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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 基地里很多人都承過他們的情, 念著他們的好,他們說的話,有時候甚至比上面的還管用。 他們的好名聲,也傳了出去, 不論是誰談起黎出基地,都不得不談起他們兩人。 風秀玉林, 風必摧之。 兩個人在基地的聲望隱隱超過了首領, 自然引起了一些掌權者的不快。表面上,他們還是客客氣氣的, 但是暗地里,卻已經在著手怎么讓他們“消失 ”在所有人面前。 他們做得很隱晦, 兩人都沒有察覺到身邊向他們深處的暗爪。直到他們察覺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首先是安越忽然被基地派出去做一項極為危險的任務,除了他以外,還有幾個基地里身手能力較好的人一起組成任務小隊。因為這個任務被標注為S等級,最危險的等級,所以直到安越出發前他也沒有告訴季筱白。他知道,如果和她說了, 她絕對不會會跟上來。而他,并不愿讓她以身涉險。 當季筱白醒來時,床邊的被褥冰涼涼的一片,早已經沒了溫度。問遍身邊的朋友,他們也只是搖搖頭說不知道,沒有從他口里聽到一點風聲。 還是首領龍騰躍派人告訴她,季筱白這才知道安越居然一個人跑出去做任務了。他們對彼此太過于了解,他自然知道她是不會放他一個人出去的。 因為S級任務的特殊性,上面的人自然不愿告訴她安越做的任務的詳細信息,只是讓她放心等待。季筱白就算想找他也不知道從何開始,只能按捺住擔心的心情老老實實的的待在基地里。 她本來以為,以他的能力無論遇上什么都不會出事。 可是,她錯了,錯得離譜。 安越所在的小隊完成任務時,只有兩個幸存者,而且都拖著殘缺破爛的身體拼著最后一口氣逃回的基地。如果不是身份驗證瞞不過機器,無論是誰都不能把他們和印象中意氣風發的模樣掛鉤。 幸存者的名單里,沒有他的名字,只有標紅的死亡二字掛在安越的名字旁。 那一次任務,幾乎全隊覆滅,只有兩個人僥幸逃脫。 他們說,在極度危險的情況下,安越為了給他們留出逃走的時間留下來對付喪植。等他們折身找他的蹤影時,只看到他血rou模糊的身體,手里緊緊的握著一只戒指?;貋淼穆飞?,又遇上了喪尸大軍,小隊里的很多人都沒能逃出那里,只剩下他們兩個。 他們最終能帶回的,也只有安越那枚戒指。 “小小,等一切結束后,我們就在一起吧。這個戒指,就當做我的訂婚禮?!?/br> 安越低著頭,臉色柔和的將手里的戒指緩緩套進她纖細白嫩的中指。戒指一寸寸的被推進指尾,就像兩人牽絆一生的誓約漸漸形成。 在她白玉般的指尖落下一個吻,安越抬眸微帶著邪肆的注視著她。黑玉般的眸子盛滿了深情,似乎要讓被注視著的人深溺進那片汪洋中。 “我發誓,我會永遠陪伴在你身邊?!?/br> 纖纖玉指上的戒指泛著白金色的冷光,如花綻放,如此美麗。 那時候,他們曾以為兩個人能夠一路攜手到生命的終結,不離不棄。 看著掌心里沾著點點血跡的戒指,季筱白崩潰的跪倒在地放聲大哭。到了最后,她因為情緒過于悲傷直接昏倒在地。 醒了以后,季筱白每天不吃不喝,只是盯著窗外的景色發呆,對外界的聲音充耳不聞。她的身子很快就瘦了下來,臉上泛著不健康的黃色,顴骨深深的刻在臉上。 明明只是二十出頭,眉間的悲慟卻已經濃得散不掉。 她身上的光澤似乎也正在一點點褪去,關心的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生命的流失。 她看起來仿佛只要風一吹就能飄走,飄到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所有人心里都這么想著。 季筱白封閉了自己的內心,不愿意再去回想殘忍的現實,只深陷自己幻想的世界中?;乩锏娜丝鄲烙谒淖员┳詶?,卻對她這樣子沒有一點辦法,只能用營養液吊著她的生命。畢竟季筱白也算是基地里的一大臺柱子,不管出于何種考慮,他們都不能讓她有什么不測。 聽說黎出基地里面出了事,尤其是安越身死,一些基地原本按捺不動的心思又開始顯露出來。 只要是成為一方基地領導的,沒有一個不想吸納人才,擴張自己勢力范圍。黎出基地里一下子死了好幾個精英,尤其里面還有安越那個號稱擁有著最神秘的異能的男人,黎出基地里的人心又怎么能不浮動。這也是他們趁虛而入的最好機會。 一時間,基地忽然變得熱鬧起來,不時有其他基地派人來談一些合作的問題。 季筱白每天兩眼呆滯的望著窗外,一動不動,再大的動靜聲響也不能引得她眼神偏轉。 ………… 躺在手術臺上的人,被專門研究出的克制異能者的靈鐵鏈束縛住四肢,緊緊地讓人不得動彈。血污蓋住了那人原本的樣貌,蜜色的身體上被人用小刀割出深淺不一的傷痕。在他的鎖骨處,有一顆小小的黑痣,那是她曾經最喜歡在安越睡著時觸碰的地方。 季筱白捂著嘴巴一步一步挪到手術臺旁邊,搖著頭,不愿意接受眼前的一切。離得越近,她越知道他曾經遭受了多么痛苦的折磨,也就越恨那些害他落到如此地步的人。 季筱白的手不停地顫抖,一下一下,輕輕抹去那人臉上的血跡。他的眼皮死死閉上,鼻息間的呼吸極弱,就像一條極細的線,輕輕一碰就能斷掉。 又喜又悲,豆大的淚珠不停地從季筱白臉上往下掉,那是她在聽到他死訊后第二次流淚。她本來以為他已經死了,可是他卻還活著,活生生的,有溫度的,能觸碰的。即使眼睛被水霧迷成模糊的一片,季筱白的雙眼也不肯眨一下,她只怕眨眼的功夫上面躺著的人忽然消失了。 “安越,你醒醒?!?/br> 季筱白含悲帶喜的輕聲喚著他,聲音輕飄飄的,就像從遠方飄來似的,鉆進了安越的耳中。 眼皮動了動,安越努力想睜開疲憊的眼皮,可是他卻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了。剛剛,他似乎聽到了小小的聲音。 干燥裂皮的嘴唇微動,“小~” 但他的嘴里并沒有發出任何音節,只是氣聲罷了。但季筱白知道,那是他在喚她。 努力不讓凝在眼睛里似墜未墜的淚水掉落出來,她應到“嗯,我在?!?/br> 看了看他身上纏著的靈鐵鏈,季筱白抹了抹眼淚不讓哭音泄露出來“你等等,我馬上把你身上的東西給……” 拿掉。 身體被某個冰冷的鈍器刺穿,季筱白還沒來得及說出來的話被刺入體內的猛痛打斷,口里頓時吐出一口血沫。低下頭,她的腹部多了一把小刀。慢慢的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