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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村人們嘴下留情。 村人也不想得罪他們,也就意思意思得了。 柳和平看在骨rou親情的份上,也不許家人亂說話。 可如今,他們還在不停算計自己,柳青蘿豈會跟他們客氣? 在她心里,可從沒把老宅這邊當做家人。 “你當真敢這樣做?”柳二叔不相信她有這么大的膽子。 “我的膽子,可沒有二叔的大。二叔都能做下那么多昧良心的事,難道我還不敢說?”柳青蘿淡定道,“侄女年紀小,就算一心想著為親人好,也保不齊到時說漏了嘴……”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要是他們不放人,別說一文錢拿不到,就連柳平安的考試資格,也不一定有了。 現在他們除了答應柳青蘿的條件,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感覺倒像是柳老爺子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他心中怎能不氣? 但轉念一想,既然能解決了兒子孫女的盤纏,又把被休女兒這個丟人現眼的燙手山芋給扔出去,也不算輸的太離譜…… 眼下就只有一個問題要解決—— “既然妞妞有這份孝敬姑姑的心,也就罷了?!绷蠣斪咏o自己找臺階下,沉吟一會,又說,“今天還有一個事,要和你們幾個商量?!?/br> 柳和平心里正緊張,沒想到老爺子這么容易答應了,高興之下,連忙問,“爹還有啥事,盡管說!” “咳,這個事呢,我和你們母親都商議過了,老四都而立之年了,到現在沒個一男半女,這也實在不像話……” 張氏聽了,臉色發白,一只手死死抓住手帕。 柳老爺子看也不看她,接著說,“男人總要有個后,所以我想,再給老四納一房妾,有個后,以后我也好交代了……” 柳和平和杜氏對視一眼。 這件事,也不算令人吃驚。 想當初,柳瑤平嫁出去只生了個女兒,都被夫家休了。張氏好端端在柳家待了這么多年,已經對得起她了。 何況也不是要趕她走,只是再納個小的而已。 柳老爺子見無人反對,便說:“這件事,我先叫人相看著,等有了合適的,老大老二,你們都得拿出銀子來,幫你們兄弟把事辦了!” 柳二叔一直臭著臉,根本不搭腔。 柳和平只得點頭,“這是應當的,爹到時說話就是?!?/br> 他們之前已經占據上風了,這件事,無論如何也得給老爺子一點面子。 因此柳青蘿也沒說什么。 有張氏在,他們能不能順利納妾,還很難說。 飯也吃了,事也說完了,柳青蘿當場就擬定了字據,讓柳老爺子和柳二叔,以及柳和平都畫押按手印。 至于柳瑤平,她只有被決定的資格,沒有畫押的資格。 簽了字據,柳瑤平當即就收拾幾件衣服,帶著玉淑,跟著大哥大嫂一家離開了。 回去以后,柳和平夫妻倆還覺得像做夢。 他們早就想要把柳瑤平母女倆接過來住,結果直接被柳老爺子打出來了。 這次竟然毫不費力,就把人帶出來了。 說到底,還是妞妞的腦瓜子好使。 果然讀書明理是有用的…… 只是…… “妞妞啊,娘問問你,去京城考試,得花多少銀子?”杜氏還在為這事懸心。 萬一需要一大筆銀子,他們可拿不出來啊…… 柳青蘿早已經盤算過了,聞言就笑道:“娘放心吧,我這里還攢著不少銀子呢,只要路上省著點,就夠了。您那里的就留著給哥哥娶親就行了?!?/br> 杜氏也不知道女兒手里到底攢了多少銀子,還是有些擔心:“出門在外的,光省著怎么行?燕京是大地方,可不能讓人笑話……” “大嫂,妞妞……” 柳瑤平忽然走進來,把一個手帕塞到杜氏手里,低聲說,“這個大嫂拿著……” “什么?”杜氏說著就打開帕子,里面竟然是一把碎銀子…… ☆、104.第104章 離別之前 杜氏驚訝的抬起頭,“他姑,你這是……” “這是我這些年做針線活,悄悄攢下的……”柳瑤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知道這個不多,但是妞妞為了我,要幫那邊出銀子,我總不能看著不管……” 杜氏忙把錢推回去,真心說道,“當初我們給分出來過的時候,家里沒米沒面,還是你時常接濟,現在怎么這么見外起來?” 柳瑤平低了頭,輕輕的說,“我知道大哥大嫂對我好,只是我也做不了什么,心里實在不好受……” “你呀,安心在家住著,好好養養。從前你做姑娘的時候,臉圓圓的多好看,瞧你現在瘦的,就剩一把骨頭了……”杜氏嘆氣。 柳青蘿也幫腔,“姑,我不缺你這些銀子,你好生收著。以后叫玉淑給我幫幫忙,我還能發工錢給她呢!” “這孩子,一家人說什么工錢不工錢的……”柳瑤平被她說的笑起來,心里也敞亮了許多。 以后安心待在大哥這里,至少不用擔心哪天忽然就被賣了…… 當天下午,杜氏就把一直空著的西頭兩間屋子收拾干凈,給柳瑤平母女住進去。 自此后,柳瑤平母女便住了下來,每天除了幫著做做家事,就是跟著杜氏做針線,要么就在柳青蘿的帶領下,搗鼓各種新奇的吃食。 日子過得舒心,柳瑤平臉上身上也就有了rou。 就連一向怯懦拘謹的玉淑,時常跟著柳青蘿念書給人診病,也變得開朗了許多。 當天晚上,為了歡迎柳瑤平母女住進來,杜氏特意去割了二斤rou,打了半斤酒,煮了一鍋米飯和豬rou白菜燉粉條,熱氣騰騰的,一家人吃了個肚子溜圓。 酒足飯飽,這個大冬,也就圓滿的過去了。 第二天,女塾開課,柳青蘿一大早就起來,洗漱完,背著包剛出門,就看到家門口不遠,停著輛青帷馬車。 坐在車頭朝她眉開眼笑的,不是五夜,卻是哪個? 柳青蘿輕盈的跳上馬車,笑道:“五夜哥哥,你都好久沒接過我了,今天怎么這么得空?” 她來往北橋村這幾年,大多是林家的車夫接送,五夜身為林瑾玉的貼身侍衛,是沒空經常出門的。 五夜一揚鞭子,哈哈一笑,“今天我是特意討了這差事,也許是最后一次來接你了……” 說著語氣竟然有些傷感。 這些年,他早就習慣每天見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