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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梅政氣道:“滾吧你,白撿個寶貝女兒,你小子也算運氣逆天了!” “那我這就去了?!泵啡羧A握著牌子,樂顛顛的去找安然公主了。 待他離開,梅政鄭重其事的把幾株藥草收好,青蘿才斂了笑容,輕聲說:“爺爺,我還要件事,要跟你商量?!?/br> 其余幾個族老聽了,極有眼力見的紛紛告辭離開。 屋里只剩下祖孫二人。 梅政親自倒茶給她,又摸出一包蜜餞來,寵愛道:“芊芊,你最愛吃的。有什么事要跟爺爺說?” 青蘿抓著蜜餞,沉默了一會,開始講自己和陳家幼的事情。 講到最后,青蘿把那封信拿出來,遞給他。 梅政接過信,從頭至尾看了一遍,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你現在感覺……” “爺爺,我現在每天都需要使用爹爹教我的易容術?!鼻嗵}知道他要問什么,苦笑道。 梅政是易容大師,仔細看了看青蘿的臉,就發覺了端倪。 砰! 他一拍桌子,脖子上青筋直跳。 “這個混蛋,若是還活著,老子一定扒了他的皮!” “爺爺,您聽說過這個紅顏彈指老嗎?” “我聽說過?!?/br> 梅政緩緩坐下,嘆氣道,“不過,那還是我很小的時候,聽我的爺爺提起的。說這種藥,是一個百多年前的煉藥天才煉制的?!?/br> 青蘿托著腮,聚精會神的聽著:“您說給我聽聽?!?/br> “我知道的不多?!泵氛従彽?,“據說那紅顏彈指老,其實并不是一種毒藥。制作者的本意,是要煉制一種駐容的藥品,送給他的心上人?!?/br> “然后呢?” “但是不知道中間出了什么差錯,這種藥煉制失敗了。那煉制者的心上人服下藥,在短短數月內,容貌就變成了白發老嫗?!泵氛謬@了口氣,“心上人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自殺了。那煉制者也隨著一起殉情了?!?/br> 真是個悲慘的故事。 青蘿聽的入了神。 “這紅顏彈指老的名字,也是后人給起的?!泵氛^續道,“當時我爺爺說,這藥早就消失無蹤了。還以為已經絕跡了。沒想到……” 青蘿苦笑:“沒想到教我給吃了?!?/br> “手給我看看?!?/br> 梅政拉過她的手腕,給她把脈。 “果然奇妙?!彼袂槟?,“連我一時間也識不出這毒性?!?/br> “我也是?!鼻嗵}輕聲說。 梅政生怕寶貝孫女傷心,連忙安慰道:“乖芊芊,你別怕,爺爺這就去找幾個老家伙們商量。必定給你找出解藥來!我叫你父親回來?!?/br> “別,”青蘿連忙阻止他,“爹爹的醫術還不如您呢。讓他帶娘親去外面散散心也好。我這遮不住多久,我不想讓他們看在難過擔心?!?/br> “他們也沒養過你幾天,你倒是孝順?!泵氛@氣,“好吧,都依你。只是你要記著,千萬不能想不開。有梅家在,就算你真的變老,也能用易容術把你重新變得和現在一樣俊俏?!?/br> “我知道。對了,爺爺,還有個人要讓你認識?!鼻嗵}笑道,“有他在,咱們二哥的病只怕就有救了。您有空的時候,可以跟他好好聊聊?!?/br> 梅政驚訝道:“誰???” 青蘿沖外面叫道:“白向南,進來?!?/br> ……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把激動亂叫的素心和幾個等著見她的梅兄弟們擋在門外,打來一盆水,開始洗臉。 ☆、1093.第1093章 明悟 一盆清水,染了一些胭脂水粉。 青蘿甚至來不及用毛巾擦臉,就抬頭看向了鏡子里。 鏡子里出現的,是個美艷不可方物的年輕女子。 依舊是那張臉,那眉眼。 依舊美的令人不可逼視。 只是看著不再像十四五歲的清稚少女了,看著變得沉穩冷肅了許多。 真的是每一天都能看得到變化啊。 一個女人,從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也許看著沒什么變化。 但是從十四五歲到三十歲,對比起來,那變化可就太大了。 她若是現在就直接走出去,外面那些對她熟悉無比的人,估計一時間都無法認出她來。 前世她的容貌也算清秀可人,但卻絕比不上現在這般國色天香。 擁有著這副容貌久了,連心態也變了么? 她怔怔看著鏡子,心情有些復雜。 不該這樣。 她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這一世,已經是上天的恩賜,無論有什么坎坷,她都不該有任何抱怨。 何況上天給她的已經太多了。 現在只是拿走她的容貌,就接受不了嗎? 她還有這么多親人,朋友。 她還有許多經過艱苦訓練得來的技藝。 這些,是誰也拿不走的。 自怨自艾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想到這里,她重新拿起胭脂水粉,細細給自己裝扮起來。 她決定了,等到確定找不到解藥的那天,她便會放棄裝扮,一輩子留在這美麗的梅谷中終老。 “小姐,小姐您在屋里做什么?”這么久還不見她出來,素心急了。 青蘿放下鏡子,溫和笑著回答:“我換身衣裳?!?/br> “要不要奴婢服侍您?” “不用?!鼻嗵}從柜子里隨意拿了件裙子換上,長發用絲帶隨手攏起來,便打開門。 素心立即進來,圍著她轉了幾圈,見她安然無恙,沒有任何損傷,這才哇的一聲撲過去抱住她,嗚嗚咽咽說:“小姐,小姐您好好的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 青蘿噗嗤笑道:“傻丫頭,我好好的回來了你倒哭?” “不是,奴婢是高興,高興的不知怎么辦才好了……”素心抹著眼淚,“您餓了吧?我這就去做吃的來。您等會?!?/br> 說罷,她也不等青蘿回答,扭頭就沖出去了。 剛沖出門外,她就仰著臉,嗚嗚哭出來了。 “這丫頭倒是個難得的衷仆?!泵仿湫膿u著扇子走進來,身后跟著梅落塵,梅落影,梅落川,梅落蝶,梅落燈等眾兄弟。 坐了一屋子。 青蘿忙著倒茶給他們,笑道:“剛才都見過了,怎么齊齊的又來了?” “還不是我們瞧著你瘦了許多,不放心,特意再來瞧瞧?”梅落塵仔細端詳著她,眉頭微微皺了皺,卻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