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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顧綰一肚子怒火,可是聽到這個人的聲音,還是下意識就留下了眼淚。 下一刻便進入了一個含有汗水的懷抱。 顧綰推開王偕的懷抱,看著此人已然黑瘦黑瘦的男子。 “你之前是不是就知道楊升庵的計劃?” 王偕頓時一愣,開口說道:“我,是隱約知道,但是事情很復雜,當時我也沒有弄明白,所以才瞞著你,我沒有想到楊升庵竟然會讓你去那樣的事情,若是早知道了,定然不會讓你跟我來滇南了?!?/br> 顧綰聽完之后,頓時一陣冷笑,她狠狠推開想要向前的王偕,冷聲說道:“王偕,你知道嗎?夏仕死了,他本來不用死了,寒玉和夏仕身邊的侍衛都是楊升庵的人,我甚至因為這件事情讓文長在潘蘊重病的時候離開,還騙了他?!?/br> 王偕顯然不知道顧綰遭遇了這么多的事情,他趕忙伸出手拉著顧綰,開口說道:“如是,到底什么了,你一件一件告訴我?!?/br> 顧綰一見到王偕就會失去理智,此時長久思念的人就出現在眼前,顧綰想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 可是卻現,她什么也說不出來。 這本來就不怪王偕,錯的是她。 她只是想要找王偕來分擔自己的錯誤罷了。 顧綰抱著王偕,輕聲說道:“你不要問了,我現在很難過,就像安靜的呆一會兒?!?/br> “好?!蓖踬奢p輕的說道,這世界對于他的如是本就不公平,太多痛苦和責任降臨在這個女人身上了。 “無論生什么事情,如是,我們都是夫妻,夫妻一體,一切的一切我們一切承擔?!?/br> 顧綰聽著王偕的這一句話,第一次在夜間入眠。 第二清晨,顧綰悠悠轉醒,看到床邊的男子,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感覺到眼角一片濕潤,還未等那滴眼淚流出,一只粗糲的指腹,已然將眼淚擦掉了。 “如是,莫哭?!?/br> “我不哭?!?/br> 昨夜顧綰夢見了很多人,夢境繁雜且沒有任何章法,顧綰甚至沒有任何記憶,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夢境結束之后,顧綰便感覺這些時日一直籠罩在心頭的痛苦,終于消散了。 王偕并未著急起床,他拉著顧綰溫軟的手,輕聲說道:“等到朝廷論功行賞之后,我就求一個太倉的地方官,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太倉,再也不涉足這些是是非非?如何?” 顧綰笑了笑而后說道:“王偕,你知道的,這是不可能的?!?/br> 這一句話讓這個溫馨無比的早晨變得異常冰冷。 “如是?!?/br> “我知道你從來都不是一個甘于平靜的人,女人雖然天性喜歡安穩的生活,可是我已經做了這么多事情,還有安靜做一個女子的資格嗎?” 王偕沒有說話。 片刻之后,王偕對著顧綰說道:“你現在的情況,怎么適合再待在京師?” 顧綰頓時一愣,她突然覺得自己心里破了一個洞。 “你都知道了,我被囚禁在宮中的事情?” “京師都傳遍了,我如何能不知道?” 顧綰笑了笑,她坐起來,冷冷的看著王偕,開口說道:“那你也認為,我已經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了?” 其實顧綰這些日子很難受,還一部分的原因,就是京師之中難聽之極的傳言。 說她顧如是已經和皇上有了尾。 第一百九十章 夏言 此時顧綰的神色讓人看不出來悲喜,王偕輕輕的嘆了口氣,他拉著顧綰的雙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開口道:“我們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就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顧綰微笑。 “有的?!?/br> 此時寒玉從門外進來,端進來一個銅盆,服侍兩人洗漱之后,便換上了一身衣服。到廳堂去了。 顧維鈞和顧知等在此處,顧維鈞見到顧綰神色如常,便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阿綰,你總算是好些了?!?/br> “這些日子讓哥哥擔心了,實在是對不住了?!?/br> 顧知看到顧綰有恢復到以往的樣子,總算是放心了不少。 “等到王偕的調令下來之后,我們就回太倉?!?/br> 顧綰聽到顧知出這些話,頓時有些意外,帶著一絲詢問的目光,看向顧維鈞。 顧維鈞笑了笑道:“父親比起我,更放心不下你,所以就同你們一起回到太倉?!鳖櫨U聽到之后,笑了笑。 “那好,倒時候到了太倉,定然要為父親尋思一門親事?!鳖欀宦?,頓時覺得老臉一紅,不過看到顧綰如此恢復了正常,卻也感覺到心中寬慰。 一家人又坐在一起笑了一陣,這顧知還有些雜務要處理便自己離開了。 此時廳堂之中只剩下顧綰三人。 顧維鈞收斂起方才臉上的溫和,變得分外嚴肅起來,他對著王偕道:“此時朝廷之中夏大人的聲勢頗大,恐怕陛下這一次是要重新任用了,此等情況之下,蘭君你想要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恐怕不會很容易?!?/br> 此時王偕笑了笑,端起一杯茶水,開口道:“此時就算是我想要待在這個地方,恐怕也沒有機會了,個中原因,不便明?!?/br> “這樣就好,雖然這一次夏大人有機會重新起伏,可是依我看來,恐怕斗過嚴閣老的機會不是很大?!?/br> 王偕沉默,一直以來,王偕都希望通過夏言來實現謝家平反,可是期間艱難險阻難以贅述。 顧綰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此時顧維鈞看向顧綰,輕聲問道:“阿綰,你是如何想的?” “倒也不一定,如果這一次河套地區真的能夠收復的話,不準夏大人真的可以站穩腳跟,雖然不一定能夠讓嚴嵩倒臺,可是分庭抗禮卻是可以的?!?/br> 顧綰此番確實有些異想天開,可是既然垣南地區都已經收復了,那么河套之地,雖然困難了很多,但是應該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顧維鈞苦笑,他看著顧綰,有些無奈的道:“阿綰難道不知道嗎,這位皇帝是個什么性格,我敢打包票,這位過不了今年,便會后悔?!?/br> “你的對?!鳖櫨U接話道,而后站起來走到窗邊,繼續道:“他后悔不重要,性格反復的人有一個好處,就是容易改變想法?!?/br> “阿綰你當時九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