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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誰要你捂啊真夠厚臉皮!” 林瑾玉終于注意到她走路時別扭的模樣,臉色微沉,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坐下,抬起她的腳,挽起裙角,脫下鞋子—— 她雪白腳踝和腳上斑駁的傷疤,立即映入他的眼簾。 他瞳孔微縮,有怒火在蔓延。 “這是怎么回事?”他盯著青蘿的眼睛,緩緩道。 “我不小心——” “不許撒謊,說實話!” 林瑾玉嚴厲打斷她,他的心痛和怒火幾乎快要壓制不住。 青蘿已經很久沒看到他這般模樣,也不敢再和他開玩笑,解釋道:“是因為沈卿?!?/br> 嘩啦! 他手里的茶杯,瞬間被捏的粉碎。 茶水四濺。 青蘿有些心驚:“林瑾玉,你……” “沒事,你繼續說?!彼贸鲆环脚磷?,若無其事擦著手上的茶水,平靜道。 “哦……”青蘿撿了不是那么重要的部分講了一遍。 林瑾玉盯著她:“你說你是來不及穿鞋子跑,所以腳被石子扎傷了?” “是啊?!鼻嗵}點頭。這本來就是事實。 “所以,什么樣的石子,能把你的腳踝磨成這樣?”林瑾玉什么樣的傷沒見過? 只要看一眼,他就能準確判斷,這個傷是被什么東西,在什么樣的狀況下造成的。 “腳銬,是不是?”他的氣場極其具有壓迫性,讓人根本生不出撒謊的心思。 “是鎖鏈……” “他還對你做什么了?”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還有……”不知為什么,對著他的時候,被打了耳光這種事,她有點說不出口。 林瑾玉:“說!” 青蘿一氣之下,一口氣道:“好,我被揍了,還被他的人逼我喝了毒藥!你都知道了,滿意了?!” 林瑾玉輕輕舒了口氣,把她的赤足握在掌心,輕聲道:“我只是心痛你,干嘛跟我撒脾氣?” 青蘿斜眼看他:“你幫我出氣???” “是啊。梅九已經追蹤到他的行蹤,沈卿將會比死還要痛苦?!彼f的很平常,“你的毒怎么樣了?” “師父已經幫我看過了,沒什么大礙了?!?/br> “梅神醫他在哪?” “就在先生的書院里,真是巧哦,他跟先生是故舊呢?!?/br> “故舊?”他心頭微動,把視線從她的腳,挪到她的臉上,“他們以前是什么關系?” “據我觀察,應該是老相好的關系?!毕氲矫防项^和先生,她的心情也好起來,笑嘻嘻的說。 “是么……”林瑾玉眸中有一絲神采一閃而過。 當年聞名天下的梅神醫,有一段鮮為人知的情事。 而他剛好知道,梅神醫當年愛的是誰。 “怎么了?” 青蘿歪頭看著他的側顏,心想真是好看啊……看了這么多年,居然還是好看…… 林瑾玉摸摸她的臉頰,溫柔道:“忽然想起一些往事罷了。我幫你上藥,好不好?” 青蘿沒有拒絕:“你怎么會突然來這里?” “什么叫突然,我是來看你的啊?!绷骤窈敛谎陲椬约簩λ木鞈?,又補充了一句,“還有,梅七也來了,你不是想要見見她的嗎?” 青蘿果然眼睛亮起來,探頭朝外看:“梅七?她在哪?” 直接把他前一句話給忽略了。 五夜比他重要也就罷了,勉強還能忍,怎么來個梅七,也能讓她直接忽略他的存在? 林瑾玉忍住心塞,對外面道:“七姐,你在外面嗎?” ☆、416.第416章 梅七之美 林瑾玉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一陣輕盈的腳步聲。 一個看起來有點憂郁的美麗女子,出現在門口。 最令人驚奇的是,她有著一頭卷曲的銀色長發,長長披在后背,直到腿部。 就連她的瞳孔,也有點泛著藍色的光澤。 若是忽略她眉宇間的淡淡憂郁,真是一個洋娃娃般精致美麗的女子。 在青蘿看來,這分明是個有著異域血統的女子,也許她的母親是西域人? 青蘿還是頭一次在大周見到西洋女子。 這個倒也不奇怪,奇怪的是,既然梅九跟她是姐弟,為什么梅九卻是純正的漢人模樣? “七姐,這是蘿蘿?!绷骤裣蛎菲叩?,又向青蘿介紹,“她就是梅九的jiejie,梅七?!?/br> 在林瑾玉周圍的人,除非如榮成那般有家業需要繼承,別的大多是按跟著他的時間早晚,以數字為名。 比如五夜,林四,林六,還有影子梅九。 跟他們相比,顯然林瑾玉對這個梅七最不同一般。 這還是他頭一次,把他的屬下正式介紹給青蘿。 看起來梅七不像他的下屬,倒像是個極為重要的家人。 如此精致可人的美人出現在眼前,青蘿立即看直了眼,從椅子上就要跳起來。 “不許亂動!”林瑾玉還抓著她的腳呢,瞪了她一眼,“換完藥再起來!” 青蘿心癢難耐,盯著梅七,贊嘆道:“梅姑娘好漂亮!” 以她的審美來看,梅七當真是她見過的,最美的女子。 就連艷冠京都的云明云大美人,朝她面前一站,也立即被比成了渣渣。 梅七停在門邊,一只手扶著門框,聽見她的聲音,面頰微微泛紅,輕聲道:“青姑娘真愛開玩笑?!?/br> 啊,就連聲音也如此叮咚動聽,如潺潺流水般。 青蘿覺得她要愛上這位梅姑娘了。 她硬是把腳從林瑾玉手中抽出來,穿上軟緞繡鞋,來到梅七面前,拉著她的手:“梅姑娘到里面坐?!?/br> 離近了看,梅七的皮膚有些蒼白,像是常年沒有經過陽光的照射。 而她的眼睛美麗深邃的就像一汪大海,卻沒有一絲神采,顯得有些空洞和茫然。 若她沒有失明,這雙眼睛該是多么風華絕代啊…… 實在是令人心痛和惋惜。 幾乎在瞬間,青蘿就決定,無論多么困難,也一定要想辦法醫好她的眼睛。 被一雙溫軟小手拉住,一向孤僻的梅七,心里莫名泛起一絲漣漪,竟順從的跟著她走進屋里。 林瑾玉卻是大為驚訝。 梅七的性子他最了解,自從失明后,就逐漸變得清冷孤僻如天上寒月。除了弟弟梅九,她幾乎從不對任何人假于辭色。 更別說和初次見面的陌生人,有肢體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