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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再美,畢竟年幼。那般青澀,怎么能和自己的成熟魅力相比? 林瑾玉仔細看了她一會,慢慢搖頭:“你說錯了?!?/br> 鳳瑤雪愕然:“錯?什么錯了?” “即便單純論長相,你也輸給她很遠。她在我心里,是最好看的,你比好看的多?!?/br> “那只是你以為!”幾次三番的被他奚落,鳳瑤雪不禁有些氣惱,“管好你的態度,在西涼,只要我一句話,你和你的小女孩都會沒命!” 林瑾玉不再理會她。 他只是覺得有些無趣。 還是那狡黠純美,愛吃蜜餞點心的少女,有趣的多了。 鳳輦里便寂靜下來。 一時間到了皇宮,烏娜和何護兩個人直接被關進了一間偏僻的小房間里。 好在不是牢獄,三餐也有飯水奉上,他們心中雖然惶恐,身體倒不覺得艱難。 ☆、1030.第1030章 意難平 中午的陽光十分的強烈,刺的人頭腦發暈。 青蘿捏著繩索的手心汗津津的,光著頭臉,一步步走在烈日下。 她的整齊的頭簾依舊整整齊齊,垂腰長發如絲緞一般,襯得一張臉白凈如玉,瞳孔越發的黑漆漆。 “能不能給我口水喝?” 身后響起略有一絲哀求的沙啞聲音。 青蘿回頭看來,眼神森森:“水?你就當自己已經死了吧?!?/br> 陳家幼心中一凜,頓時覺得渾身的躁意都驅散了許多。 從儲英宮出來后,青蘿就拉著他的繩索,在大街上走,連一口水也不給他喝,渴的他喉嚨直冒火。 起初還有人驚訝的圍觀,有些憤怒青蘿虐待男人。待聽說在儲英宮發生的事情后,旁人的眼神,就由憤怒變成了同情。 花了三十萬兩銀子買下的一個大美人,連儲英宮的門都還沒出,就被女王陛下給截胡了。 換作一般人,氣瘋了那都是輕的。 何況人家只是領著男人在路上走著,沒招誰也沒惹誰的。 別人憑啥看不慣? 最最要緊的是,那男人也是人家剛剛買下來的??! 瞧,脖子上還掛著閃閃的小牌子呢。 陳家幼感覺到旁人的目光,低頭看看自己脖子上的牌子,簡直是羞憤難當。 被繩索扣著,掛著主人的牌子,這跟一只狗,有什么區別? 該死的,可恨的西涼島??! 早知如此,干脆就在茫茫大海上餓死渴死曬死算了! 青蘿既不理會路人或詫異或同情的眼神,也不理會陳家幼可憐巴巴的哀求。 她間或抬起頭,擦擦額頭的汗珠,步履平穩的來到烏娜家。 烏娜被抓的消息,早已經傳到了這里。 郝一手摟著一個孩子,坐在門框上,一大小小,哭的縮成了一團。 阿來才來這里不久,身上還殘留著一些男人該有的擔當,正背著手,在院子門口焦急的轉來轉去。 看到青蘿,他們都靜了一下。 緩步而來的少女,衣衫翻飛,面如白玉,像是在浮浮的烈陽下獨行的神仙。 他們也已經知道了林的特殊身份。由此可推,這位姿容不凡的少女,必定也不是平常人。 能讓皇帝做自己男人的女人,那得是什么人? 他們想不出來,也不敢想。 他們只知道,從今往后,這少女和他們再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還來做什么?”吃驚過后,阿來的臉上涌現出憤怒和悲傷,“你是外面的女人,你身份不凡,何必還來我們這樣的貧寒人家?你害的我們還不夠嗎?” 郝垂著頭,哀哀哭泣。 沒了女人,這家的主心骨就沒了。 “柳jiejie,我娘親呢?”一家人唯有大丫沒哭。 她把一根手指頭放在嘴里,跑到青蘿面前,歪著頭,忽閃著大眼睛,問她。 “她在皇宮里?!鼻嗵}摸摸她的頭,輕聲說。 “阿娘為什么要去皇宮?”大丫天真的說,“莫不是阿娘也和二娘娘一樣,要當官了?” 青蘿看了她一會,彎起唇角問:“丫丫想要娘親當官嗎?” “想?!?/br> 大丫有些靦腆的說,“當官了可以天天吃rou,吃jiejie買的糖人?!?/br> “大丫!”阿來臉色一變,上前把她拉到自己身后,豎眉看著眼前比自己矮一頭的少女,眼中滿是怒火,“你走,不要再出現在在這里!” “阿來,不要對柳姑娘這樣……”郝滿眼都是驚懼。 他已經徹底變成了西涼所豢養的那類男人。 對女人有一種骨子里的懼怕。 阿來憤憤的甩手:“若不是因為她,我們妻主何至于被抓?你怕她做什么!這些時日她在我們這里吃住,我們妻主對她猶如親妹,可她卻把禍事帶給了我們!” 郝諾諾道:“不過是粗茶淡飯……” 阿來喊道:“那也是妻主一顆顆賣菜,辛苦賺回來的!” 阿來伸手從門上抓下門栓,緊緊握在手中,瞪視著青蘿。 “阿來,阿來,你這是做什么?”烏敏穿著皂服,挎著刀,大跨步走來,一把拉住阿來,“這不關青柳妹子的事!” “怎么不關她的事?若不是她住在這里,若不是她帶著妻主去那儲英宮,若不是她……”阿來雙手捂住臉,低聲哭泣。 被女王抓了,那還能有命出來? 這個家,可怎么辦? 是她,都怪她! 阿來實在是氣憤難平啊。 “阿來,你生氣,大半是因為我帶娜姐去儲英宮吧?”青蘿靜靜的開口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注視著他,仿佛要看透他的皮骨。 阿來一驚,“你胡說什么?” “你此刻的憤怒,大半是因為嫉妒和害怕?!鼻嗵}繼續平靜的說道,“你也是被娜姐不久前才從儲英宮梅字房買回來的。你不想讓她想起那里是多么的不堪,也不想她再帶別的男人回來,是不是?” 阿來叫道:“我沒有!” “你有?!鼻嗵}一字一字”,清晰說道,“郝很快就會離開了,你就會是娜姐唯一的男人。你想保住,穩固自己的地位?!?/br> 即便是清貧之家,也有明爭暗斗。 阿來被她如此****的揭露,說的面色漲紅。手足無措。 郝始終抱著哥兒,垂著頭,沉默著哭泣。 “你也沒什么錯,”青蘿又道,“只要是人,總該為自己多想一些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