候,就變得不可控?!敝v到這里停下,適可而止。 沒有說完,那時看到你居住的小瓦房子,想象你長大的樣子,想到你離開,想到你要盛裝嫁了他人。不抽煙我覺得我要發瘋。 念秋聽見他清楚的說,想你。心跳變緩,又急促,最后歸于平靜。她站起來整理裙子,說:“我先去睡了,晚安?!?/br> 跑上樓梯,吳藺從背后叫住她?!澳钋?,你總要長大的?!?/br> “長大了,學會面對,愛恨情仇。我給你時間,三年五年,十年百年。但你總有一天,是要面對的?!?/br> 念秋轉回頭看他,一雙瞳仁剪秋水。 ☆、106 早晨被交談聲吵醒。念秋開門下樓,見到吳藺在和上次送包裹來的郵差閑聊。她踩著涼拖鞋跑過去,隔老遠就問:“大哥,是有我的快遞嗎?” 郵差說:“是咧,送學校去,你沒在。校長叫我送這兒來?!?/br> 這次又是什么???未知的驚喜。 吳藺制止她,說:“洗臉刷牙去,我幫你簽收就是了?!?/br> 念秋停下,看看自己的裝扮。哼,是覺得太丑不能見人嘛?一臉不情愿的拐去廚房打水了。 收拾干凈出來,郵差都走了。院子里只留下些雜亂的馬蹄印。 念秋去堂屋看那快遞單子,北方的許巖啊。這么快就募集到這么多東西嗎?好開心,拿了手機給他打電話。 “喂,師兄!包裹收到啦!好多,謝謝你?!?/br> “真的嗎?那真是麻煩你了?!?/br> “好好好,放假我就去找你?!?/br> “騙你變小狗,我一定去?!?/br> “嗯嗯嗯我知道,我也想你啊師兄?!?/br> “好,你忙,再見?!?/br> 掛了電話還愉快地哼起小曲兒來。 你猜那吳藺怨婦似的窩在一邊聽著看著,心里咋想? 念秋完全略過他,自顧自拆起包裹來。 師兄哦?哪位師兄?對了,大學的事兒沒聽她提過,要不要斗膽問問?她剛是不是說想那人來著?想一個人能這么隨便講出口嗎?要你負責怎么辦?放假還要去看他,去哪里?遠嗎?被拐賣了怎么辦... 男人都是內心戲豐富。 吳藺遇著念秋,有時就是容易變成敏感的智障。他挪過去,指著快遞單上寄件人名字問:“這誰呀?” 念秋很隨意答:“一個朋友?!?/br> “那你喊他師兄?” 念秋看吳藺一眼,納悶這人怎么今天碎問題這么多。但她心情好,說:“一個學校一個專業的,他早幾年畢業?!?/br> “哪個學校,什么專業?” 念秋直起身,停下動作看吳藺兩眼。問,你今天怎么這么反常,發燒了? 吳藺干咳,掩飾臉紅。他說:“關心關心你唄。算起來你才剛上大學吧,怎么會跑來這里教書?” 念秋簡潔的把事情解釋了一下,順便說了自己曾經就讀的大學和專業。隱去感情的部分,公事公談。 吳藺說:“沒想到,你考得那么好。法學也是,看起來不適合你的性子?!?/br> 念秋在指尖轉弄著剪刀,陰測測地問:“我是什么個性子???” 吳藺吞吞口水說,低調沉穩,溫柔善良。 一聽就是假話,為人師表的吳老師,撒謊也是張嘴就來。念秋不理他了,接著拆包裹。 他還念叨上了:“嘿,好歹我曾經也是你敬愛的老師啊,態度好點行不行呀?” 念秋冷笑。敬是敬的,誰愛誰就不好說了。 分門別類。幾箱舊書放去圖書室,舊衣服舊褲子舊包包按大小分給孩子們。文具收起來,期末考試后作為獎勵再發下去。 某種程度上,念秋的到來,給這里孩子們的生活,帶來了很大的改善。 校長很感動,周一開會時表揚了念秋。大家為她鼓掌,她淺笑,說:“我只是盡力而為?!?/br> 吳藺也在其中,看著她,眼里有驕傲的認可。仿佛這美麗善良的女人,就是他的。如今和她并肩同行,也是一種榮耀。 ☆、107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馬上就要放暑假。 念秋跟吳藺提議說,我們花幾天時間去做家訪吧。 這里的工作對于吳藺來說,有一種大材小用的輕松。他答應了,花一節課的時間制定了路線圖。 第二天天未亮就起來準備出發了,念秋昨晚睡得不好,這會兒臉色有些差。吳藺叫她上去再加一件衣服。念秋懶懶不肯動,干脆歪倒在樓梯上坐著。 想被人伺候吧,嘴又懶得張。真真是地主婆的命。 吳藺從她身邊擠過去,上樓到她臥室去取衣服。打開柜子,滿眼都是素色,她慣常都是黑白灰,冷冷的感覺,性格也如是。 替她找了一件可以擋風的薄外套,走下樓披上肩。隔著兩層布料,也觸碰到她凸起的骨骼紋路。 她似乎只在長高,rou沒增添幾兩。 還是一前一后的姿態,走這星光未褪的崎嶇小路。周圍是微涼的霧氣和墨色的山脈。 這種氣氛恰當的時候,念秋完全掉進自己的思緒里。想著什么人,什么事。 吳藺把手機的光線盡量照到念秋的腳下,可那人走路也不專心,骨碌碌就摔出去幾米遠。 左臉是生得太美得罪上天了嗎?記憶里已經跌破第二次了,回回都是為那誰。 命里生來寫好,一人總是要在另一人身上摔太多跤。 她只能爬起來,云淡風輕的拍拍,招惹而來的塵埃。 吳藺心頭rou掉地上了,趕緊追過去扶。問她怎么不看路,摔傻了沒? 念秋坐地上,說:“吳藺,我腳腕兒疼,你快來看看呀?!北仨毧禳c兒,不然要哭要哭,可憐巴巴的。 吳藺抬起她的腳,仔仔細細摸索檢查,完好的,沒有折斷。松口氣,說可能只是扭傷了。又問她:“別的地方還有疼的沒?” 念秋下意識拿手去摸額頭臉頰,好吧,不出所料又掛彩了。她伸直兩手,居然撒起嬌來,她喊:“吳藺,腿肯定摔壞了,你背我吧!” 剛剛還說是腳腕兒呢,這下又是腿了。她一時一個樣子,吳藺早就習慣。依言背起她,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