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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一樣,無處遁形。 叫她心中,如何不生畏懼,不生尷尬,尤其是,她剛剛才賣了他。 裴煊杵在面前,明明瘦削長身,玉樹挺立,卻猶如在她面前擋了一堵寬闊的墻,壓得她直想逃。 夜長歡抬手虛劃兩下,抬腳挪了兩步,終是沒甚勇氣直面這尊天神大爺,腳尖一旋,一個扭身,準備從邊上開溜。 那堵墻輕輕地轉了個向,挪了個位,便又將她堵了個嚴實。 夜長歡飛快轉身,卻不料那堵墻比她更快,再次及時地擋在了她的前面,并伸出一雙鐵臂來,將她攔腰禁錮住。 夜長歡掙了掙,無濟于事,便只能仰頭,換了一副笑顏,問些有的沒的: “你的傷……好些了嗎?這大半夜的,來營里做什么?” 惹不起,又躲不起,只好打哈哈。 你不在城主大小姐那里好生養傷,大半夜跑城外野地里來,曬什么月亮? “聽說有些人架子大,請她進城也請不動,我來看看,看她到底是想住陰涼寬屋呢,還是寧愿在這野地里曬太陽?!?/br> 裴煊終于開口說話,卻是嘆著氣,陰著調,變著法地,寒磣她。 “我不進城,就在這里?!币归L歡搖了搖頭,蹙眉凝目,又想到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便把話說得錚錚響,“與將士們同甘共苦,挺習慣的?!?/br> 我不想進城去看人臉色,更不想看你跟別人卿卿我我。 “全軍都要撤入城中,過了今夜,就沒有人跟你在這野地營帳里同甘共苦了?!迸犰舆有?。 “……”夜長歡被嗆得,一時語塞,一頭霧水。 “我與永樂城談妥了,所有人進城,將夏國重兵拖至城墻一帶的山地亂石中,等延州城的援兵來,里應外合,兩面夾擊……”裴煊依稀板著臉,卻已是耐著性子與她細說籌謀計劃。 “你跟誰談的?”夜長歡突然打斷他。她聽話的重點,已經跑偏了。 沒藏丹珠嗎?怎么個談法?手談還是筆談?文斗還是武斗?智斗還是rou.搏?大戰了幾百回合?夜長歡瞬間腦補,滿腦子意念往那不堪境地狂奔而去。 “你的辦法不錯,還懂得以沒藏丹珠為突破口,這位大小姐,的確有能夠影響她父親的能力?!迸犰酉袷窃诳渌?。 夜長歡一聽,“哇”地一聲哭了:“你不會……真的……跟她……吧?” 她心中又急又惱,又悔又恨,激動得語無倫次,詞不達意。她的潛意識中,其實以為裴煊會怪她,責她,她縱然心怕怕,也準備硬著頭皮受著,卻沒有想到他會贊同她的做法,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跟她怎樣?” 裴煊見她淚珠兒嵌在眼眶里打轉,唇上也哆嗦著,說不利索,便挑眉細問。也不知是真不懂,還是故意逗她。 “跟她睡了!” 夜長歡突然鼓起勇氣,梗著脖子,叫嚷了出來。 不管是跟沒藏丹珠睡,還是被沒藏丹珠睡,反正,夜長歡心里,其實最在乎的,就是這個問題,最后悔的,就是這件事情。她已經幾天幾夜寢食難安了,覺得自己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即便是以為全軍將士尋出路的堂皇理由,也無法消除她心中那種nongnong的愧疚與罪惡感。 裴煊被她吼得一怔,垂頭來盯她,一雙深眸黑瞳,在昏暗的營地幽光中,如頭頂天穹上的暗夜繁星。 夜長歡心虛,遂故意鼓起腮幫子,沖他怒目相視??刹艑σ暳藥紫?,就敗下陣來,只得別開頭,呼呼地哼氣。 裴煊用手指捉著她的下顎,勾過來,她又別到另一邊去,一副威武不能屈的剛烈模樣。 裴煊再用手指勾了勾,她再犟。 裴煊就惱了,雙手使上,捧住那小臉,箍在掌心里,擠壓得她嘟起嘴來,嗚嗚不能成言。這下,才將那些脹得心頭癢癢的訓斥,一股腦兒沖著手中那張只剩下眼珠子還能轉的小臉,倒了出來: “傻!蠢!笨!還有滿腦子的齷蹉!現在知道心痛了?后悔了?把自己的男人送人的時候,怎么不多想一想?還自以為大義凜然么?” 夜長歡心想,她果然是欠揍,找抽,變.態,受.虐,裴煊一開罵,她居然覺得心里舒服多了。尤其是那句“自己的男人”,說得她心里跟過了蜜似的。 “那到底……”夜長歡心中一松,腦中更糊,嘴上忍不住更犯賤??杀慌犰优踔?,嘟著嘴,說的話,就嘰嘰咕咕的,就連自己也聽不清楚。 “你說什么?”裴煊松了些手勁,將臉湊至她唇邊,問她。 “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她就是滿腦子的齷齪,甩也甩不掉,心上又跟犯潔癖似的,非得問個透明確鑿。 裴煊聽得一聲重重的抽氣,將手中的臉蛋兒使力搓揉了幾下,說得咬牙切齒: “解決問題的方法,有很多種。我腦子還算夠用,用不著出賣色.相?!?/br> “那你是怎么解決的?” “我……”裴煊看著眼皮下那豐潤唇瓣,微微嘟囔著,閃著隱隱光澤,還有淡淡酒香,干脆直接遞唇,一口堵了。 這個女人彎彎腸子太多,腦子里又只有一根直筋,跟她說那么多干什么,有時候,人對了,還是可以出賣一下色.相的。 反正,這亂石堆處,剛才已經被他給清場了,那幾個笨拙的侍女,也給打發到了一邊去。 有時候,色.相,也確實比腦子還管用。忽輕忽重,忽深忽淺,一番口.舌交纏,吞了她的聒噪與啰嗦,好奇與疑惑,漸漸引得一陣綿.綿回應,那檀口香.舌,又甜,又潤,如一尾幽泉中的小魚,靈動,俏皮,特不老實,轉而又勾得他越發心緊rou緊,大口來吞咽。 也就忘了誰先起的頭,誰的色相更誘人,在這之前又在糾結爭論什么來著。兩個人纏著一團,鐵臂纏柳枝,藤蘿攀大樹,一番纏.綿之后,什么別扭都消散了,只能nongnong曖昧余味。 末了,那女郎軟腳蟹一樣掛在他身上,終于安靜了。 裴煊很滿意,卻不耽沉迷,歇口氣,半擁半拉,將夜長歡拖起,要趕著去做正事: “走,回你的帳里去收拾東西,進城去?!?/br> “我走不動了……”那位嬌嬌公主殿下就是個得便宜還要賣乖的主兒,懶著腰肢,拖著聲氣,賴在他身上,不怎么配合。 “放手,我身上有傷,抱不動你?!迸犰诱暽?,將那纏在身上的藤羅給剝扯下來。 “哦……”夜長歡立馬站直了,開始自己長腿走路,跟在后頭行了兩步,卻又開始新的糾纏: “那等下給我看看你的傷?” “有什么好看的?”裴煊沒回頭,隨口答她。 “好看!” 女郎的聲音從身后側傳來,沒心沒肺,沒臉沒皮的,仿佛還伴隨著綠熒熒的視線神光,饞兮兮的口水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