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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國與國之間多少都會有些眼線和探子的,就算兩國有了盟約,這些暗中勢力的存在也無可厚非!宇文清,這要求有些過了,他就不信他離國也能撤了在她楚國的所有暗線。 宇文清仍是一派祥和:“本官不僅敢說,也敢做!本官已然提醒過殿下了,殿下若是配合自是最好,若不然”他停了下,語氣有些冷然:“讓本官查獲,定然,一個不留!” 百里悅冷哼:“本宮就不信了,你大離也能撤了在我大楚的所有暗線?” 宇文清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殿下誤會了,這并非我大離皇帝陛下的意思,不過是本官私下的一個小提意,與我大離暗線自是無關的!” 百里悅笑了,笑得有些張狂:“宇文清,你憑什么?” 宇文清淡然一笑,并不多言,起身便要離開??斓介T口時,給百里悅留下了一句話:“聽聞殿下即將大婚,彼時本官會送殿下一份大禮的!” 此時的凌凈也已然出了大楚的地界,進了岳麓關。為了避開楚國的耳目,她這次仍然易了容,為了方便她還是扮了男裝,不過與之前的男裝面容有些出入,但依然是個平凡無奇的少年模樣。 她從穆仁那要了匹上好的駿馬,一路馬不停蹄的往燕京趕,卻在出了岳麓關時遇到幾個類似江湖俠客的人被一伙蒙面黑衣人堵截圍殺。 有了前兩次險些喪命的經驗后,他實在是不愿再多管閑事的,奈何坐下的黑馬不知是受了什么驚嚇,一陣躁動不安,馬蹄忽的揚起,凌凈一個沒留神,堪堪被甩了出去,好在她輕功了得,一個提起躍起,便也安全落了地。 可這樣的動靜已然驚動了一旁正廝殺的一伙人,一個黑衣人凌空而起,一個閃身便來到了凌凈的面前,如鷹般的雙眸,冰冷如刀的望著凌凈。 凌凈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有些不自然的訕笑了下:“碰巧路過,你們繼續,繼續!” 黑衣人打量了她一番,在對上她那一雙絕美的水眸后,凌厲的眸光似乎柔和了許多。 凌凈覺得面前的這個黑衣人似乎有些眼熟,但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見他只是望著自己并沒有更多的動作,想來是不愿為難自己的,便對著他拱了拱手,準備離開。 走了幾步看到那幾個俠士似乎被黑衣人們傷得頗重,而黑衣人似乎沒有饒過他們的打算,她心里有些不忍,她覺得面前這個黑衣人似乎是這群黑衣人的頭,他放了自己顯然不是個濫殺無辜的,或許自己替他們求求情,他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放他們一條生路,誠然她也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面子。 她清咳了下,對著面前的黑衣人,淺淺一笑:“我看他們也傷得不輕,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好漢不若就給他們一條活路,也當積福?!?/br> 黑衣人并沒有回話,只是提起手里的寶劍,也不知從哪弄來的一塊巾帕,擦了擦寶劍利刃上的鮮血,涼涼的望著凌凈。 凌凈如鯁在喉,剛想再說點什么,眼光卻掃到那幾個俠士倒地的身影,仔細一看似乎已然斷了氣。夠狠的,凌凈在心里腹誹了下,才姍姍上了馬,馬鞭一揚,便消失在黑衣人的視線中。 躍冥望著凌凈離開的方向,良久,一貫冷厲的眼眸難得浮上了一絲喜色。 ☆、第三十八章 路漫漫,雨雪紛紛,文宣二十年的第一場雪,零落間,已然灑滿枝頭。 十一月中旬,凌凈塵土飛楊的來到燕京城外時,一匹血紅發亮的高頭大馬,堪堪落入了凌凈的眸中。凌凈一喜,忙從馬背上一躍而下,跑到紅馬面前,習慣性的順著紅馬那長而密的鬃毛,笑語盈盈:“刺紅!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可想你了!” 刺紅溫順的把頭貼在凌凈的脖頸處蹭了蹭,惹得凌凈一陣癢,不禁咯咯的笑了起來。 “小凌!”一個清朗好聽的男聲,在凌凈身側響起,凌凈身子僵了一下,她緩緩的側過身,抬眼看去,一個一身云錦白袍外罩一件銀灰大氅的清俊男子,正坐在一輛高篷馬車上,淡笑如常。 凌凈覺得自己喉頭有些發澀,眼眶發酸,竟沒骨氣的想要落淚,這個她費盡千辛萬苦差點就再也見不到的人,如今安然無恙的來到了自己的面前,她真心覺得不容易,太不容易了。她忙低下了頭,平復了下自己的心神,才走到宇文清的身邊,神色如常的和他打招呼:“宇文,你怎會在此?” 宇文清指了指馬車里的空位,說道:“先上車吧!” 凌凈點了點頭,輕輕一躍便進了宇文清的馬車,她看著宇文清明顯好看了許多的臉色,不禁問道:“不都說你病得頗重嗎?可我看你這臉色倒是比上次初見時,好了許多?!?/br> 宇文清看著那雙熟悉的眼眸,了然一笑,不答反問:“所以你此番來京是來尋我的?” 凌凈有些不自然的別開了望著宇文清的視線,剛上車太急也沒注意,現在她才發現,宇文清這輛馬車外表大方簡單,內里倒是典雅舒適,馬車的小方幾上還放著一個精致小巧的暖爐,正徐徐冒著煙。 凌凈突然覺得有些熱,不禁用手煽了煽,含糊道:“醫者仁心,應該的!” 宇文清盯著她看了許久,悠然一笑:“此番前來是有事想讓小凌相幫!” 凌凈疑惑的望著宇文清,道:“有什么事值得你大雪天的,不顧自個身體跑來等我?” 凌凈本以為宇文清是因刺紅的關系,擔憂她的安危,不曾想竟是有事求她,看來是她想多了,心里不免有些失望,還有淡淡的,一星半點的難過。 宇文清看著她微蹙的眉頭,心里微動,聲音卻是平靜自然:“我這次病癥發作,多虧有她!也便因此累她中毒,我知小凌你師從天玄老祖高徒,想請你替她診診脈!” 聽了宇文清這番話,凌凈心中多少有了些恐慌,不知從何時開始,宇文清已然把她看得如此清晰,而她除了他的病癥,對他從來都是摸不清,看不透。照此以往……她真的不敢深想下去。 凌凈神色不明,低低的問了一句:“你是如何知曉我師承天玄老祖高徒?” “知曉你出了意外,我派人打探過,發覺你的劍法與寒侯爺的頗為相似,事后探過寒侯爺的口風,他倒也沒否認!” 凌凈低垂眉眼,神思流轉間已然低聲問道:“你讓我診治的是何人?” “戶部尚書慕容觖之嫡系孫女,慕容筱!” 凌凈心里疙瘩一下,這不就是她這具身體的外祖家嗎!她一直不愿接觸的,似乎不知不覺中老天還是安排著,在她的人生序幕中一一登場,凌凈似是無甚在意的問道:“竟是名女子?” 宇文清笑了下,看著凌凈,一臉認真:“所以由你出面最為合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