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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我的meimei最漂亮?!崩钍烂裼芍缘乜滟澋?。 “哇!”李元吉在一旁做持續嘔吐狀。 唐國公李淵回來的時候已近傍晚。一家人能團圓竇夫人自然喜不自勝,忙里忙外地張羅著晚膳。一家人親親熱熱地在一起吃了頓團圓飯,竇夫人領著孩子們去休息了。李淵把李世民和劉文靜叫到了書房。 “父親,可是有心事?”晚膳的時候,李世民就發現父親一直眉頭緊鎖。 “唉!”李淵長嘆了一口氣。 “國公,今日可見到貴妃了?”一旁的劉文靜問道。 “見到了?!崩顪Y的口氣里充滿了憂慮。 李世民感覺到了事情不簡單,問道:“劉叔叔,出了什么事?” “國公進京半月有余,陛下只召見了一次,而且態度極其冷淡。國公不放心便想向貴妃娘娘打聽一下出了什么事?!蓖踬F妃是李淵的外甥女。 李淵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貴妃說兩個月前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了一個江湖術士,給陛下進了一道讖語,說什么‘李氏當為天子’,并建議陛下殺了朝中所有李姓大臣,已保大隋江山穩固?!?/br> “那陛下是什么態度?”劉文靜問道。 “不知道,只知道那個江湖術士沒幾日便失蹤了,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貴妃也是多方暗中打探才知道此事?!崩顪Y一直是愁眉不展。 “看來陛下不想因為一句無稽之談而引發朝中大臣的不安,何況天下那么多李姓之人,殺不完的。陛下不會無緣無故濫殺大臣的?!崩钍烂竦购芎V定。 “可現在陛下的態度對國公很不利呀!”劉文靜想了想:“這句讖語沒有指明李氏是誰,朝中李姓大臣很多,如果我們能把陛下的猜疑引向別人,國公自然就可以洗脫嫌疑?!?/br> “這要怎樣做才行?”李淵問道。 “不如去找一找宇文述?!眲⑽撵o提議道。 “不可,”李世民當即反對:“宇文述是朝中重臣,利害關系牽扯太多,他必不肯幫咱們做這件事。何況這件事只有做得水過無痕才不會引起陛下的懷疑。我們必須要找一個非常了解陛下心思,又肯幫我們的人才行?!?/br> “看來只能找他了?!崩顪Y思索著說道。 “誰?” “內侍總管高懷恩?!?/br> ☆、高昌王子 閨房中,林蔚然正拿著繡花針努力地在繡花。在奮戰了一柱香之后,她頹然地放下手中的帕子,懊惱地說:“為什么這么難!” 竇夫人見她和兩個哥哥在書院待的時間久了,竟沒了半分女兒氣,便想著讓她試著做做女紅,繡個帕子什么的。畢竟是唐國公府的義女,不好讓人說三道四的。 林蔚然看了看手中輕如鴻毛的繡花針,再看看繡了一半看不出模樣的牡丹花,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實在想不明白,任何花樣紋飾,自己只需看一眼就能用刻刀在木板上雕刻出來,怎么到了繡花針這兒就這么難,手中的繡花針不由得猶如泰山之重。 “繡花呢,繡得什么花?”李世民從背后冒了出來,搶走了帕子,仔細瞧了瞧,又低頭看著林蔚然,艱難地揣測道:“狗尾巴花?” “二哥,”林蔚然氣得攥起拳頭打向李世民的胸口:“你怎么和三哥一樣!” 李世民抓住她的手,輕輕地展開:“你自己看看,扎了多少個血窟窿了,你拿刻刀刻也刻不出這么多血呀,放棄吧?!?/br> “娘說,女孩子家不會女紅將來嫁不出去的?!绷治等晃鼐锪司镒?。 “怕什么,有二哥呢,將來二哥娶你?!?/br> 林蔚然一臉吃驚的看著李世民。對于男女之情她還懵懵懂懂,猛然聽到這樣一句就像是一粒石子無意間被丟到一池靜水中,無聲地泛起陣陣漣漪。 看著林蔚然呆呆的樣子,李世民輕笑了一聲:“逗你呢,瞧你都嚇傻了!”他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繼續說道:“知道今天請我和元吉去郊外游獵的人是誰嗎?” “你不是猜是那位在山野小店偶遇的白公子嗎?” “正是?!?/br> “他也到洛陽了?” “當然,你猜猜他的真實身份!” “你以前不是說他有可能是高昌貴族嗎!” “哈!他是高昌國的二王子麴文宣!” 麴文宣此次來到洛陽有兩個目的。一是代表高昌恭賀大隋南北運河修通;二是替自己的王兄向大隋皇帝陛下求娶公主,以鞏固兩國聯盟。為了旅途方便才喬裝成西域胡商。 可當他到達洛陽的時候卻發現突厥、吐蕃、龜茲、扶余等國的使者皆已到達洛陽,并都有意向大隋皇帝求娶公主。這下皇帝犯了難,哪有那么多公主可以外嫁呀!何況皇帝外嫁公主可不是民間百姓嫁女兒,只要門當戶對,八字相合即可。公主外嫁是代表國家,代表著皇權,利益遠大于個人情感。正在皇帝躊躇之際,許國公宇文述向皇帝進了一策,由現任工部尚書何稠設計,在皇宮太液池邊建了一座七巧樓。此樓里機關重重,若非懂得其中關巧只怕是連大門都進不得?;实勖税褨|海進貢的一顆碩大無比的夜明珠放在了頂樓,并下旨要各國使臣于七月初七進宮共同進入七巧樓,若誰能率先拿到夜明珠公主就下嫁哪一國。 麴文宣得到旨意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在山野小店里偶遇的李四郎。派人四處打探了一番,終于找到了唐國公府。以故友之名邀約李氏兄弟出游,不想李沐兒竟然沒來,只有李世民和李元吉來了。一問之下,李氏兄弟只說李四郎偶感風寒不便出門。經過了一番寒暄,麴文宣提出了自己的請求。本以為李世民會拒絕,不想他竟一口答應,樂得麴文宣立即讓赤翼送十壇“一品紅”到唐國公府上。 李世民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林蔚然,可她卻顯得沒什么興致。 “何稠呀,他設的機關你不想試試?”李世民問道。 “想是想,可義父和娘不會讓我出門的?!绷治等慌e了舉繡花針表示竇夫人只喜歡讓她繡花,不喜歡讓她到處亂跑。 “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崩钍烂衽男馗WC。 七月初七傍晚。 到了要入宮的時刻,李元吉仍然躺在床榻上不肯起來,林蔚然坐在他身旁不住地哄勸:“三哥,這是難得的盛事,你不想看嗎?” “不想,再大的盛事,也不如那十壇‘一品紅’重要?!?/br> “義父這樣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你不要鬧別扭了?!?/br> “就算有什么原因,也不用把十壇都送人吧,一壇都不留,還好沒送給楊玄感他們家,否則我得氣死?!崩钤褚粭l長蟲一樣在床榻上扭來扭去地。 “爹娘已經在催了,”李世民的聲音插了進來:“你再不換衣服,小心爹爹罰你?!?/br> 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