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她道,“有什么事等會兒再說吧,你來得這么早,怕是沒好好吃東西,我讓人準備了你喜歡吃的東西?!?/br> 蕙姐兒也不推遲,點頭應下了。 店小二很快送來了張伯點的東西,張伯與蕙姐兒吃過東西之后,才開始談正事。 蕙姐兒問道,“張伯,我記得母親的陪嫁清單里,有好幾處商鋪是在柳州這邊吧?!?/br> 張伯點點頭,“的確有,做的是布料生意,怎么了?” 蕙姐兒遲疑了一下,回道,“我是想拿它們改做別的生意?!?/br> 張伯聞言雖然覺得有些意外,卻沒認為她是胡鬧,反而認真的詢問她,“蕙姐兒想做什么生意?”女兒家的閨名不能叫外人知曉,當著別人的面張伯會叫她六姑娘,沒有外人則是喚她蕙姐兒。 蕙姐兒答道,“米糧生意?!?/br> 相較布料來說,米糧算是比較穩妥的生意了,不過張伯有些想不通,柳州這邊的幾間鋪子生意都挺好的,每年的收益特都挺可觀的,在這樣的前提下,蕙姐兒怎么會想到要改行做米糧生意呢。 他想到就如實問了蕙姐兒。 蕙姐兒咬著唇看著他,“張伯,你就信我這一次好不好,咱們盡快改做米糧生意,能屯盡量多屯一些,至于價格不必太在意,就算是……算了,能多收就多收一些吧?!彼緛硐胝f就算是按照市面上買的價格來收也沒什么,只要再過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就能連本帶利的收回來,并且能翻幾番。 但是想想她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話不是越多越好,有的時候說得多了反而是錯的。 蕙姐兒沒什么做生意的天賦,她之所以會想到這事,是因為她有上輩子的記憶,因為過去的時間太過久遠,她只依稀是她剛來全州的這一年初夏,因暴雨連連,導致淮水水位上漲,沖毀了上游的堤壩,位于下游的柳州遭了水患,剛種下去沒多久的莊稼都被淹了。之后一整年的時間里,柳州附近一帶的糧價都居高不下,直到新一季的糧食收上來了才漸漸降了下來。 張伯的閱歷即便是蕙姐兒兩世為人年紀加起來也比上的,他能看得出來蕙姐兒之所以這么做,定然不是空口亂來,而是有把握的,只是具體原因如何她怕是不方便說出來。 柳州這幾處莊子雖說收益也不錯,但是在沈瑜的嫁妝里卻算不得什么,沈家雖然門第不高,銀子卻是不缺的,沈瑜作為沈家最得寵的女兒,出嫁時十里紅妝,每一抬那都是實打實的真金白銀珍寶玉器,若是只說價值的話,怕是不少建安貴女也比不上的。 別說蕙姐兒只是想拿幾個莊子試試手,就是再多幾個都不是問題。 她不想說原因,張伯也就不問,只問她道,“我都記下了,會盡快差人去辦,除此之外,蕙姐兒可還有什么要交代的?” 蕙姐兒聞言,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氣。無論前世今生,張伯對她都是這么好,無論她說什么,他從來不會去質疑,只會盡力去替她辦好??上陷呑邮撬懒?,明明拿了這么好的一把牌,最后卻輸得徹徹底底,丟了自己的性命不說,還害得身邊的人不得善終,父親,母親,禎哥兒,張伯…… “蕙姐兒,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張伯見她神色不太對,不由得有些擔心道。 蕙姐兒回過神來,搖搖頭表示沒事,她收起思緒,仔細想了想,回道,“我這邊是沒有別的事了,至于外祖父他們那邊,若是愿意相信我的話,這生意也是可以做一做,雖說沈家可能不缺這幾個錢。倒是這次麻煩你大老遠跑過來了?!?/br> 張伯笑道,“蕙姐兒可別這么說,這都是我該做的?!?/br>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眼見著時間就快過午了,蕙姐兒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往來不絕的人流映入眼中,樓下謝府的馬車就停在路邊,車夫百無聊賴的坐在車架上,晃悠著腿??礃幼?,沈姝他們還沒回來。 蕙姐兒想到沈姝與禎哥兒,不自覺的揚起唇角露出一抹笑意來。 張伯見此,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蕙姐兒進來可過得好?二姑娘她對你跟禎哥兒如何?” 蕙姐兒知道張伯在擔心什么,記得上輩子他也這么問過,只是不是在這個時候,而是在她長大以后,那時候她對沈姝恨得徹底,張伯又不是外人,她便將心中的想法如實相告,惹得張伯心疼不已。如今的她不再是當初那個不懂事的孩子,她知道沈姝并非貪圖富貴權勢之人,是真心對她跟禎哥兒好,那些詆毀的話,自然不可能再像上輩子那樣說那些詆毀的話。 “母親對我跟禎哥兒很好,前些日子我因水土不服生了病,是母親不辭辛苦夜以繼日的照顧我,她對禎哥兒也很好,之前還特意給他做了小玩意呢,叫做傳聲筒,就兩個竹筒子一根棉線,在這一頭對著竹筒子說話,哪怕隔了一段距離,另一頭也都能聽見,可有意思了?!?/br> 張伯聞言,心中有些驚訝,這分明跟沈瑜說的有些不一樣,她說沈姝是那種木納沉悶的人,雖然沒什么心眼,但凡是答應了的事,無論如何也都會做到。她很少說話,若是不知情的,怕是會把她給當啞巴了,很難討人歡喜。而沈瑜之所以會選中她,也正因為她這種性子。 不過張伯也只是想一想而已,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蕙姐兒口中的小玩意給吸引了。他是天生的商人,有著非比尋常的敏銳嗅覺,哪怕沒見過實物,單憑描述他就覺得那個叫做傳聲筒的東西,對他來說或許能起到不小的助力。 張伯替沈瑜打理著的嫁妝里的大頭之一便是酒水生意,今年因為頭上知州換了人,新上任的林大人是個油鹽不進的,就算抬了謝家出來也沒用,想要從他手中拿到更多的酒引簡直太難了。前不久他才打探到林大人家小公子的生辰快要到了,他家中三代單傳,對于這個孩子簡直寶貝得不得了,若是能討了這個孩子的歡心,想必在他面前也要好說話一些。 張伯便向蕙姐兒問了傳聲筒的具體情況。 這事沒什么好隱瞞的,蕙姐兒便如實相告了,但也只是更為詳細的描述了一下外形而已,具體是什么原理她是不清楚的。 說完之后,蕙姐兒就又起身往窗邊走去,一眼就看見了往來的人群中兩個熟悉的身影,沈姝牽著禎哥兒的手一路走來,后面跟著琉璃,她與禎哥兒不知道在說些什么,時不時會低下頭去。 張伯也跟著站到了窗邊,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