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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柳青蘿此時穿的是林家準備的月白色衣裙,頭發也是桂香給梳的,看起來自然和普通的清貧鄉人不同。 五夜一步不離的護在她身后,別人看著,還以為這是哪家的小姐,而五夜是她的護衛呢。 “二丫乖,別鬧了,娘帶你去鎮上看病……”婦人說著就去掰開二丫的手,想要她放開柳青蘿。 “我不去,我不要給男人看??!”二丫哭喊著,就是不松手,一張臉全都是汗珠,疼的站都站不起來。 柳青蘿汗了一下。 “咳,要不,先把二丫姑娘扶到屋里,我給她看看,行嗎?”柳青蘿試探的問。 就這么僵持著,也不是辦法。 婦人實在沒辦法,只得和丈夫兩人一起,把二丫扶著進了胡郎中家中。 胡郎中家中有幾間空余的房子,是專門給需要的病人留著的,床鋪自然也都是現成的。 “二丫,你先躺著歇歇,我讓你爹去鎮上把大夫請來——”婦人把胡郎中攔在門口不許他進來。 屋里除了二丫,就只有柳青蘿和婦人了。 “妞妞,你沒事吧?”五夜在外頭喊。 他的任務是送妞妞回家,半路上竟然被個病人拉到屋里去了,要是有個什么意外,他沒法跟柳和平夫妻交代,更加沒法子和林家交代。 柳青蘿忙回應:“五夜哥哥放心,我沒事,一會兒就出去——” “meimei不許出去——”二丫拉著她不放,眼睛里都是淚,憋了一肚子的話,就是不知道怎么說出來。 柳青蘿只得拍拍她的手,溫聲笑道:“你既然是來葵水了,為什么不和郎中說呢?” “啥?!”婦人瞪大眼。 柳青蘿漂亮的眼睛看她一眼,“你對自己女兒關心的也太少了,二丫來葵水,你也不知道。她又不跟郎中說,竟跑來胡鬧!” “……我不知道啊……”婦人一臉茫然。 雖說面前只是個五六歲的女童,她還是下意識相信她的話了,轉臉問女兒:“你怎么不告訴我?” “我……我……”二丫臉色漲紅,別過頭去,“祖母說,女兒家要潔身自好,不能和男子有任何接觸……我怎么能和男子說這種話……” 婦人急了:“可你也沒跟娘說??!” 二丫委屈道:“那……那你總是和爹在一起,要不然就是在郎中面前,我說不出口!” “你……你這孩子……”婦人又氣又急。 柳青蘿也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這家里是怎么教女兒的。 大周朝因為有個女皇帝,民風還是很開化的,女子不僅可以讀書做官,年輕女子結伴出門游玩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這二丫竟然連對大夫說出自己的隱癥,都說不出口。 柳青蘿想了想,問:“你要是愿意,我幫你看看,可好?” “你……會看???”婦人一臉懷疑。 柳青蘿只得說:“會一點,雖然根治很難,要減輕二丫姑娘的疼痛,還是可以的?!?/br> “這……”婦人不大樂意,一個幾歲的孩子要是能看病,母豬都能上樹了! “娘,這個meimei很聰明的,她都能看出我的病……”二丫卻對柳青蘿很相信,“您就讓她試試……” “那好吧……”婦人松了口。 既然是下經之痛,就算不治療的話,過幾天也就好了,婦人的心情已經放松了許多。 得了許可,柳青蘿重新為二丫號脈。 此時周圍一片安靜,不比外面的吵嚷,她清晰的感覺到,二丫的脈象沉澀,氣滯血瘀,寒濕凝滯。 柳青蘿松開手,細心的詢問:“二丫姑娘,你是痛比較多,還是脹的感覺比較多呢?” 二丫面色緋紅,聲音低的像蚊子叫:“痛……一陣一陣的……” “是不是顏色深,有血塊?”柳青蘿點點頭,繼續輕聲問。 “是……”二丫的臉都快紅的抬不起來了。 “好?!绷嗵}安靜的站起來,走到門口,把門打開,對外面的胡郎中問,“胡大夫,您這里,有沒有用來針灸的銀針?” “針灸?”胡郎中一愣,沒想到這話卻是一個小丫頭問的,。 “有嗎?”柳青蘿認真的重復一句。 胡郎中茫然的搖頭,結結巴巴的說:“沒有,老夫一向不擅長針灸之術,所以家中并未預備這個——” 柳青蘿有些失望。 “妞妞,你要銀針做什么?”等候在外面的五夜忽然問,“我記得二爺那里是有的?!?/br> 涉及到那位脾氣極壞的林二爺,柳青蘿不怎么想沾惹他,一時有些猶豫。 “救人要緊,我這就回去??!妞妞你等著!”五夜卻也不多問,吩咐兩個護衛照顧妞妞,便連忙上馬往回趕。 五夜騎馬的速度極快,這里離林家莊子也不遠,不多時,五夜就帶著一只小小的黃梨花木箱子回來了。 這黃梨花木可是個貴重東西,用來打造成藥匣子,當即就把胡郎中的眼睛看直了。 柳青蘿接過匣子打開,里面整齊放著一些用品,還有一只小小的布包。 把布包展開,一排整齊的銀針,閃著瑩瑩寒光。 二丫打了個哆嗦。 “別怕啊,不疼的——”柳青蘿輕輕的捻起一根銀針,一股熟悉的感覺,重新回到她的身體內。 ☆、56.第56章 針到病除 她捏著銀針,就像是回到了前一世,在充滿消毒水味道的房間中,日日與書籍和銀針為伴。 經行不暢,少腹疼痛。取任脈、足太陰經xue,用毫針刺用泄法,酌量用針灸。 柳青蘿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記憶中的針法,捻著銀針,吩咐道:“二丫姑娘,脫去上衣,平躺在炕上?!?/br> “啥,脫衣服?” 二丫有些驚慌的捂著自己的胸口,驚詫的看著柳青蘿。 那表情,就跟柳青蘿要對她做什么似的—— “你不脫衣服,我怎么給你扎針?”柳青蘿哭笑不得。這個姑娘的防御心理也太嚴重了些。 最后終于是絞腹之痛,戰勝了羞怯,二丫扭扭捏捏的脫了外衫,只穿著一個貼身的里衣,躺在了床上。 在二丫的驚呼聲中,柳青蘿毫不客氣的把她的里衣掀起來,褻褲退下去。 “柳姑娘,你——”她捂著褲子,悲憤不已,連肚子疼都快忘了。 柳青蘿有些不高興起來,漂亮的眼睛一瞪,“你到底還治不治?扭扭捏捏做什么?同樣都是女的,就算我是男