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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此番自殺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奇怪了。 在徐文長眼里,顧綰從來都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生命的人,說不定這一次,顧綰真的還活著。 得知了這個消息,徐文長第一時間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王偕,王偕知道之后自然又是高興,又是擔憂,高興的是顧綰還活著,擔憂的是害怕她一個女子在外面受苦。 顧綰確實受了不少苦。 這走南闖北的商隊,時常都是風餐露宿。 顧綰甚至一日里都吃不到什么熱乎的東西,天氣越來越冷,顧綰帶的衣服不是很厚,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甚至時常會被凍醒。 而且這商隊里面還有一些年輕的男子,對她心懷不軌,顧綰總是要時常提防小心著,在這個時候,顧綰便忍不住想起來王偕,如果王偕在自己身邊,那便是受了在大的委屈,也無妨。 晚間顧綰正在睡覺的時候,突然聽到商隊的狗在大聲吼叫。 此時他們行走的乃是一條山道,聽聞這座山上時常會有些強盜,所以這一路上商隊老大格外小心。 只是今日就快要出山了,自然是懈怠了幾分,只是未曾想到,竟然是因為懈怠了這幾分,卻來了一窩子強盜。 顧綰趕忙叫醒了身邊的人,她看了看對面舉著火把的強盜,頓時心中一陣驚慌,趕忙在臉上抹了幾把灰,把自己弄得蓬頭垢面的。 一個女子出門在外,實在是不方便。 顧綰雖然有幾分身手,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卻也只能明哲保身。 顧綰只能趁著眾人分神的時候,自己偷偷摸摸的離開了營地,摸黑鉆進了林子里。 不一會兒就聽到了女子的哭喊聲,這商隊中的女子本來就不多,那些強盜自然是要拿過錢財之后,便把那些女子給擄走了。 這些女子落入強盜窩里,會遇到什么,顧綰自然知道。 所以她只能朝山外走去。 連滾帶爬的走了一晚上,終于離開了這個地方。 等到顧綰下山之后,發現自己似乎走錯了方向,大師十分幸運的是山下有一個很小的村莊,此時顧綰身上受了很多傷,而且饑腸轆轆根本就走不動,自然是希望找到一個地方安置下來。 所以顧綰就艱難無比的走到山下去,找了一戶人家,敲開了門之后,看到的是一位面容精明的婦人,這婦人對著顧綰說道:“這位娘子,你這是怎么了?” “我的家人被強盜殺了,唯有我僥幸逃了出來,求這個大娘給點水喝,讓我有個歇腳的地方,感激不盡?!?/br> 這婦人倒是個心善的,當即就把顧綰拉了進來,顧綰走進來之后,頓時感覺全身都放松了起來,直接昏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等到顧綰在此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然換過了,而且身上似乎也被人清洗過了。 顧綰從床上起來,門外進來了一名婦人,手里端著一碗湯,對這顧綰說道:“娘子,你醒了,我找大夫給你看過了,你的身子沒有什么問題,休息一兩日就好了。 顧綰頓時心中一陣感謝,從自己包裹里拿出來僅剩的一塊銀子,開口說道:“這是給大娘你的報酬,您收下吧?!?/br> 婦人面上一喜,結果銀子之后,笑了笑說道:“那我就收下了,娘子你好生休息?!?/br> 顧綰頓時一陣無奈,她已經沒有錢財了,倒是有基本能賣錢的書,可是這樣的地方,如何能買的了什么價錢。 顧綰又躺了一日,身子便已然大好了,從床上起來之后,問那位大娘,這村里面有沒有什么讀書人。 這大娘眉頭微皺,眼睛一轉,似乎有什么猜測,顧綰只好開口說道:“我就是想找一個識文斷字的給家里寫一封信,好讓家人來找我?!?/br> “原來如此,村東頭有一戶秀才,倒是個很有學問的,娘子可以去找他?!?/br> “那就謝謝大娘了?!?/br> 顧綰拿著包裹,離開了這戶人家。 顧綰到了那戶人家,敲開了門,只見一個面容普通的男子開了門,男子的衣著倒是和這村子里的其他人不太一樣,而且家里的房子也氣派了一些,顧綰趕忙從包袱里拿出來了一本書,這本書乃是之前王偕為顧綰搜尋的孤本,價值千金。 “小女子流落此地,沒有盤纏回家,身上只有一本家傳孤本,賣與先生,湊得一點路費如何?” 顧綰把書遞給那秀才,這秀才顯然是個識貨的。 看了看顧綰,開口說道:“娘子遇到了難處,我等讀書人自然是要幫上一幫的,如何能乘人之危?” 這秀才說的極為義正言辭,顧綰可是也不知道此人到底心里想的什么,就直接開口說道:“多謝先生美意,我確實是需要錢財,這本書就當做抵押,到時候我的家人來了,必有重謝?!?/br> 這秀才看到顧綰容貌不凡,談吐文雅,而且這本書看起來倒也挺像那么回事兒。 只是這秀才到底是沒有見過什么世面。 只得開口說道:“我家中的錢財實在是不夠買上這本書的一頁紙,不若我為娘子介紹一個人,你到城中去找他,說不定他能幫你?!?/br> 第三百二十三章 變故 顧綰心中雖然有些失望,可是還是點頭稱謝。 這秀才給了顧綰一些干糧,又給她寫了一封信,顧綰無法之下,只得接過那封信。 坐上了到城里的馬車。顧綰到了城中,便按照地址,到了一處頗為豪華的宅院。 顧綰敲了敲門,有仆人進來,接過顧綰手中的信,然后帶著顧綰進去了。 走過一道長長的游廊,直到了一處精美的樓閣,只見到一個錦衣男子,眉目清秀倒是透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之感。 顧綰頓時一愣,忙開口問道:“你是?” 男子轉過身子,看著顧綰,開口說道:“書拿過來看看?!?/br> 顧綰趕忙將書拿過來,遞給了男子。 男子看到書之后,頓時眉頭一皺,而后開口說道:“倒是奇怪,我記得這本書當初乃是別王蘭君買去了,如今怎么會在你一個女子手中,莫非你便是?” 顧綰頓時一愣,倒是沒有想到這位竟然知道這么多。 “小女子不知道王蘭君是誰,這本書是父親給我的?!?/br> “也對,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