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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雅間,顧綰坐在位子上,略微有些忐忑,她實在是不知道王偕到底要搞什么,這家伙這些日子以來,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這世間那個男子同他這般,就算是后世的梁思誠之輩,大概也不過如此吧。 只等了一小會兒,這夏仕和凌絕就來了,夏仕已寄回穿著白日里那身布衣,自然第一眼便看到了顧綰,顧綰輕聲咳湊了一聲,這位方才挪開眼睛,朝著王偕,行了一禮。 王偕面上并無表情,但是還是開口說道:“先生請起吧?!?/br> 夏仕站起來,和凌絕一起坐下來。 “我在滇南之時,就聽過先生的名諱,如今一見,果然是卓爾不群?!鳖櫨U倒是沒有見過王偕如此夸一個人,而且還是情敵,倒是讓人越摸不著頭腦。 “大人謬贊了,今日貿然自薦,當真是失禮了?!?/br> 王偕笑了笑,擺擺手,端起一杯酒對著夏仕說道:“我敬先生?!?/br> 夏仕拿過酒杯一飲而盡,面上倒是多了幾絲蒼白,夏仕身子不適宜飲酒。 但是這王偕和夏仕一杯杯的喝著,顧綰倒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 “先生,你身子不好,還是不要喝酒了?!?/br> 凌絕開口說道,夏仕笑了笑開口說道:“無妨,今日見到大人,倒是分外投緣?!?/br> 顧綰看著這兩個人,倒是不覺得兩人有什么投緣,倒是覺得這其中火藥味,倒是十分濃烈。 “這一次能得到夏先生這樣的人才,卻還要感謝升庵先生,若不是他,我們倒是沒有機會?!?/br> 王偕說的這一番話,倒是讓顧綰心頭一動。 這跟楊升庵有什么關系? 第二百零九章 君子之交 兩人推杯換盞,氣氛十分熱烈,倒是讓一旁的凌絕和顧綰有些尷尬,待到酒足飯飽,王偕也微微有了些醉意。 所以顧綰提議結束了這場尷尬的宴請。 這夏仕住的地方,恰好就在這知府衙門不遠處,所以這位師爺倒也不用隨他們一起住,這也省的顧綰尷尬了。 顧綰和王偕坐在馬車上,車廂內隱隱透著些酒氣,這王偕臉色微紅,看來確實是喝了不少酒。 “我看出來了,你明明不是很喜歡夏仕,為什么還要喝那么多酒???” 王偕看著顧綰,笑著說道:“前些時日,我和楊升庵做一個交易,他把他們楊家在朝中所有的人脈官員都介紹給我,我要答應他一個條件?!?/br> “就是讓夏仕來當你的師爺?” 王偕點了點頭。 顧綰嘆了一口氣,她看著王偕有些無奈的說道:“難道你就不怕我紅杏出墻?” 王偕搖了搖頭,抱著顧綰說道:“若是如是想要紅杏出墻,早就出了不知道多少次了?!?/br> 王偕這一番話,倒是說的顧綰心中一陣舒坦。 所以一路上任憑這王偕如何說一些奇怪的話,顧綰也沒有多在意。 說來有些好笑,王偕這個大明謫仙有個無傷大雅的毛病,就是喝多了酒之后,就如同打了興奮劑一般,把平日里憋得話全都給說了出來。 一路上喋喋不休,待到第二日早晨王偕醒來的時候,卻現顧綰還在睡覺,孕婦本來就嗜睡,王偕自然不想要去打擾她。 只是自己用過了早飯,到了自己辦公的地方,看到了早就等候在此的夏仕。 這夏仕穿著一身書生長袍,腰上佩玉,看起來倒是真有幾分紹興師爺的感覺,王偕雖然對于此人不太喜歡,可是基本的禮貌還是有的,趕忙讓人給這位師爺收拾地方。 接近年末,衙門里事情比較多,所以兩人一直忙碌到中午,這夏仕聲名在外,自然是有幾分本事的,那位挑剔的知府大人今日難得還夸獎了王偕一回。 這夏仕一直伏案辦事,饒是王偕也忍不住看了看他,一不小心瞧到了門外的日暮,也到了吃午飯的時候,所以王偕只得開口說道:“夏先生時候不早了,該用午膳了?!?/br> 王偕的本意是,讓這位到外面去吃,但是誰知道,這位夏先生竟然直接開口說道:“那就多謝大人款待了,聽聞夫人廚藝了得,早就想品嘗一番了?!?/br> 王偕頓時一陣無奈,人家都如此說了,總不能說不歡迎吧。 所以只得帶著這位略微有些自來熟的家伙,來到后院。 顧綰今日難得有心情做飯,待看到王偕和夏仕之后,頓時覺得一陣尷尬。 他們是覺得昨天的事情還不夠尷尬嗎? “如是,好啊?!毕氖耸州p松和顧綰打了招呼。 顧綰只得同樣回禮,顧綰借口自己身子不舒服,回到屋子里吃飯去了,夏仕面上并無多少表情,王偕總覺得和這位一同吃飯,實在是有些奇怪。 “在下也曾年少輕狂過,想著憑借一己之力匡扶社稷,可是到后來才現,我甚至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所以就一直的逃避,甚至隱居在深山之中?!?/br> 王偕倒是未曾想過夏仕竟然會對他說出做這樣的話。 一時間有些驚訝。 “但是如是讓我面對了我一直想要逃避的東西,而且李大夫告訴我,只要人想活著,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問題?!?/br> “夏先生到底想要說什么?” 王偕開口問道,夏仕笑了笑,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對著王偕行了一禮,而后開口說道:“在下既然已經是大人的師爺了,便一定會恪守本分,也請大人拋卻偏見,有些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 夏仕說的極為鄭重,王偕重重的嘆了口氣,而后開口說道:“先生請坐?!?/br> 王偕倒是對這位有了些許改觀。 晚間王偕歸來的時候,看著顧綰坐在書桌前一陣糾結之情,頓時覺得有些好笑,趕忙走上前去開口問道:“如是這是怎么了?” 顧綰有些嗔怪的看著王偕,開口說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那還真的指望什么君子之交???” 王偕笑了笑,從背后攬住顧綰,而后開口說道:“如是不必擔憂,我們都是有分寸的人?!?/br> 顧綰指了指王偕的心口,開口說道:“我現最近你的心思真的是越來越難懂了?!?/br> “我的心思一直都沒有變,只是如是看的太淺了,我和夏先生相比,大概也只是因為,先遇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