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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文弱男人的表情卻有些不好看,皺著眉頭,問道:“娘子,我問你,我們家中已經月余沒有吃過魚了,為何你會被魚刺卡???” 婦人一愣,有些心虛的移開眼睛,弱弱的說:“許是前幾天你不在家的時候,娘燒的魚……” “最近我并未出門啊,如果娘煮魚的話,我怎么會不知道?”男人雖然長的文弱,卻是個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人,盯著婦人,非要問個明白。 家中明明沒吃過魚,她怎么就能被魚刺給卡住了! 婦人不高興道:“我說趙文治,你是什么意思???老娘我跟了你十幾年,過得是什么窮苦日子,我都還沒抱怨呢,你竟然還懷疑我了?” “我只是想要問清楚……” “問清楚你個頭!”婦人越說,氣勢越壯,指著男人的臉,大聲道,“你說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懷疑老娘我背著你們娘倆偷吃啊,還是懷疑老娘在外面有人了?” 男人還沒說什么呢,這婦人就噼里啪啦的自己都倒出來了…… “你這么大聲做什么,我又沒說你什么……”男人看起來像是讀過幾天書的,對于自己娘子潑辣的樣子,覺得有些臉燒得慌。 尤其是在那個清雅宜人的柳姑娘面前。 “我大聲怎么了,我還不能說話了是不是?趙文治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連自己婆娘吃條魚,你也要問東問西……” 婦人越罵越來勁了,掐著腰,直朝男人臉上噴口水…… 旁人一看吶,就知道這男人在家也是個受氣包的主兒…… “你們吵什么吵?!” 杜氏在堂屋聽見了,踩著雪過來,看到這潑婦在自己閨女面前撒潑,不禁來了火,帶著柳文全,把婦人給扔了出去…… “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男人一邊道歉,一邊垂著頭,狼狽的跟出去。 杜氏斜睨著眼睛看他,抱著胳膊說:“一個男人被自己媳婦這么欺負,你可真是給男人丟臉!” “唉……”男人面有愁容,也不好跟杜氏一個婦人說什么,便掩面而走。走了兩步,又轉了回來。 “你怎么又回來了?”杜氏叉腰站在門口,跟門神似的。 “我找柳小姑娘……” “找什么找,你娘子都好了,人也走了,你也趕緊走!”杜氏堅決不讓他進去。 妞妞從小給人看病,除了女人和孩童,杜氏是絕對不允許,她單獨和男人待在一個房間診治的! 就算房間里有別人在,診脈也只能隔著帕子,扎針除非隔著衣服,或者手腦袋,其余的地方,絕對不行! 女孩兒家雖說可以出去行醫做官,但該避諱的還是但避諱! 無論擱在哪朝哪代,女孩兒家都要自愛,都要有個清清白白的好名聲才行! 就跟柳美麗似的,被父母帶累的名聲都壞了,就算在女塾里念書,也沒有哪個正經人家去上門提親! “娘,沒事的,不是有全哥在嗎,讓人家進來……”柳青蘿漫步走出來,悠悠閑閑的說。 “不行,有話當著我的面說!” 杜氏如此防范男人靠近自己閨女,她要是知道,自己捧在手心的寶貝疙瘩,從五歲起,每隔幾天,就對著一個男人赤、裸的上半身扎針,還一直扎到了十三歲,不知她會是什么感覺…… 柳青蘿有些不著調的想著,就對文弱男人笑笑:“你有什么事?” 文弱男人這才得到說話的機會,連忙從袖子里取出一把銅板,低聲說:“剛才走得急,忘記留下診金了。特意返身送回來,并非有什么大事?!?/br> 原來人家是特意回來給錢的,杜氏訥訥的放下胳膊,有些心虛的瞧了眼自己閨女。 柳青蘿手里捏著一小團雪,便捏便笑道,“小事一樁,您不用客氣?!?/br> 一般不需要使用針灸的時候,她是很少收診費的。 就算是開方子,也是讓人拿到藥鋪去抓藥,她反正不需要什么成本。 文弱男人卻不依,到底留下一把銅板擱下,才轉身匆匆離去。 “我剛才聽他說,家中好久沒有開葷了,實在不該收他的錢……”柳文全搖頭嘆道。 柳青蘿微微笑道:“哥哥又慈悲心發作了,莫非我付出了勞動,收取了診金還有錯了?”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哥只要明白,只有索取,沒有付出的話,人家是不會珍惜的哦!” 她可以不收窮苦人的錢,但人家要給,她也不會拒絕。 若是一味的給別人好處,人家最后就會覺得是理所當然。本來她一直這么免費做好事也沒什么,但要是哪天被人認為,她本來就應該做好事,收錢了就是不應當…… 真到了那個時候,她才真二逼了呢! ☆、99.第99章 威脅 冬天的第一場雪,斷斷續續的下了兩三天,直到冬至的早上,才慢慢止住了。 在柳青蘿的印象里,冬至只不過是一年中夜晚最長,白天最短的一天,但在這大周朝,冬至卻是個很重要的節日。 不止在民間,就是朝廷也會放假三天,舉行各種祭祀節目。民間大多數商家,也在這一天歇業,在家和親朋度過這一年中最長的夜晚。 往年的時候,女塾都會放假,柳青蘿就待在家里,等著杜氏用糯米粉做冬至圓和長線面吃。 今年也不例外,女塾早早的就已經定了這天不用去,再加上大雪封路,她都兩天沒去女塾了。 一大早,她穿著襖子和厚厚的棉裙,頭上一頂毛茸茸小紅帽,跟在杜氏屁股后頭,轉來轉去的…… “妞妞,屋里暖和,你老跟我著我后頭做什么?”杜氏半真半假的嗔道。 柳青蘿嘿嘿笑:“我喜歡看娘忙活過節的東西,廚房里都是香味和炊煙,感覺特有年味兒……” “這傻丫頭,年還沒到呢,哪來的年味?” 杜氏笑著捏她一把,把一個沾了白糖的芋頭塞到她嘴里。 柳青蘿瞇起了眼,“真好吃!” “饞貓!”柳文全端著盆走進來,見狀就羞她,“都這么大了,娘還這么慣著她,將來就要變成個小嬌氣鬼了!” “哥又吃醋!”柳青蘿向他吐舌頭,炫耀母親對自己的寵愛。 柳文全牙疼似的哼哼,“我吃你的醋?將來嫁人了,看誰還慣著你!” 柳青蘿毫不客氣道:“全哥說話真酸,明年月紅嫂子過門了,自然有人疼你,到時候你可別被慣壞了!” “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