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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王偕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嚴肅起來,他似乎猜到了顧綰要說什么。 “你應該已經猜到了,是關于你老師的事情?!?/br> 王偕眉頭皺起,開口說道:“大概猜到了?!?/br> “王暨他們認為夏言必然會被罷免,所謂的收復河套,到最后一定會成為泡影,到時候夏言倒臺之后,最先受到牽連的自然是你,所以你要早作打算?!?/br> “他們是什么意思?” “陽明心學?!鳖櫨U說完之后,王偕陷入一陣沉思,他長長的嘆了口氣,而后說道:“有些事情也不是絕對的,老師畢竟對我有恩,而且如果這一次收復河套成功的話,我謝家的名譽也有幸恢復,所以我實在是不想要放棄。而且垣南不是收復了嗎?” 顧綰頓時一愣,歷史之中這個地方自然是沒有被收復的,既然已經改變了一個歷史,那么另一個歷史說不定也可以改變。 可是容易嗎? 河套平原易守難攻,絕對不會如同垣南一般如此輕易被收復,而且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嘉靖的決心。 她太清楚這位皇上的反復無常了。 “事關重大,河套這個地方絕對不會被輕易的收復1,你不能再冒險了?!?/br> 兩人在這件事情產生了分歧,顧綰和王偕很少產生分歧,就算是有分歧,顧綰也非常有把握將王偕說服,可是這一次,顧綰明顯感覺到了難度。 王偕很堅定,可能在他的心目中,這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比王家恢復謝姓更加重要了。 畢竟這是王偕一生所堅定的,顧綰笑了笑她拉著王偕的手,輕聲說道:“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支持你?!?/br> 王偕笑了笑,憐愛的吻了吻顧綰的唇。 第二日一早,顧綰醒來之后,便聽到弄紅說道:“門外有一個自稱故人的男子求見,顧綰正奇怪自己哪里有那么故人的時候。 許久不見的凌絕出現了。 凌絕依舊是和之前一樣,看似純潔無害,可是眼睛里面卻全是陰暗。 “你認識李時珍?” 顧綰頓時一愣,她一位這位來找她,一定是因為已經死去的夏仕,來找她泄憤的,卻未曾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想要干什么?” “有個很重要的人受傷了,需要找大夫救治?!?/br>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此時應該在杭州一代,你去找一找,說不定能找到?!?/br> 凌絕聽完之后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顧綰一眼,就徑自離開了,如同一陣風似得。 顧綰倒是有些奇怪了,凌絕在這世界上,還有什么重要的人。 想到了凌絕,顧綰又不禁想起了寒玉,卻也不知道這個丫頭,現在怎么樣了。 第二百章 玉蘭 顧綰之前因為楊升庵的原因,將寒玉趕走了,其實心里一直有些后悔。 畢竟寒玉跟著她這么多年,那份心思,顧綰還是知道的。 此時顧綰幽幽的一聲嘆息,倒是讓方才歸來的王偕有些意外,王偕脫掉身上的官服,開口問道:“如是這是怎么了?” 顧綰笑了笑,而后開口說道:“方才有個故人來找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而已?!?/br> “是那個人嗎?” 王偕問道,顧綰心中一震,王偕從來都沒有像她問過夏仕的事情,顧綰也一直以為王偕不會問這個人。 “不是?!?/br> 王偕嘆了口氣,他開口說道:“每一次只要你露出這樣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是在想那個人?!?/br> 這句話說得倒是有些讓人生氣了,顧綰看著王偕有些無奈的說道:“我以為你不會在意,他已經死了,還是我害死的,我時常會想起他,可是你以為我想起他心中會有除了愧疚之外的感情嗎?” 顧綰的語氣有些激烈,王偕面色頓時一陣蒼白。 他輕聲說道:“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要再讓你沉溺在過去,很多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br> 顧綰有些疲憊,她輕聲說道:“我知道都過去了,我也沒有在想他,我只是想到了寒玉,覺得有些對不起她罷了?!?/br> 王偕看著顧綰,有些悲哀的說道:“我知道,你一直還在怪我,我沒有告訴你寒玉的身份,我也有自己的考慮,我希望你能夠理解?!?/br> 顧綰突然有些疲憊,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談論過這個問題了,只要一討論這個問題,就會無法避免的開始爭吵,顧綰非常不喜歡兩個人的這種相處模式,所以她寧愿選擇不說話。 晚間就寢的時候,顧綰聽到了王偕幽幽的嘆息聲。 她真的很心酸,明明昨天她還說一定會支持他,可是今天就又變成了這個樣子。 顧綰閉上眼睛,心思繁雜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王偕早就不在了,顧綰將弄紅叫過來,開口問道:“今天早上,大人走的時候,面色如何?” 弄紅有些奇怪,但是愛是如實的說道:“看著有些疲憊,似乎沒有誰睡好?!?/br> “你下去吧?!鳖櫨U有些無奈,昨夜他果然在裝睡。 顧綰心思有些煩悶,自然就想出去轉一轉,便帶著弄紅到這蘇州郊外轉上一轉,雖然風景非常不錯,可是今日顧綰心情心情欠佳,此處遠山近水波光粼粼,江上游船眾多,江湖兩畔游人如織。 雖說是熱鬧之極,可是倒是有些吵人,顧綰只得帶著弄紅到一處安靜的茶館,點上一壺香茶,要了幾碟點心,準備將這一段時光給消磨了。 正看這茶樓下面的街景,卻猛然被弄紅碰了一下,顧綰一愣轉過身子,卻看到一個分外眼熟的身影。 這人正是前幾日見到的李時珍。 “夫人怎么一個人在這里蘭君兄呢?” 顧綰面上一陣黯淡,只是開口說道:“公務在身,先生不是在杭州嗎,怎么會跑到這里來?” 李時珍嘆了口氣說道:“一言難盡?!崩顣r珍從袖子里面拿出那支玉蘭簪,眼神里同樣透出幾分黯然,如此說來兩人倒還真是有幾分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李兄此番倒像是為情所困?!鳖櫨U笑著說道,她本以為這李時珍會笑著把這事給說回去,卻未曾想到他竟然直接開口說道:“這世間癡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