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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沈浪頓時一陣疑惑,他忍不住開口問道:“師父為何對于這個女子如此看重,還要我如此相助?!?/br> “這女子乃是大明朝的一個變數?!?/br> “變數?” 道家之術高深莫測,有時候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只是就算是如此也讓迷迷糊糊的顧綰,頓時一陣清醒。難不成自己的身份被人現了嗎?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么厲害的人? 顧綰閉上眼睛假裝自己睡的很熟,只是這清微微微笑道:“如是既然醒了,就不要裝睡了?!?/br> 顧綰頓時有些無奈,她抬起頭,掀開簾子,對著清微說道:“方才真人所說的變數是什么?” 倒不如子親口問出來,倒也省得人總時瞎想。 “既然是變數,那就自然無法預測,若是老夫知道了,自然會告訴如是的?!?/br> 顧綰頓時一陣無奈,估計這家伙知道了,也不會告訴她。 這一路向北,倒是讓人有些意外,本以為會越來越冷,可是這南方倒是比北方稍微冷一些,而且這北方似乎沒有下多少雪,顧綰倒也沒有多想,只覺得是偶然,或許是老天爺可憐顧綰,所以把天氣變得暖和了一點。 可是這老頭子在田地里走了一圈之后,幽幽嘆了口氣道:“恐怕,今年又要鬧蟲災了?!?/br> 天氣一暖和,埋在地里面的蝗蟲卵就凍不死,來年就會泛濫。 不過大明朝太大了,一年之中總是有幾個地方有災難生。 只是越往北方走,現越是嚴重,就連顧綰覺得有些嚴重了,只是就算是清微這樣的在世高人,也無可奈何,這個世上哪里有人可以對抗自然呢? 這一路上,老頭子倒是沉默了不少。 夕陽西下之時,老頭子突然問道:“如是你說,數千年之后的人們,會是怎么樣的?” 顧綰頓時一愣,心中一陣懷疑,可是看到清微嚴肅的表情,卻極為認真的說道:“肯定要比現在好,最起碼大部分人應該都能吃飽?!?/br> 清微聽完之后,笑了笑,開口說道:“那就好?!?/br> 顧綰看著清微這個笑容,頓時覺得這個家伙似乎什么都知道。 幾人行走了數月,終于在開春的時候到達了京師,又一次來到京師,顧綰的心里大概會剩下疲倦,顧綰最先做的自然是要去找一找顧維鈞了。 畢竟他們兄妹已經有很長時間不見了。 顧綰到了顧府,任萱兒懷中抱著一個胖胖的小娃娃,小娃娃看到顧綰之后,甜甜的笑了笑,萱兒對著顧綰說道:“這是婉君,是個女孩?!?/br> 顧綰接過了小娃娃,頓時喜想起了自己遠在應天府的汝端,一時間竟然潸然淚下。 “此時我的汝端還在應天府,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br> 任萱兒頓時一陣難過,可是也不知道要說什么。 顧維鈞晚間歸來,看到顧綰之時,頓時眼圈一紅,但是還是厲聲說道:“阿綰,你總是這么任性?!?/br> 顧綰頓時有些慚愧,可是還是對著顧維鈞說道:“我需要你的幫助,哥哥?!?/br> 顧維鈞沉默了,他自然知道顧綰要做什么。 就算是心里一百個不同意,但是只要是顧綰的請求,顧維鈞大概永遠都不會拒絕。 “好,可是阿綰,你老實回答我,你和蘭君到底怎么了?” 顧綰最怕顧維鈞問她這個問題,可是顧綰知道無論如何,她也沒有辦法逃避這個問題的回答,所以她就索性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把所有的苦衷都告訴了顧維鈞,顧維鈞只是幽幽的嘆了口氣。 “哥哥,你說我該如何?我又能如何,不是我放棄的他,是他不要我了,如果我還待在他的身邊,那我是什么,汝端是什么。我知道他有苦衷,可是這些苦衷比我重要的話,那我和他在一起還有什么意義?” 第二百五十四章 衷腸 這些話是顧綰一直憋在心里的,顧綰在這大明朝便只有兩個親人,若是把自己心里的告訴顧知,顧綰怕他會擔心,所以只能將心中的苦悶告訴顧維鈞。 只是此時顧維鈞只是沉默。 顧綰嘆了口氣,對著他說道:“哥哥,你也是個男子,你告訴我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顧維鈞腳步一頓,他一向不擅長安慰人,或許在他的印象里,顧綰這樣的女子是不需要安慰的。 “我無論說多少東西,大概都沒有任何用,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你們見一面,你親自問他?!?/br> 顧綰心中悵然不已,她何嘗不知道若是不見面,恐怕這輩子都是如此折磨自己,可是顧綰總是害怕,如果真的見面了,或許他們兩人就再也不可能了。 顧綰害怕王偕會真真正正的舍棄她。 所以就索性不見面。 “你知道嗎?他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甚至于連我都能欺騙,連我都可以騙,我還能期望什么?” 顧維鈞伸出手,擦干凈顧綰臉頰上的眼淚,開口說道:“沒事的,阿綰,你還有我?!?/br> 顧綰晚間睡覺的時候,總覺得不是很安穩,夜間甚至還夢到了汝端,汝端已經可以走路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居然不認自己。 早上醒來的時候,顧綰只覺得一陣身心俱疲。 吃過早飯之后,顧綰換了一身端莊的衣服,坐上了沈浪派來的馬車,又一次到了那個曾經囚禁她的地方。 玉熙宮,顧綰本來以為自己這輩子可能就不會再來這個地方了。 可是卻未曾想到這一次,她竟然是被夏仕給騙到這里來的,顧綰實在是不知道如果把夏仕換做是王偕,他會如何做? 他們明明知道,嘉靖對于顧綰懷著怎么心思,顧綰都不敢去想著一層,可是說是不想,卻還是會傷心。 顧綰跟著宮女走過漫長的回廊,來到了一處暖閣,兩人算是一年未見,這嘉靖依舊是老樣子,只是臉色比之前多了幾分不正常的紅潤,這位身邊伺候的人只說是皇上神功大成,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病態。 顧綰跪在地上,還未等嘉靖說話的時候,就大聲的哭喊道:“求陛下給民婦做主?!?/br> 嘉靖端起來一杯茶水,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你這刁婦,求做主求到朕這里來了,之前你可是拼了命的想要離開皇宮啊,如今因為一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