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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得嗤笑出聲,眼里是滿滿的嘲諷。不知是在笑自己太傻,還是嘲諷周延太會偽裝。 等鈴聲響了三聲后,她才閑閑的接起電話。 “喂?!?/br> “筱白,本來今天我也應該陪你試婚紗。但是公司臨時有事,我抽不開身。你會體諒我的,對吧?!睆碾娫捓镱^,傳出了男人溫柔磁性的聲音。 沒有了愛情時的甜蜜沖昏頭腦,頭腦清醒,她細細分辨男人的語氣。雖然說是問句,但是男人的話里卻沒有一絲征求。只是一句聽不出一點誠意的道歉。 原來,早在這個時候,他的背叛就已有征兆。 可笑,她當初為什么就傻傻的跳進了他的陷阱。 “嗯。公事要緊,你忙吧?!奔倔惆椎穆曇糨p輕柔柔,帶著女人即將結婚的甜蜜和嬌羞。但是鏡子中穿著潔白婚紗的女人,眼神冰冷無比。偏偏語調十分輕松,看起來十分怪異, 旁邊的化妝師揉了揉眼,以為剛剛的是自己產生了幻覺。再睜開眼,看見的是季筱白甜蜜的笑臉。她松了口氣,以為是自己工作太緊張,看花眼了。 剛剛季小姐的眼神冰冷得沒有一點溫度,果然是她看錯了嗎。 聽著電話那頭“滴滴”的掛斷聲,她放下了手機。瞟了眼手機來電顯示上面刺眼的字,“親愛的”,顯得無比諷刺。 但是,算了。 如果改了的話,他說不定會看出她的不對勁。畢竟,她的手機從不設置密碼。 眼不見心不煩,她直接將手機塞到包包里不愿再看。 等她從“魅點”婚慶公司出來時,天色已經很晚。仰望著夜幕的點點繁星,她忽然有了隨便逛逛的念頭。讓司機直接回家,她告訴他不用等她,她晚點兒自己回去。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來往的人腳步匆匆。路燈一盞一盞亮起,點亮了城市的夜色。透明櫥窗內,是商店溫暖的燈光。 沒有任何目的地,她只是毫無方向的隨便亂走。順著街道,目光漫無目的,就像一直在尋找找什么。 她看到有個男生心疼的將女友的手放到自己的口袋里,責怪她“你的手怎么那么冷,出門時都叫你多穿一點?!?/br> 淚水毫無征兆的從眼角流下來,撲朔撲朔往下掉,打濕她的發鬢。周圍經過的路人都用驚異的眼神看向她,而她這時已經顧不上這么多。狼狽的用雙手抹掉淚珠,掉頭跑向另一個偏僻的街道。 看到那一幕,她突然想起了從前。 那年冬天,風格外的刺骨,溫度低得仿佛能凍僵人。 她和周延約好周末約會,去游樂園。 除了小時候,她是第一次再進游樂園。原來她覺得情侶約會去游樂園很傻,現在,她卻覺得很甜蜜。坐在驚險刺激的過山車上,旁邊的人緊緊握著自己的手。所有的害怕和恐懼煙消云散。 她晚上興奮得睡不著覺,第二天腦中也沒有把她叫醒。急急忙忙的,她隨手拿了件外套就出門。 但那天,卻是一年中最冷的一天。 等她到那里的時候,已經晚了半個小時。她向他道歉,周延笑的溫溫柔柔,說著不介意。順勢牽過她的手,溫度低得驚人。她在走出車門后,手就已經冷得冒出了青筋,甚至看得見里面的血管。 眼神微驚,他連忙把她的手握在手心,輕輕呵氣。等到他覺得她手心的溫度稍微好點兒,就把自己的手套取下,戴在她的手上。 等到完成這一系列的事情后,他滿意的說“好了?!?/br> 這個時候,她的耳根已經紅成一片,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眼神。心臟撲通撲通直跳,訴說著內心的情愫。 那一刻,兩個初識情愛的人,青澀得不像話。 可惜,時間帶走了一切。 它讓人漸漸變得成熟,也讓人變得,陌生無比。 七年之癢,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還沒有七年,就已經變得生疏,距離。 兩個人,曾經靠的那么近,現在卻只是,咫尺天涯。 來生只愿不識君,但流柔情付流水 作者有話要說: 寫開頭那段時,我的眼淚一直不停地流下來,總感覺自己寫得很悲傷。 可能是因為自己是女生的緣故,情感比較細膩,也比很多人更容易感傷。 結婚,就是組建新的家庭。有的人,甚至是住在外地,可能一年才回一次家。 有時候,我們過于自私,忘記了家中的父母,只想著自己的事。 出去旅游,忙著升職,唯獨忘記了給自己的家人說一句想念。 我現在就很后悔自己到外地求學,沒有在本地好好地陪伴父母,只能通過手機和他們通話。當然這也可能是和我沒什么野心有關,并不奢求過得高人一等,只希望平平淡淡。 一輩子,從出生算起,我能和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只有2000多天。里面,還要因為住校,在外地求學,異地上班,再減去一大半。 要到春節了,希望我的小天使能在這個時候多陪陪父母,和他們說說在外面遇到的事情。即使只是發發牢sao,他們也會靜靜聽著。 冰冷的手機,并不能給我們帶來任何溫暖。它只是我們平時放松心情的工具。 好了,我想去給我爸媽打個電話了。 ☆、第60章 任宅 晉江原創首發, 謝絕轉載。 她哭得傷心不能自己, 一時忘記了自己身處何方。 天空漸漸染上陰霾, 灰色, 沒有一絲純白。雨稀稀落落的飄灑, 飄落到行人肩頭。大街上,人們漸漸撐起一把把雨傘, 腳步匆匆。 唯有她,仍舊蹲在原地,沒有察覺到身上已經被雨水打濕淋透。雨滴順著發梢往下滴落,一顆一顆, 在地上印下水的濕潤痕跡。 頭上忽然投下的黑影,暗淡了周圍的光線。察覺到身邊的異樣, 抬起了水霧迷蒙的雙眸。 那人氤氳在一片水霧中, 讓人看不清模樣。從下往上看去,只能看見他下巴倨傲的線條, 微微透著拒絕。他撐著一把黑色大傘,就那么靜靜佇立在少人經過的小道。傘, 微微傾向她的方向。他自己身上裁剪合身的西裝卻已經濕成深黑色。 “你怎么會在這里?” 微微冷淡的聲線,有著不易察覺的溫柔。一只手,早已經在說話的時候伸向她。 熟悉的嗓音,讓她認出了來人。 她連忙胡亂的抹去自己臉上的水珠,想要掩飾過去?!皼]什么,只是有點情緒失控?!边@個時候,她臉上的已經分不出是淚, 還是雨。 拉住他的手起身,她微微將頭側過去,想要將此時的表情掩藏下去。 微微打量了她幾秒,任錦年沒有再詢問什么。也不只是信,還是不信。她剛剛的表情,明顯是要敷衍過去,不愿多說。 他也不愿再戳她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