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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只是……如此…… 。 和趙敬在小亭聊過沒多久,黃河那邊就傳來了消息。 第二批官員被北戎攔在了黃河渡口,已經盡數被殺死、沉尸黃河,高幽河也沒能幸免。 夏秋一個人呆在房間里,心神恍惚,一整日都沒出去。 清河鎮的綠豆糕,英王府的月色,以及高府前男人牽著她手時的歡悅神情,依次在她腦海里翻涌,最后也成了馬車上她決絕的話、他蒼白的臉色,以及最后灌醉他時,他病態嫣紅的臉。 …… 不愛一個人,卻為何對曾經的一切都如此刻骨銘心? 夏秋一遍遍的捫心自問著,可這個答案,卻是無解。 趙敬賜給她一大批男奴,奉夏秋為郡主。 這些男奴都是為了討夏秋歡心,大抵是女人在男人跟前的通房地位。 夏秋一直沒去看一眼,白日里遇人處事神色如常,只是人卻不知不覺瘦了幾斤,衣裙穿在身上都好像格外寬大了。 楊志跟了夏秋這么些年,從隨從到管家,早就把夏秋當成meimei一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小娘子,就算再不喜歡,你也總得去看一眼吧,這可是皇上賞賜的,就看一眼就好?!彼奔钡牡?。 夏秋沒那心思,但到底還是跟著楊志去看了。 ☆、1160.第1160章 :哎呀呀,穿成潘金蓮(完) “小娘子,就算再不喜歡,你也總得去看一眼吧,這可是皇上賞賜的,就看一眼就好?!彼奔钡牡?。 夏秋沒那心思,但到底還是跟著他去看了。 。 圓拱門的庭院,花木扶疏,七八個俊秀的男人,有的手持小扇,有的閑茶聊天。 也有的手持了書卷,不和其他人為伍,獨自坐在那石桌旁,飲茶,看書。 淡藍的布衫,修長的手指,持起那白瓷的茶盞,看著也是賞心悅目。 “夏小娘子來了!”不知是誰驚喝了一聲,庭院里當下眾人皆驚,再忙著閑聊的,這時候也立馬過來,圍在夏秋跟前。 一群男人,看著夏秋,有幾個那臉還紅了紅,嬌羞不自勝。 這一個個眼巴巴的,就差開口直接說讓夏秋來寵幸…… 可是夏秋的視線不自覺就穿過了這片人群,落在那邊那飲茶看書的藍袍男人身上。 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仿佛感覺到她的注視,原本自顧看書的男人這時才抬眸過來。 下巴上胡茬略青,眉宇疏淡,氣質仍是那么平淡清華。 呵!這竟然是高幽河。 兩年不見,高幽河如今看來和兩年前并沒有什么區別,只是他原本就略瘦、如今越發清減。 夏秋如同魔怔了,突然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見過夏小娘子?!?/br> 高幽河起身,放下書,遠遠的向夏秋抱了抱拳、低頭行禮。 “小娘子,你看看這批男寵里有沒有喜歡的,圣上讓您挑幾個回去、找找樂子,你要是覺得都喜歡,那都帶回去也可以?!?/br> 楊志終于松了口氣,看著夏秋,又看向那邊的高幽河,笑著夏秋說道。 驀地回神,夏秋當下被面前這些男人灼熱的注視弄得頭皮發麻。 “先這樣吧?!彼栈啬抗?,有些匆促的應,轉身離開。 高幽河站在庭院里,垂了眸光,神色看不出波動。 可楊志看他,卻總覺得那藍袍身影有說不出的寥落。 可是小娘子不松口,這又要他們做下人的怎么辦呢?楊志嘆了口氣,匆匆向夏秋離開的方向跟。 而走出去沒幾步,呼吸著新鮮空氣,夏秋也漸漸冷靜下來。 她頓下來,回頭看向楊志。 “楊志,去把那個跟高幽河長相極像的男寵給我帶過來?!惫戳斯创?,她的眸里漸漸清明。 “哎……是!”楊志響亮的應。 坐在書房里,夏秋懶散的半靠在貴妃椅上,等著那人的到來。 書房外腳步聲舒緩,半開的房門被人在外面叩了叩。 “夏小娘子?!备哂暮虞p舒了口氣。 一顆心在胸膛里快要跳出來,這種緊張感,高幽河仿佛是回到最初被人帶著初見英王時那天。 不,或許比那天還緊張千倍萬倍。 “進來吧?!毕那飸?。 門外那人這才進來。 藍袍,黑靴,發髻束得簡單,時光如此眷顧于高幽河,在他臉上絲毫沒有留下痕跡。 “我缺一個書童,看你方才看書,想來也有些學問,暫且就留在我身邊吧?!毕那镄π?,簡單明了的說道。 她的語氣很自然,就好像真的沒認出他一樣。 高幽河看看夏秋,眸色微微停頓,薄唇卻又輕輕勾起。 “好,多謝夏小娘子?!彼Я吮?。 能留在她身邊,哪怕是個男寵都是好的,最起碼她沒像之前一樣,完全拒絕他。 “恩,你去找楊志,他會告訴你該做什么?!庇X得好像被高幽河看穿了心思,夏秋眸光微閃的移開了視線,吩咐道。 “是?!备哂暮硬⒉欢嘣?,當下退了出去。 輕輕舒了口氣,背靠了貴妃椅,夏秋閉上了眼,一顆心原本飄飄蕩蕩的,這時候終于好像有了安穩。 她很累,她想安心睡上一覺。 。 金陵城,臨時行宮。 趙敬坐在后花園的亭子里,身旁放了一小碗魚食,亭子外的水池里大片的錦鱗一片紅艷艷,簇擁在亭子周圍。 撒著魚食,趙敬沒回頭,卻問道。 “她收下了么?” 身旁跟著的是李樂,李樂自然知道趙敬問的是什么,事情都是李樂一手去經辦的。 想想剛才傳來的消息,看看眼前的帝王,李樂低了聲音。 “收下了,說是做了書童?!?/br> “哦?!比鲷~食的手抖了抖。 趙敬拍了拍手,起身。 “夏府那邊,不用再關注了?!?/br> “是……”李樂低低應。 不知是不是李樂錯覺,他總覺得跟前這帝王聽了他這回話,整個人看著都越發寥落。 “去秦淮那邊,幫朕找一個名喚鶯鶯的名妓,朕想聽曲?!?/br> “奴才遵命?!?/br> 李樂當下退去。 他不知道趙敬怎么會心血來潮突然想聽一個ji1女唱曲,還從未來過就能有名有姓的說出這么個人來,但只要是帝王想要的,誰能不乖乖送上呢? 而就算身為趙敬的隨身太監,李樂也不知道,在趙敬匆匆南下的貴重行李里,趙敬有一個非常精美的黑木盒子,盒子里不是什么稀世珍寶,也不是什么古玩名跡,而是一疊厚厚的發黃的信箋。 大宋的江山,涂炭在北戎的鐵騎下,那種蝕骨的痛,足以讓一個帝王崩潰。 可還好有這些信箋,在他失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